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協(xié)大禮堂中,匯聚了上千號人。
從道士到道長都有!
還有一些道童學(xué)徒,他們是沒有座位的,只能站在各自師父身后。
而前方的高臺上,左右兩邊分別擺著五張?zhí)珟熞巍?/p>
每一張?zhí)珟熞紊?,都坐著一位大佬,他們是道協(xié)最頂尖的高手。
五個真人,五個半步真人。
龍國自古以左為尊,五個真人坐在左邊,半步真人則在右邊。
正因為有他們在,才能讓道協(xié)地位超然。
“諸位,經(jīng)過幾位尚書聯(lián)名舉報,我們對蘇云羅列了以下罪名。”
“屠滅神宮,破壞國際關(guān)系,此乃一罪?!?/p>
“私生活混亂,玩弄女子感情,此乃二罪?!?/p>
“將太醫(yī)署弄得怨聲載道,此乃三罪…”
“……”
“所學(xué)道法卻入749局,欺師背祖之舉,此乃第十罪!”
“他的罪行包括但不僅限于這十宗罪,簡直是罄竹難書!”
“所以貧道紅云以首席長老身份,特發(fā)追殺令召集諸位來此,接下來由副會長說幾句?!?/p>
“他老人家閉關(guān)出山,已經(jīng)突破到了半步天師的境界,可喜可賀??!”
首席長老紅云,真人后期之境,年逾60。
年輕時便是天才級別,如今在此位待了三十余年,威望極高。
說完,他讓出了講臺。
副會長乾元真人不疾不徐走上臺,一席道袍配上須發(fā)皆白的模樣,給人一種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
宛若謫仙,飄然出塵。
他沒有用話筒,而是用上了道家的嘯法,由丹田發(fā)聲。
哪怕說話很輕,可也能讓聲音充滿穿透力,在整個會場回響。
“好!既然讓我說幾句,那我就說幾句?!?/p>
“也是想了想啊,說哪幾句呢?那么我就簡單說這幾句!”
“我相信啊,這幾句一定比那幾句要強。”
領(lǐng)導(dǎo)說話都有一個毛病,抓不到重點。
這些道士也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個閉目垂首的聽著,不敢有任何不滿。
只因?qū)Ψ绞堑篱T德高望重的前輩,在整個龍國地位只遜色國師石堅。
然而石堅從不過問道協(xié)事宜,所以…這副會長就是他們明面上最大的領(lǐng)導(dǎo)。
“他蘇云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實力,四處為非作歹,若不將其鏟除…”
“以后京都乃至龍國,都將被他弄的烏煙瘴氣,我輩中人向來以斬妖除魔為已任,豈能容忍此等邪祟在眼皮底下放肆?”
“由于此次決定倉促,所以不能將所有高手召回,但有咱們這千余人也已經(jīng)夠了。”
“不知諸位對此次的《除魔》行動,有什么計劃和看法,暢所欲言吧!”
他袖袍一揮,掃視著全場。
突破半步天師后,他覺得自已強大的可怕。
而這些道士面前,也都放著一份蘇云的資料,上面寫滿了他的事跡和罪行。
其中不乏一些有良善之心的外地道士,他們看完后皺了皺眉。
“副會長,這些事情好像沒什么毛病吧?”
“咱們那么多先輩,都為了抗擊外國邪祟入侵而亡,他單槍匹馬干翻神宮,應(yīng)該值得歌頌才是??!”
“這怎么都跟邪魔歪道,掛不上邊吧?”
乾元真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敢問這位道友道號,現(xiàn)任何職?”
下方道長拱了拱手:“貧道僵尸省全真分教,紫虛子,被當(dāng)?shù)氐烙雅e薦為道協(xié)分會長?!?/p>
乾元真人微微頷首:“道友有些緊張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你就不用緊張了?!?/p>
“從現(xiàn)在起,你不再是僵尸省會長?!?/p>
“來人吶…叉出去!”
