聽著蘇云的話,眾人全都低下了頭不敢反駁半點(diǎn)。
江南第一高手尹思漢,都還在地上躺著呢!
對面那可是徒手搓雷的大佬,誰敢惹?
“蘇先生,你真要插手?”
張壁震驚過后很快恢復(fù)理智,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蘇云轉(zhuǎn)頭看向鄭青青:“你們有沒有碰過面粉?”
鄭青青瘋狂搖頭:“我發(fā)誓,絕對沒有,我鄭家與黃賭毒不共戴天的!”
蘇云了然:“那就行了,基本可以確定你這是被栽贓陷害,交給我吧!”
張壁沉著臉道:“好好好!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你查吧?!?/p>
“都已經(jīng)人贓并獲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來!”
“若是查不出東西,可別怪我不顧一切往上面舉報,彈劾死你!”
屁股都已經(jīng)被他擦的干干凈凈。
他敢保證,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今日也查不出任何東西來。
蘇云嘴角一翹:“哦?這么自信的嗎?”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放心好了,我肯定能查出東西來。”
“你還不知道吧,我在僵尸省可是被他們稱呼為…神探!”
說完,他走到鄭青青面前:“走,帶我去你們貨輪上看看?!?/p>
鄭青青連忙帶路,一行人大張旗鼓來到碼頭。
作為傳承幾百年的家族,她們的貨與船都有自已的碼頭停放。
原本她打算今日大婚,晚上洞房做了真正的女人后,明日大早便帶著兄弟們?nèi)|瀛走貨。
可沒想到…碰上這種事。
如今鄭家碼頭,已被治安員全部包圍,那些船員也都被控制了起來。
見鄭青青與一把手,還有一大堆治安員前來。
船員們只覺得…天塌了。
“小姐,你也落網(wǎng)了?”
“呸!鄭虎你怎么說話呢,我老婆壓根沒干那種卑劣的事,什么叫落網(wǎng)?”
墨千機(jī)破口大罵。
四五十歲一身腱子肉,鼻青臉腫的鄭虎苦笑連連。
“姑爺,我們也說自已沒干這種事?!?/p>
“可他們非但不信,還打的更兇了,非要我們認(rèn)罪畫押?!?/p>
那些船員也都頂著腫成榴蓮的腦袋,慘兮兮喊了起來。
“冤枉啊小姐!我們真的冤枉!”
“誰知道咱貨里面哪來的面粉,我們根本沒有這種東西,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是呀…我兒子都還得考公,我哪敢違法亂紀(jì)?”
“阿山他們架不住打,都已經(jīng)簽字畫押被帶走了?!?/p>
“甚至…老趙因?yàn)闅獠贿^辱罵了他們幾句,直接扭送精神病院,強(qiáng)制打針吃藥享受電療去了!”
聽完他們的訴苦后,鄭青青深吸一口氣。
原本因?yàn)榻Y(jié)婚洋溢笑容的臉,此刻變得無比陰沉。
但她也是泥菩薩過江,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你們放心,我家老墨他的老大很厲害,他會為我們主持公道的!”
“蘇先生您看…”
蘇云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暴力執(zhí)法這種事他再熟悉不過。
當(dāng)初他就差點(diǎn)被任盈盈,給關(guān)小黑屋毆打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要想栽贓嫁禍,那就必定要將東西放到你貨里,所以碼頭監(jiān)控呢?”
聞言,鄭虎嘆了口氣。
“昨晚監(jiān)控壞了,根本沒開!”
鄭青青咬牙切齒:“什么?壞了?”
“我們碼頭監(jiān)控十幾個,你告訴我全壞了?”
“這絕對是人為的!昨晚誰看守的碼頭?”
鄭虎趕忙答道:“是曾賢跟張龍那幾個家伙?!?/p>
鄭青青急切問道:“那他們?nèi)四兀俊?/p>
鄭虎嘆了口氣:“死…全死了,曾賢喝醉酒摔進(jìn)江里,溺水而死?!?/p>
“張龍吸了粉后,打開下水道淹死在里面了?!?/p>
“你們看,他倆尸體都還在甲板上擺著呢!”
