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沒事吧?”
大師兄丹陽子,爬了起來滿是關(guān)心問道。
紫虛子搖了搖頭,一臉挫敗和迷茫。
“為師這一生如履薄冰,你們說…為師還能走到彼岸嗎?”
“我說師父,咱們要是拉不出屎,那就別硬拉嘛,為何死磕興雷咒呢?”
丹陽子大惑不解。
其余幾個師兄弟也都不明白。
“是呀!以咱們的實(shí)力,足以保一方平安了?!?/p>
紫虛子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
“如今國內(nèi)道門一蹶不振,你們也才區(qū)區(qū)道童水平,就沾沾自喜了?”
“還保一方平安?九菊一派的雜碎在市里,大砍省里運(yùn)勢你們能阻止?”
眾人面面相覷,羞愧不已。
紫虛子看著眼前殘篇,有些痛心疾首。
“興雷咒乃我全真教禁忌之法,若能復(fù)原的話,將大大增強(qiáng)我們的實(shí)力?!?/p>
“他日玄門大戰(zhàn)再起,咱們也有一戰(zhàn)之力??!”
“只可惜,匯聚我們?nèi)叹?,都無法推演復(fù)原,唉…”
話音落下,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丹陽子體型健壯,長相憨厚的他撓了撓頭。
“全真七子還差一個小師妹沒有到啊,要不…咱們將她也帶來?”
此話一出,一眾師兄弟們眼神驚恐!
“別別別!你還想宗門被團(tuán)滅嗎?”
“是呀!沒事別招惹那位姑奶奶,我還想多活幾年!”
話音落下,房門忽然被打開。
清靜子那張好看的臉,從門縫里伸了進(jìn)來。
“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議論我的漂亮?”
“咦?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偷偷的居然不告訴我?”
看著眼前這位,透露著清澈愚蠢的徒弟。
就連紫虛子這個師父,嘴角都是一陣抽搐,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作為宗門最小最后入門的徒弟,清靜子自然而然肩負(fù)起了宗門伙食。
每天負(fù)責(zé)做菜!
可這位小徒弟,卻時常犯糊涂。
前些天將燈油當(dāng)做菜油用了,結(jié)果…宗門師兄弟無一幸免,全進(jìn)了醫(yī)院。
回來沒兩天,她看兄弟們大病一場體虛,便想做個湯補(bǔ)補(bǔ)。
于是燉了人參雞湯,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腦子短路的她,又往湯里丟了一片不知名的藥材。
結(jié)果…全宗門又進(jìn)醫(yī)院了,整個團(tuán)滅!
回來以后眾師兄弟下定決心,連哄帶騙,將她哄下山讓她去抓鬼。
然后點(diǎn)了半個月外賣…當(dāng)他們以為日子正常時。
清靜子這個噩夢回來了,并且煉丹時,將丹房又給燒了…
在她眼里,她自己是宗門之光。
但在師兄弟眼中,她是宗門之災(zāi)。
“區(qū)區(qū)小事,用不著出動你這位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你還是再去掃掃地吧?!?/p>
紫虛子底氣不足,訕笑道。
清靜子嘿嘿一笑:“看你們這個樣子,肯定沒解決!”
“作為宗門之光,全真教的未來,我覺得我有必要出手相助。”
“來,給我看看這啥…”
清靜子伸出手,想要拿起桌上的興雷咒殘篇。
可在拿到那一刻,忽然踢到了地上翹起的青石板…
一個趔趄…
撲通!
手中的殘篇,變成了殘篇ultra!
“哎喲!可摔死我了,師父,這破地板該修了!”
清靜子灰頭土臉爬起來。
看著她手中殘篇ultra,紫虛子丹陽子等人徹底瘋狂!
“?。。?!”
“我的書?。 ?/p>
數(shù)道歇斯底里的尖叫,響徹天際。
無數(shù)烏鴉被驚的從樹上,嘎嘎亂飛。
……
“這可是我們師徒閉關(guān)苦研一個月,才推演出來的殘篇啊!”
“如今卻…卻…唉!”
“孽徒,知道錯了沒有!”