一聲令下,立馬有人拿出鋼叉,要將紫虛子叉走。
紫虛子和身邊的青霞道長急了,二人爭辯道:
“為何叉我等?難道我們說的有錯嗎?”
“既然你問我們看法,我說了何故又如此行事,莫非你們這些領(lǐng)導(dǎo)都是不分是非,不辨黑白之人?”
紫虛子義憤填膺,大聲質(zhì)問!
作為清靜子的父親,在原僵尸省會長金凡,被蘇云弄死后。
他就順理成章,倚仗著這層關(guān)系,被眾道友抬上會長之位。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昨夜突然接到江湖追殺令,他連夜趕來了京都。
還以為有什么大事,沒想到天塌了!
領(lǐng)導(dǎo)居然要追殺他的忘年交,想殺他的未來女婿?這能忍?
乾元冷笑道:“你是在質(zhì)疑老夫嗎?”
紫虛子拱手:“不敢,我只是想知道他何罪之有啊!”
“他平緬北,滅神宮,為醫(yī)療領(lǐng)域爭光,都是壯舉!”
聽到這贊頌的話,一旁的三位尚書臉色鐵青。
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陰騭。
包從風(fēng)冷哼道:“是非曲直難道場中這些道長們不清楚?難道我們不清楚?難道十宗罪還不夠?”
“輪得到你質(zhì)疑嗎,我現(xiàn)在懷疑你是不是尸餐素位搞貪污了!”
乾元微微點頭:“經(jīng)核實,這位紫虛子道友貪贓枉法,已經(jīng)壞了規(guī)矩?!?/p>
“從現(xiàn)在起,將他們關(guān)起來吧,等本座騰出手來再處理此事!”
話音落下,好幾位道長級別的高手動了。
“紫虛子,請吧!”
紫虛子怒目而視:“混蛋,你什么時候核實了,他動都沒動!”
“而且我哪里貪污了,分會的經(jīng)費都還是我托關(guān)系,讓朋友們給我籌集募捐的。”
“我從沒問上頭要過一分錢的經(jīng)費,我花自已憑本事弄來的錢,你們有什么資格說我貪污?”
“而且我都是拿錢去修繕道觀的,每一筆都用在刀刃上,賬目全部可查!”
乾元冷笑道:“好好好,你還非法集資罪加一等!”
“還不快拖下去,等什么呢?”
幾個道長也是臉色一冷,朝紫虛子施展暴力。
紫虛子哪能這么忍氣吞聲?
修道之人,有話不罵,心里那股火氣不發(fā)泄那就亂道心了。
他當(dāng)即凝聚全真教的殺招,奮起反抗。
青霞道長也不慫,作為夫妻自然并肩作戰(zhàn)。
兩人這些年苦心鉆研道術(shù),實力自然不低。
一攻一守與對方四個道長,打的有來有回,絲毫不落下風(fēng)。
見狀,穩(wěn)坐釣魚臺的乾元眼神徹底冷了下來。
“好好好!這么多年沒出手,真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反抗我的命令了?”
說完,他揮了揮袖袍。
隨手一道紫幽咒打了出去,攜帶幽冥之力的雷霆,精準的擊打在紫虛子夫婦倆身上。
幽冥之力炸開,穿透肉身直擊靈魂。
一瞬間兩人就變得氣息萎靡,被輕易擒住了。
紫虛子慘笑一聲,虛弱道:“你…你媽了個巴子的!”
“這獨斷專權(quán),不分黑白的垃圾,狗雜種!”
“你已有取死之道,遲早有一天,你會遭報應(yīng)的!”
“老夫活了這么多年,年輕時尚能分辨五顏六色,如今老了竟分不清世間黑白!”
“草你@%*#&…”
紫虛子火力全開,罵的很臟。
見夫妻倆被押走。
乾元起身,半步天師的威嚴釋放。
壓得全場大氣不敢喘一聲!
“誰對《除魔》這個計劃還有意見?還有誰?”
“我等沒有意見,愿聽組織吩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