鄭青青與墨千機(jī)等人全都沉默了。
任誰都看得出,這事明顯有蹊蹺啊。
溺死一個也就罷了,怎么可能兩個都死了?
線索直接中斷!
見狀,張壁雙手抱胸走了出來,臉上一副看好戲的姿態(tài)。
“呵呵…蘇先生,給你機(jī)會你不中用呀!”
“我早說了這人贓并獲,沒什么好爭議的,你若是識相道個歉,我或許還能上報功勞時給你加個名字。”
“否則的話…我就只能檢舉彈劾你了,你知道的,上頭還是不少人想整死你。”
蘇云不慌不忙,用牙簽剔牙。
“急什么?我都還沒出手呢,你就開始急了?”
“行吧,那我就讓你知道我是怎么破案的!”
“青青,把幾個死者的名字和生日告訴我,不管他們是不是幫兇,又或者被人害死。”
“我只知道一個道理,死人…他不一定嘴嚴(yán)。”
鄭青青連忙查詢,將幾人信息全部給了蘇云。
蘇云推算出生辰八字,便寫在了符篆上,開始做法喚魂。
張壁皺了皺眉,朝擔(dān)架上重傷的尹思漢小聲問道。
“這家伙道行很高,不會出問題吧?”
尹思漢成竹在胸道:“放心吧張首長,我也是道門中人,早就料到這種破案手法了?!?/p>
“所以…我昨夜強(qiáng)行超度,將他們靈魂送入了地府,親自交到了黑白無常手里,我看著倆陰帥帶走的。”
張壁大驚:“什么?黑白無常?他們這么好打交道嗎?”
尹思漢狂翻白眼:“好打個屁的交道!那可是陰帥,一個個高傲的不行,根本看不起我們這些散兵游勇?!?/p>
“為了求他們辦事,我那叫一個低三下四啊,還特意弄了不少冥幣賄賂它們,讓它倆關(guān)押好靈魂。”
“不過有它們出手那真穩(wěn)穩(wěn)地,我就不信他蘇云還能從地府鬼差手里搶人!”
聞言,張壁松了口氣。
從兜里拿出一包華子,老神在在的抽了起來。
但很快,他嘴里的煙就掉在了地上。
不為別的…
隨著蘇云紙符點(diǎn)燃后,身為鬼差的黑白無常居然…
親自羈押著靈魂,從虛空中大搖大擺走了出來。
“嘿嘿…太子爺,您要的人!”
“辛苦二位了!”
蘇云笑著道了聲謝。
黑白無常受寵若驚,連連擺手。
“啊哈哈!客氣了,不辛苦不辛苦,能為太子爺辦事那是咱們的福氣!”
“是呀是呀,您可不知道我跟老七每天瞻仰您的英姿,夜不能寐呢!”
“今日終于又見到您了,不知道還有什么吩咐嗎?”
兩個鬼差諂媚問道。
蘇云擺了擺手:“那倒是沒有了…”
黑白無常恭敬道:“好嘞!那我們兄弟,就先走了!”
看到倆鬼差消失在視線中。
在場這些治安員心神巨震,全都沸騰了。
“鬼…鬼差!”
“還有那兩個靈魂,不是今天打撈的那個兩個死者嗎?”
“臥槽??!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天天讓我們相信科學(xué),這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們不知道的?”
張壁目瞪口呆,伸出顫抖的手指著黑白無常背影,轉(zhuǎn)頭問道。
“這踏馬…就是你說的高傲到不行,且極為難搞的鬼差?”
“這都諂媚成什么樣子了,點(diǎn)頭哈腰的,連太監(jiān)見了都得喊聲專業(yè)!”
尹思漢瞳孔地震,垂死病中驚坐起。
心中滿滿的不敢置信,嘴里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臥了個大槽!怎么會這樣,昨晚它們那高傲勁呢?”
“對我愛搭不理,對這小子卻如此獻(xiàn)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看花眼了,那可是鬼差,是陰帥?。 ?/p>
“這混蛋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感覺我們…好像捅大簍子了!現(xiàn)在認(rèn)錯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