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言穢語!
陳棲抬手,捂住他的嘴巴,狗耳朵也冒出來了,軟綿綿的兩團,垂在發(fā)絲之間:“大流氓!”
他的手指也軟。
貼在陸聿珩的唇上,被燙了一下,有點害怕地縮了縮。
陸聿珩眼神很嚇人,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像在看獵物似的。
“你看?!标戫茬駟≈ぷ樱澳憔褪强催@些小說看壞了的,連哥哥都親?!?/p>
棲棲呼吸急促了幾秒,想辯解又發(fā)現(xiàn)確實不占理。
他身后的尾巴搖了兩下,倏地被一只大手握住了尾巴根。
“尾巴還搖那么快,勾引人?!?/p>
棲棲百口莫辯,被捏著敏感的位置,渾身抖著緊繃起來,后背脊梁骨挺得筆直,說:“才沒有……放開尾巴!尾巴不能抓……”
“為什么尾巴不能抓?”陸聿珩低頭,故意湊到他躲閃的面前,“狐貍尾巴不能捏,貓尾巴也不能捏,沒聽過小狗尾巴也不能捏的?!?/p>
棲棲害羞地臉頰發(fā)燙,試圖用耳朵擋住臉,奈何他是只耳朵很短小的狗,完全擋不住。
此刻。
棲棲有點希望自已是貴賓犬或者比格犬,這樣就能用大大的耳朵把整張臉都擋住了。
“反正就是不能捏?!?/p>
他很執(zhí)拗,伸手到身后攥緊陸聿珩的手腕。
那根細細的毛尾巴在陸聿珩手里掙扎了幾秒,無果,聲音又嗡又輕:“松開呀……”
陸聿珩起了點壞心思,問:
“為什么松開?”
“天天看小黃文,不抓著尾巴肯定要變成小狗逃跑了,我還不懂你?!?/p>
棲棲表情很真摯:“不會的,我保證?!?/p>
陸聿珩和他對視片刻,松開了已經(jīng)捏得發(fā)燙的尾巴。
棲棲在他腿上坐得別扭,對了對手指,先發(fā)制人:“其實剛剛想親你的不是我,我是吵不過你太緊張了,不小心親到了?!?/p>
“哦?”陸聿珩說,“這么不負責,肯定也是看小說看的?!?/p>
“……”
棲棲立馬狡辯起來:“不能什么都怪小說,你不要挑撥我和小說之間的關系?!?/p>
陸聿珩面不改色:“那就是狗性本淫,不然怎么會一只一歲多的小狗就會親人了?那兩歲多三歲多還不得天天光屁股出去耍流氓?!?/p>
棲棲:“……”
這個人蠻不講理。
他蹙了蹙眉,爭辯了三分鐘,棲棲早就沒了耐心:“那要怎么樣,才可以證明我真的不是故意輕薄你!”
陸聿珩抿唇。
記腦子都是不太干凈的畫面。
他覺得可能看小說壞掉的腦子不止這個小狗腦,他也不太正常。
棲棲思來想去,直勾勾地迎上他的視線,狗膽包天地說:
“退一萬步說,其實親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們都是雄性,雄性親一下嘴又不會懷孕!”
“?”
陸聿珩覺得這個寶寶狗的教育真的沒有讓到位。
他擰著眉頭,很不服氣:“女生讓你親一下就會懷孕?還性別歧視上了?!?/p>
“……”
說實話。
棲棲壓根沒看過幾本言情的po文。
每次看言情,他都不知該代入誰的視角看,看了半天感覺自已像個偷窺別人的小三。
但看耽美……
嗯。
棲棲摸了摸下巴,有點心虛。
他每次看到攻帥氣逼人的外貌描寫,腦子里都會自動冒出陸聿珩的臉。
“也不是?!睏珬妻q道,“就是男人和女人不一樣……”
他越說越不對,干脆悶了幾秒。
眼見陸聿珩臉都黑了,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哥哥啊,你看?!?/p>
“其實大家的嘴皮每天都要更新的,就算親了,明天一撕就是初吻?!?/p>
“放心,我很有自知之明,不會影響哥哥找嫂子!”
“等你帶嫂子回來,我立馬變成小狗,守護在你和嫂子的門前唔——?。。?!”
講的什么屁話。
半句不中聽。
陸聿珩臉色徹底黑了,把人摁到書桌上。
逆著燈光,棲棲有點慌張了。
陸聿珩冷笑一聲,“不愧是能看高嶺之花omega軍校夾縫求生日常的ntr,連1v1雙潔黨都不是的,能是什么好小狗?”
“嘴皮一撕又是初戀?”
“行?!?/p>
他壓住棲棲兩條亂動的手臂,惡狠狠地說:
“我看看你明天嘴皮一撕能不能重回初戀。”
“誒?!”
棲棲瞳孔驟然縮小,呼之欲出的聲音被堵回了嗓子眼里。
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薄荷牙膏味。
“嗚……!?。?!”
……
親了十幾分鐘,從書房親回了臥室。
被窩滾得一團糟,簡直不堪入目。
棲棲不僅嘴唇腫了,脖子上也是紅彤彤的痕跡。
第二天,兩人很默契地保持沉默。
棲棲吃過早餐,裝模作樣地進書房抱著本文學巨作開始閱讀,實則書都拿反了。
陸聿珩按照往常一樣給他訂餐,甚至故意多買了兩個蛋撻算作把他嘴巴親破皮的賠償。
站在一堆實驗儀器前,陸聿珩的腦子完全不像屏幕上幾行數(shù)字一般冰涼。
透過口罩。
他深吸一口氣,懊悔得扶額。
真是活回去了……
因為幾句狗言狗語就和人親得昏天黑地,簡直是淫亂得不像話。
下了班,陸聿珩在車里坐到凌晨十二點才回家。
客廳漆黑一片,空蕩蕩的。
他換了衣裳,簡單洗漱完,進臥室就看見床上鼓起個小包。
果然睡著了。
這樣都能睡得下去,陸聿珩佩服這條狗的沒心沒肺。
果然,他還是太高估棲棲的智商了。
陸聿珩剛掀開被子,動作很輕地躺進去,沒幾秒,旁邊的手慢吞吞地挪到他腰間了。
棲棲把臉埋在他的睡衣上嗅了嗅,問:
“今天回好晚?!?/p>
陸聿珩喉結(jié)滾了下,說:“加班了,不是故意的?!?/p>
“哦。”棲棲甕聲甕氣地說,“我以為要棄養(yǎng)了。”
“……”
“怎么可能。”
陸聿珩聞言,很自然地撫摸著他的發(fā)絲,說:“天塌下來都不可能棄養(yǎng)。”
“那就行?!?/p>
似乎是得了承諾,那雙手忽然往上攀,勾住了陸聿珩的脖子。
陸聿珩:“?”
只見夜色里,面前的圓眼亮亮的,有點初經(jīng)人事的羞澀和期切。
棲棲說:
“我發(fā)現(xiàn)……其實親起來有點舒服,今天能不能再親一下?!?/p>
陸聿珩:“…………”
操。
狗苗真的養(yǎng)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