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北京對蘇云那是驚為天人。
施展厭勝之術(shù)那人,能不動聲色將他弄得半只腳踏入閻王殿,讓鄭家瀕臨絕種的危機(jī)。
但是…在蘇云面前卻反手被滅。
換位思考,那豈不是他面對蘇云這等奇人,也不過就是待宰的羔羊?
一開始蘇云說要親自出手滅了趙家,他還以為對方吹牛,有些嗤之以鼻。
可現(xiàn)在一看,對方完全有這個本事,而且十分輕松。
似這等奇人,只要有點(diǎn)經(jīng)濟(jì)頭腦的都知道,必須交好。
就像神醫(yī)一樣,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關(guān)系。
那可是保命的符啊,一旦用到就能活命。
“大師…”
“行了,這是我們的交易,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p>
蘇云擺著手,開了句玩笑。
資本家的巴結(jié),也就那么回事。
酒后全是兄弟情,口供全是兄弟名。
天下往來皆為利來,哪有多少情誼可言,大體是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鄭北京立馬揮手:“小楊,打錢,一千萬!”
蘇云一愣:“多了點(diǎn)吧?”
“我的命,我鄭家的命,不止一千萬??!”
“大師別推辭,我的心意?!?/p>
鄭北京無所謂的笑了笑,這點(diǎn)錢隨便揮揮手就有了。
楊秘書問蘇云要來卡號。
很快一千萬到賬。
蘇云接過卡:“這錢我會留五十萬用,別的我捐給孤兒院,養(yǎng)老院。”
“這錢,就當(dāng)我將你兒子從歧路拉回來的報酬了?!?/p>
鄭北京肅然起敬:“大師,大義啊!”
蘇云笑了笑,指著鄭錢:“來!把他帶到太平間去?!?/p>
鄭錢懵了,一臉抗拒:“你們要干什么?”
“云哥…別介樣,別醬紫!”
蘇云嘴角一翹,說干你就干你。
精神小伙?
看你不爽很久了。
讓你失去精神,變成萎靡老太!
太平間,一向活躍于各種兇地、探險活動的鄭錢,當(dāng)看到十來具尸體蹦起來。
拉著他跳小蘋果時,他整個人目光呆滯,生無可戀。
感覺自己就像個丑蘋果。
半個小時后,他們再次回到病房。
鄭錢欲哭無淚的看著主任與副院長。
“之前你們說…你們有精神科VIP號?”
“給我也整一個,我需要治療!”
主任與副院長幸災(zāi)樂禍,讓你丫得罪他。
現(xiàn)在舒服了吧?
“嘿嘿,我倆就說蘇先生有真本事,能讓尸體跳舞你還不信?!?/p>
“信!我信!”
“大哥!大師!干爹!義父!”
“我想跟你學(xué)本事,我要學(xué)這個,多少學(xué)費(fèi)我都交?。 ?/p>
“大不了我把我爹提前送終,拿了家產(chǎn)全給你!”
鄭錢抱著蘇云大腿,說什么也不肯放。
桀驁不馴的他,這輩子第一次那么崇拜一個人。
認(rèn)大哥的心,達(dá)到了極致。
就跟當(dāng)初90后,崇拜掀桌子的烏鴉一樣。
誰還沒個中二夢了?
鄭北京:
你踏馬要孝死老子?
此子斷不可留啊!必須再生一個閨女!
“想跟我混?先去把頭發(fā)染黑吧!”
“祖師爺看不看的慣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不慣?!?/p>
蘇云淡定說道。
鄭錢立馬敬禮:“大哥喜歡什么樣的,我就弄什么樣的?!?/p>
“寸頭,板正精神?!?/p>
“遵命!我這就去找托尼!”
小伙心理素質(zhì)還是強(qiáng)大的,不然也不會經(jīng)?;钴S在墓地兇地了。
“哦對了…以后不想死的話,別去玩那些刺激東西?!?/p>
“可能你每玩一次,你家祖宗在下面就開始瘋狂找關(guān)系保你呢!”
鄭錢哪里還敢搞這些?
“以后……我做個好人!”
見自己兒子走上正道,鄭北京老淚縱橫。
由衷感激。
“感謝大師,我家就這么一個獨(dú)苗。”
“行了,記住你答應(yīng)我的,三天內(nèi)讓趙家倒閉,另外將他干的臟事全部扒出來,我要送我朋友。”
“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p>
“也別想著賴賬,我們這行人收起賬來,那是十倍百倍的?!?/p>
聽著這不太客氣的話,鄭北京不敢有絲毫不滿。
恭敬迎道:“沒問題!包我身上!”