紫虛子氣的直拍大腿,但這自己收的徒弟,含淚也得將苦楚硬吞下。
見眼前的師父、師兄弟雙目血紅。
清靜子跪在蒲團(tuán)上,撅著嘴,一臉委屈。
“也不能全怪我呀…拋開事實(shí)不談,你們瞞著我偷偷整活,難道就沒有錯嗎?”
“入門時師父你說,咱們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可家人就能欺騙隱瞞嗎?”
這一拳打來,蘊(yùn)含著十八九年的功力。
繞是紫虛子這位六十歲的老道,都扛不住,腦子一陣眩暈。
氣的渾身顫抖,一個踉蹌往后摔倒。
丹陽子連忙伸出強(qiáng)壯的手臂,將其撐住。
“師父小心!氣大傷身,緩緩…”
“是呀師父,咱們荔枝點(diǎn),你要是氣嗝屁了,沒有你腆著老臉到處拉投資贊助,以后我們的日子可怎么過??!”
“師父!我們不能沒有你呀!”
師兄弟們紛紛喊道。
紫虛子顫抖的伸出手,指著他們,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你們…這些孽徒!”
“難道為師只有這張臉了嗎?”
清靜子弱弱道:“師父您太妄自菲薄了。”
紫虛子長舒一口氣,稍感欣慰。
這丫頭也不算無可救藥啊。
但下一句話,氣的他直翻白眼。
“您不止有臉,還有三高,還有一屁股債呀!”
“怎能說除了臉,一無所有呢?”
噗…
紫虛子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丹陽子沒好氣瞪來:“你這丫頭闖大禍了,瞧瞧,把師父都?xì)鈺灹?!?/p>
清靜子扁了扁嘴,嘟囔道:“是他氣性重…”
二師兄長春子冷臉道:“小師妹你閉嘴吧,這可是我們努力了那么多天的興雷咒。”
“眼看就要成功一大半了,卻被你…唉!”
聽到這話,清靜子愣了幾秒。
長舒一口氣,不以為然擺了擺手。
“嗨!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呢,原來就是個興雷咒?。 ?/p>
“小事,小事!這個很好解決,交給我就好了!”
丹陽子等人瞪大眼睛,嘴里驚叫出聲。
“啥?我們忙了這么久的成果,不知道耗費(fèi)多少心血,你管這叫小事?”
“等師父醒來你信不信,會被打死!”
清靜子撇了撇嘴,沒好氣道:“誰讓你們不早告訴我的,我真有辦法弄到完整的興雷咒?!?/p>
“這次下山,其實(shí)我碰見了一個很厲害的同行,他就用興雷咒干翻了一只聻!”
此話一出,丹陽子、長春子等人相視一眼。
那是嗤之以鼻!
就連紫虛子,都垂死病中驚坐起,怒目而視。
“你放屁!”
“興雷咒可是我全真教,不傳之秘,怎么可能有同行會這招?”
“你就是胡說八道,也得講點(diǎn)邏輯吧!”
“去!給為師去祖師爺牌位前,跪五個小時反省反省,再把純陽經(jīng)抄十遍!”
看著一向溫和的師父大發(fā)雷霆,丹陽子等人噤若寒蟬。
但清靜子咽了口唾沫后,卻辯駁道:
“師父,我真的沒有胡說,那人的的確確用過興雷咒,我親眼所見!”
“哦對了!他說明天要來我們?nèi)娼?,是真是假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p>
“如果我不能弄來興雷咒的法門,到時候徒兒懲罰翻倍還不行嘛…”
紫虛子見她執(zhí)迷不悟,那是勃然大怒。
“好好好!會忤逆為師了?”
“既然你如此篤定,那明日為師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用我全真教禁術(shù)!”
說完,紫虛子摔門而走,氣的不輕。
丹陽子等人拂袖,嘆了口氣。
“師妹你…耗子尾汁吧!”
很快,藏經(jīng)閣就只剩下了清靜子一人。
她嘟囔著嘴:“怎么就不信我呢?明天我一定要想辦法,從那混蛋嘴里,弄來興雷咒法門!”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