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茍言笑的石堅,忽然笑罵了起來。
他伸出手,搭在蘇云肩膀上。
“行了,你小子還不是我的對手,惹急了大爺給你一頓抽?!?/p>
“走吧,大爺帶你練練招,再去喝點酒,咱再整幾杯?!?/p>
蘇云一臉鄙夷,斜眼看了過來。
“老登,你是不是想給我打感情牌,讓我以后不攮你?”
“我告訴你…沒門!”
石堅也不氣惱,眼神平靜道:“那你就加油修煉,如果你速度不夠,不能在我有生之年擊敗我?!?/p>
“那我…就親自出手,殺了你那些女朋友?!?/p>
說起來雖像玩笑話,但蘇云聽得出。
對方認(rèn)真的!
蘇云眼珠子一轉(zhuǎn),喝酒?
自已是不是可以試著,將這逼灌醉,然后趁此機(jī)會攮死他?
“走,等練完,把你庫存都拿出來,喝個痛快!”
二人重回小院。
石堅與蘇云打了起來,不斷給他磨練戰(zhàn)斗經(jīng)驗與技巧。
“使點勁!沒吃飯嗎?”
“雷法不是這么用的,你得內(nèi)存觀想,想象自已就是雷霆的主宰?!?/p>
“是你下命令,它執(zhí)行,而不是你借它的力氣?!?/p>
“你…凌駕雷霆之上,懂嗎?御雷并非借雷!”
一邊打,石堅一邊指點雷法。
哪怕蘇云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還是處于下風(fēng)之中,占不到優(yōu)勢。
玩雷,石堅權(quán)威到了極致,堪比當(dāng)初小白渡劫時賄賂過的電母。
這水平哪怕放在雷部三十六將中,也不會籍籍無名。
練了幾個小時后,蘇云獲益匪淺。
而石堅則親自出手,斃了一只沒化形的五彩雞妖。
又殺了一條百年蛇妖,做出一鍋爆炒龍鳳肉。
二人再次坐在小院里的大樹下,舉杯痛飲。
“嘗嘗手藝?小時候你爸應(yīng)該沒少給你做吧,我記得我走之前養(yǎng)了不少雞的?!?/p>
蘇云挑了挑眉:“喲!下血本了,把你養(yǎng)的這些兄弟都?xì)⒘???/p>
“這國師親自下廚,我排面還挺大的?!?/p>
“其實每次都是我做給他吃,指著他…我得餓死!”
石堅搖了搖頭:“這都是當(dāng)年不遵百年之約,非要出來搞事的罪犯,殺了就殺了,何足掛齒?”
蛇妖、雞妖: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我們的命搞社交?
蘇云伸出筷子,夾了一坨蛇妖肉吃了起來。
一口下去,麻辣鮮香,肉質(zhì)Q彈細(xì)嫩。
里面下了不少滋補(bǔ)藥材,吃完滿嘴都是芳香!
“不錯??!炒的恰到好處,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
他抬起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樹。
樹上還掛著幾條綠色的蛇妖,在吐蛇信子。
這要是掉在普通人身上,那他肯定,這些人絕對比邁克爾杰克遜還能蹦跶。
看到蘇云豎起大拇指,石堅老懷甚慰。
“對了,你以前讀書是怎么被開除的,我陰陽家歷代傳人就你學(xué)歷最低。”
聞言,蘇云嘆了口氣,臉上掛著幾分哀傷。
“這件事說來話長…曾經(jīng)年少不懂事,說來都是痛啊!”
石堅豎起了耳朵,眼中充滿好奇。
樹上兩根蛇妖,也直起身子興致勃勃看來。
蘇云則端起酒杯痛飲一口,開始訴說自已的過往。
“我十來歲正是青春期,有次機(jī)緣巧合得到一張碟片,《包公大戰(zhàn)潘金蓮》?!?/p>
“上面寫著未滿十八歲,請在監(jiān)護(hù)人陪同下觀看。”
“恰好我爸不在家,我就到辦公室想要女班主任陪我一起看。”
“我永遠(yuǎn)忘不了那一日,當(dāng)著班主任、副校長、校長、教導(dǎo)主任的面,我叫的比影片里的潘金蓮還大聲?!?/p>
石堅舉杯的手猛然一僵,整個人石化在原地。
這種事,一般人他干不出。
但仔細(xì)一想,蘇云這貨好像也不是一般人。
“你小子腦回路跟尋常人不一樣,開除的不冤枉!”
