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涼茶,黑龍王敖順忍不住以手扶額。
“龍國第一人,竟如此草率的嗎?”
“這叫返璞歸真,不拘于泥?!?/p>
石堅淡淡擺手。
黑龍王倒也沒多說什么,他在那暗無天日的山脈底部被鎮(zhèn)壓幾百年,現(xiàn)在確實火氣很大。
“還行…”
“是吧,我還能埋汰你?你今日來找我,有何事嗎?”
石堅疑惑問道。
敖順眼睛一瞇,殺意凜然。
“我已經(jīng)破封出來恢復(fù)了六成力量,我想去東海滅了白龍一族?!?/p>
“將那敖光抽掉龍筋,拔掉龍骨,你怎么看?”
石堅拍了拍凳子:“我坐著看…”
“……”
敖順深吸一口氣,接著道:“據(jù)我所知他敖光還沒有破開封印?!?/p>
“且地心一族一直消耗他白龍族實力,沒猜錯敖光現(xiàn)在狀態(tài)一定極差?!?/p>
“我覺得,正是我出手的好時機(jī),黑白兩龍族爭了上千年,該分個勝負(fù)了!”
“我…黑龍王敖順,一定會笑到最后,承載整個龍族氣運!”
他猛一握拳,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黑白兩龍族的爭斗,早就成了血海深仇。
石堅點了點頭:“那就去吧,你也知道敖光他女兒是龍皇之姿?!?/p>
“斬草除根要盡早,否則遲了…就除不了了?!?/p>
得到允許后,敖順目光變得凌厲。
從被石堅救出來以后,他就發(fā)誓效忠石堅到他壽終正寢。
堂堂黑龍王,居然帶領(lǐng)龍族被一個人族奴役。
這個仇…都怪東海白龍。
若非當(dāng)初他們反抗,自已又如何會惹惱劉伯溫,慘遭封印?
“好!那我走了!”
“殺敖光之前,我也不介意去哀牢山,將我那個不識時務(wù)的小妹給屠了!”
“等等…慢著,本尊問你個事?!?/p>
石堅忽然開口,叫住對方。
敖順愕然回頭:“什么事,請說!”
石堅認(rèn)真道:“你覺得…怎么樣才能讓一個人,擁有強(qiáng)烈上進(jìn)心去努力修煉,增強(qiáng)實力?”
“要那種,特別快速的辦法去刺激他!”
聞言,敖順想了幾秒,堅定開口。
“當(dāng)然是仇恨!只有仇恨才能讓人擁有無盡的動力?!?/p>
“比如親人、兄弟、愛人死了,你會不會做夢都想報仇?”
石堅搖了搖頭:“并不想…”
敖順:……
大意了!
本王居然忘記,你這家伙六親不認(rèn)了。
“好吧,但這確實是正常人,奮起努力最快的辦法。”
石堅皺眉道:“那如果他有殺父之仇在身呢?”
敖順大手一拍:“好辦,那就再加幾個仇!他就會更拼命了!”
“你想要宰誰,需要我?guī)兔???/p>
石堅不語,十指敲打桌子陷入思索。
片刻后,他揮手喚來一只道長級別的,出馬蛇仙。
“你,即刻坐飛機(jī)前往歐洲保羅家族?!?/p>
“將其小姐艾琳背叛家族,私通蘇云的事,告知愛德華!”
蛇仙一愣,有些猶豫:“尊者,艾琳小姐她不是…您女兒嗎?”
“您透露她的秘密,她會被愛德華那冷血貨殺死的啊!”
“即便不死,也絕對會被廢掉,甚至脫層皮。”
它可是石堅從小養(yǎng)大的蛇,一手培育起來。
自然知道艾琳的身份!
甚至…艾琳當(dāng)初被人擄走,少不了他這位父親在背后推波助瀾。
石堅冷漠道:“女兒怎么了,就不能死嗎?”
“成大事者當(dāng)不拘小節(jié),能為了我的計劃而死,她就是死的有價值!”
蛇仙沉默了,見對方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話,它連忙離開此地,前往歐洲。
它不知道,自已害死大小姐以后,石堅會不會因此殺它。
但它知道愛德華是什么人,那是歐洲最大吸血鬼家族,保羅家的族長。
此人占有欲極強(qiáng),最恨背叛。
一旦暴露,艾琳小姐絕對九死一生。
聽到二人之間對話,敖順臉色一陣變化,忌憚的看著石堅。
“你還真夠狠的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你能坐到這個位置,我是半點都不羨慕,理應(yīng)如此。”
石堅風(fēng)輕云淡擺了擺手:“你也說了虎毒不食子,我不是老虎,所以死了便死了?!?/p>
“我若想要女兒,我隨時可以生!”
敖順搖了搖頭,倒也沒多說什么。
石堅也好幾十歲了,還有多少年活頭?
到時候等對方百年歸世,那還不是天高任魚躍?
敖順離開后,石堅面無表情端起涼茶。
仰頭,一飲而盡,好似做了一件小事。
可微微顫抖的手指,卻似乎在詮釋著他內(nèi)心的不鎮(zhèn)定。
“光死一個恐怕不太夠啊,既然叫做兄弟姐妹,光死妹妹怎么行?”
“得再加點料!來就來個狠的!”
他翻動著平板,上面記載著蘇云身邊每一個人的詳細(xì)動態(tài),以及情報。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找出一個叫張壁的名字。
撥號…很快接通,傳來了一道諂媚的聲音。
“喂?尊者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那鄭青青與墨千機(jī)很恩愛吧?
“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給我將他們兩個弄進(jìn)去整死?!?/p>
石堅表情冰冷道。
聽到這話,江南一把手張壁頓時一愣。
“尊者,弄死那娘們倒是容易,可那墨千機(jī)是少校啊,沒那么好弄?!?/p>
石堅語氣低沉,怒罵道:“蠢貨!你只要弄死鄭青青,還怕那墨千機(jī)不發(fā)狂?”
“到時候他不分青紅皂白就襲擊你,那當(dāng)場擊斃的理由不就有了?這種事還用我教?”
張壁沉默幾許,搖了搖頭。
“尊者,這墨千機(jī)他是少將蘇云的兄弟?!?/p>
“那蘇云我見過,確確實實不好惹啊?!?/p>
“之前我錢塘江底那件事,也是他蘇云幫我保住了飯碗,我覺得…”
話沒說完,石堅冷笑聲傳了出來。
他哪里不明白,當(dāng)年養(yǎng)的狗翅膀硬了,不聽話了。
“呵…我能扶你上位,就能把你弄下去?!?/p>
“江底研究院怎么來的,還用本尊說?”
“叛國罪…可是不輕??!本尊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jī)會!”
聞言,電話那頭原本還有點陽奉陰違的張壁,面色猛然一變。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升騰而起,讓他如墜冰窟。
當(dāng)了這么幾年一把手,權(quán)力讓他膨脹了。
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原來…自已的一舉一動全被尊者掌控著。
“好!屬下這就去執(zhí)行,一定完成任務(wù)?!?/p>
石堅淡漠道:“行了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蘇云,那小子如今還在常沙?!?/p>
“你只管殺墨千機(jī)與鄭青青即可,那蘇云有人對付,不用你管。”
“而且為了防止萬一,我會調(diào)度江南道協(xié)會長,前來助你一臂之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