“對了大師,我家里…”
“誰送你的抱枕,自己想吧,順藤摸瓜,別的倒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p>
蘇云微微笑道。
鄭北京表情收斂,看向了楊秘書。
“回去將她做了!”
“我早說了,她不是個好人,是個綠茶您又不信?!?/p>
楊秘書眼神幽怨。
蘇云吃了個大瓜,從二人嘴里得知原來是鄭北京續(xù)弦了一個女人。
而那女人是他那個管家堂弟,介紹認(rèn)識的。
“哦對了,友情提示一下,你這個秘書挺不錯,跟你命格很搭?!?/p>
“有些人有旺夫命,你懂的?!?/p>
一句話,便讓楊秘書投來了無比感激的眼神。
鄭北京會意,抱住自己秘書柔和道:“這幾年忙里忙外,辛苦你了…”
“大師的事交給你和小錢去辦,我先回市里解決了他們?!?/p>
“回頭…給你名分,到時候還望大師賞臉,來喝口喜酒!”
恢復(fù)身體的鄭北京,再度朝蘇云行了個禮。
便帶著保鏢,直奔市里。
楊秘書抹了把眼淚:“先生,謝謝您!”
“其實(shí)我從小貧窮,是鄭董出錢供我上的大學(xué),出來后我一直感激他?!?/p>
“便進(jìn)了他公司,陪伴他給他辦事,打點(diǎn)生活?!?/p>
蘇云擺了擺手:“無礙…懂感恩的人運(yùn)氣不會差。”
“你先送我回去吧!”
“好!”
楊秘書開車,將蘇云送了回來。
一路上聊了不少。
看著她車子離開,蘇云目光微微凝重了幾分。
“九菊一派的雜碎,居然跑來這邊了?”
“昨日學(xué)校里的陣法…據(jù)校長說是個東瀛風(fēng)水師干的?”
“難道,他們之間有關(guān)系?”
蘇云覺得有張網(wǎng),籠罩在這個縣城之上。
九菊一派不是什么好貨色,它們是東瀛陰陽派的一股。
東瀛陰陽派,起源于華夏,是這邊傳出去的,跟他們陰陽師可以說有淵源。
實(shí)力強(qiáng)勁且十分陰逼,最擅長斬龍脈奪氣運(yùn),布陰陣。
容不得他不謹(jǐn)慎一些。
別看他在斗法中贏了,那是他占據(jù)地利,而對方是隔空施法。
若論實(shí)力,對方可能與他伯仲之間,且對方在暗自己在明。
難搞歸難搞,真打起來蘇云也不怕。
他開著車,拿著千萬巨款。
去給養(yǎng)老院的老人捐了二百萬,讓他們改善生活。
給福利院孤兒院,捐了四百萬,買了不少玩具。
還有250萬,捐給了一些鄉(xiāng)村小學(xué)。
他雖然喜歡錢,但世間還有很多人比他更需要錢。
窮則獨(dú)善其身,達(dá)則兼濟(jì)天下。
最主要,他們這一行有句話是這么說的,一時的橫財,其實(shí)會損耗未來的福源。
小富由自己,不必問天。
百萬富翁自己努努力不難達(dá)到。
大富不由己,得問神!
如果天注定沒那個福氣,得再多的錢,也會以別的方式流出去,甚至更多。
錢太多,他怕自己駕馭不住那么多財富。
還不如拿去積攢福氣。
做完這一切,他便朝警局跑去。
沒啥,閑的無聊,去看看警花,順便查查那位小日子風(fēng)水師的下落。
……
蘇云是挺無聊,但此刻醫(yī)學(xué)院卻炸開了鍋。
“校長不好了!您老怎么還有心情喝茶?”
“怎么了老唐,慌慌張張的。”
宋校長不以為然,翹著二郎腿在辦公室看著視頻,喝著小茶。
唐主任急得跳腳,氣喘吁吁道:“死了!果然如那個蘇先生說的一樣,昨晚又死了一個!”
噗通!
宋校長從椅子上,摔倒在地。
他狼狽的爬起來,顫抖著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驚呼道。
“你…你說什么?又死了?死在哪?”
“還是在那個池子里,同樣是一個寢室的!”
“現(xiàn)在那寢室剩下的幾個孩子,都已經(jīng)請假休學(xu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