“學(xué)歷低點就低點吧,起碼只是學(xué)習(xí)不好,不是人品不好?!?/p>
蘇云喝了不少,酒精上頭有些微醺了。
眼睛一瞪,辯駁道:“哎!別看我學(xué)歷不行,但我詩詞歌賦樣樣精通?!?/p>
“不信我給你用《酒》為題,作一個?”
石堅挑了挑眉:“那就來一個?”
蘇云單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舉著酒杯,面朝太陽。
頗有一種,古代文人騷客的架勢。
看的石堅直點頭,這氣度…可以啊!
“那我就,獻(xiàn)丑了!”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要想身體好,全靠酒來保!”
“怎么樣?快夸我!”
石堅笑容漸漸收斂,額頭青筋直跳。
他捫心自問,自已到底在期待什么?
“你踏馬…挺實誠的,還真是獻(xiàn)丑了。”
“哎~過獎過獎!”
二人喝了半晌,蘇云發(fā)現(xiàn)自已都快醉了,老頭還精神奕奕。
他尋思靠酒怕是掏不空石堅,得另尋他法。
眼珠子一轉(zhuǎn),當(dāng)即有了主意。
桀桀桀…石堅啊石堅,看我怎么廢了你。
“老畢登,這雞也吃了,要不我?guī)闳コ詣e的雞?”
“什么雞?”
“嘿嘿,你把陣法打開,跟我來就行了?!?/p>
蘇云擠眉弄眼,神秘一笑。
石堅滿腹疑惑,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么瓜?
他打開了陣法,半個小時后…
《紅浪漫足浴城》
“等會兒,你帶老夫來這里?混賬啊,真是師門不幸!”
“怎么,你不會沒去玩過吧?你這么落伍?”
“虧我爹以前還說,你是個潮男,我看不過如此?!?/p>
蘇云豎起中指。
石堅被踩中了尾巴。
自已樹立了這么久的高人形象,豈能被師門小輩看不起?
“胡說!我…我走過南闖過北,怎么可能沒來過?”
“老夫只是覺得,她們這些風(fēng)塵女子有些臟而已。”
蘇云面色一正:“這是京都最大連鎖足浴城,里面的姑娘都是大學(xué)生,怎么會臟?”
“而且人家憑本事賺錢,職業(yè)不分高低貴賤,憑什么瞧不起人家?”
“她們逼你看了嗎?”
“走,進(jìn)去,我請!”
他掏出半塊面具,戴在了臉上。
既然與石堅打了賭,又豈能食言,在境界未穩(wěn)這些天里暴露身份?
最主要,他還是想了解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總覺得自已老爹沒死。
加上石堅這反常的態(tài)度,更讓他堅定了自已老爹與他,藏著世人所不知的…奸情!
自已母親之死,恐怕另有內(nèi)幕。
“來啊,媽媽桑,給我來個1699的套餐!”
蘇云熟練喊道。
老板娘屁顛屁顛迎了上來。
“哎!好嘞,你們包廂請!”
二人換上衣服,來到包廂。
看著眼前熟練無比的蘇云,石堅忽然覺得…自已就像個新兵蛋子,還有點手足無措。
看著他那有些局促的樣子,蘇云嘴角笑容逐漸變態(tài)。
你教我雷法…我教你大寶劍。
也算,還了這個因果,以后真動起手來,沒心理負(fù)擔(dān)。
不多時,一位貌美如花身材窈窕的學(xué)生妹走了進(jìn)來。
學(xué)生裝,白絲襪,充滿著活力與青春。
“來,給我按按背,練了一上午怪累的?!?/p>
“好的老爺,您趴好盡情享受美好時光,八號技師竭誠為您服務(wù)!”
技師開始按摩推拿,蘇云一臉享受。
“老登,點人啊愣著干嘛,你這么多退休金不拿來花?”
見他這么暢快,石堅心頭也是好奇無比。
他們那個年代,過的清苦可沒有這種服務(wù)。
成了天師后,顧忌架子和形象,更是沒有體驗過。
“急什么,老夫馬上點!”
實則心里尋思…
1699都這么帶勁漂亮了,那再上一個檔次,不得起飛上天?
“媽媽桑,給我來個重量級的!”
“那個…客人,重量級的價值不菲,而且力氣有點大,我怕您老這身板…”
老板娘委婉說道。
石堅眼睛一瞪,瞥了眼蘇云那邊。
身為師伯,豈能比小伙子排面差了?
他當(dāng)即不服輸喊道:
“我身板好著呢,沒聽我侄兒說嗎,老夫有的是退休金!”
“讓你叫你就叫,錢少不了你半點!”
“不是重量級的我不要,老夫就喜歡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