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棲趕忙把手機蓋到被褥上,慌張又有點害臊:“師兄!你真不害臊!”
即使看不見陸聿珩的臉,也能聽出他笑意里的玩味。
“干嘛?不是你打給我的嗎?”
“誰知道你在洗澡!”
陳棲把手機蒙在被褥里,聲音嗡嗡的,義正言辭地指責陸聿珩道:“洗澡還要接電話,接電話故意不穿衣服,完全就是一個不守男德的行為!”
“其心可誅!”
“嗯?!标戫茬衤曇舨蛔杂X的有點曖昧,低笑了一聲,“打給戀愛對象穿什么衣服?”
“男德難道不是只露給你一個人看?練了不給看和沒練有什么區(qū)別?!?/p>
陳棲:“……”
陳棲鄙夷道:“你健身就是為了騷嗎?目的不純?!?/p>
陸聿珩沒反駁,陳棲害羞的樣子于他而言很可愛。
特別是陳棲每次嘴上嘰嘰咕咕了半天,行為上還是會很聽話,并且對他也很有欲望時,陸聿珩會覺得很爽。
只見陳棲羞澀了幾秒,小眼神果然從屏幕邊上冒出來,偷偷摸摸地看陸聿珩。
陸聿珩很大方地把手機往下,坦然地展示給陳棲看。
他剛開始洗沒多久,身上全都是沐浴露的泡泡,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那強勢的氣息。
陸聿珩喉結(jié)滾了滾,湊近吻了吻鏡頭,調(diào)戲的味道很足。
陳棲咻地又躲過去了。
“流氓!”
“嗯?!标戫茬裥χf,“我確實是,所以寶寶一個人在寢室?”
“……”
陳棲寫過文,知道在文里攻說這種話下一秒就要拉著受電話play了。
陡然間想起上次的經(jīng)歷,陳棲臉上熱起來。
那種被占有的恐怖再次涌上心頭,他腿腳都軟了,虛虛地躲在床頭不敢和陸聿珩對視。
陳棲暗罵了自已一句。
他真是被陸聿珩帶壞了,居然忘記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樣下去真的完蛋了,老了要被護工狂扇嘴巴子的!
陳棲!
不準被美色迷惑!
陸聿珩挑了挑眉,看著屏幕里那只紅透了的耳朵,說:“我又碰不到你,怕什么?棲棲?!?/p>
陳棲猶如醍醐灌頂,猝然間清醒過來。
那雙圓睜睜的眼睛飄過來,眼神里帶著一絲藏匿不住的狐疑,陳棲相當謹慎:
“不會又詐我,結(jié)束就扯出什么回來再教訓(xùn)我的不平等條約吧?”
“不會?!标戫茬裾f,“師兄不是這種人?!?/p>
不簽任何條約他也可以隨便教訓(xùn)陳棲。
這是老公的權(quán)利。
陳棲舔了舔嘴唇,眼神飄忽著,似乎在權(quán)衡利弊。
好半天,他總算愿意露出整張臉,不過嘴巴和鼻子都躲在臂彎里,只有兩只眼睛泛著光,一副即將要品嘗美食的表情。
陸聿珩就知道這家伙是裝正經(jīng),其實知道有黃色要看的時候比誰都跑得快。
陳棲盯著屏幕看了半分鐘,臉上愈發(fā)燒得慌,整個人像進了桑拿房,看得渾身燥熱。
他小聲嘀咕道:
“師兄……你什么時候曬黑的?。俊?/p>
印象還停留在陸聿珩是個白白嫩嫩的雪媚娘時期。
雖然陳棲記憶很模糊,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真有過,還是他當時腦袋里的幻想。
不過進了陸聿珩耳朵里,都成了夸他的話。
陳棲總算感受到了老公的男性魅力,以及察覺到他和陸聿珩之間的膚色差和體型差,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陸聿珩清了清嗓子,說:
“在蘆葦村幫阿姨干活的那段時間就黑了些,加上我最近換了地方健身,有戶外的攀巖俱樂部。”
“哦?!?/p>
陳棲腦袋里冒出陸聿珩像狒狒一樣,在石壁上蕩來蕩去的場景,沒忍住笑出聲。
不過他不敢說出來,怕陸聿珩又要以侮辱老公罪懲罰他。
哄了半天陳棲,陸聿珩總算圖窮匕見了,他問:“所以寶寶是剛回來,還沒洗澡?”
陳棲點了點頭,剛說:“最近榆州還是有點冷,我今晚都有點不想——”
“去洗?!?/p>
陸聿珩啞著嗓子,眼神深了幾分:
“和我一起洗,好不好?棲棲?!?/p>
陳棲:“……”
挖了坑等著他呢。
陳棲艱難地醞釀了幾秒,小聲說:“師兄啊,我昨晚剛來過一發(fā),今天真的精疲力盡,沒法和你做一對快樂的葫蘆兄弟了?!?/p>
陸聿珩噗嗤一聲,說:
“沒事,你看我就行。”
“不過下次沒我允許,你不準自已來?!?/p>
這期是陳棲定制的行為控制。
陳棲嘆了一聲:“師兄,我們的安全詞到底有沒有廢除?你怎么還在和我玩這些禁忌的東西?”
陸聿珩油鹽不進,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你想的話,我可以讓安全詞返場一段時間。”
他也想和陳棲來一些能促進情侶感情的小情趣。
“安全詞說了必須讓我進入安全狀態(tài)!”陳棲據(jù)理力爭,“不準每次都講那些歪道理!”
“這個有待商榷。”陸聿珩不咸不淡地說。
他重新打開花灑,水流沖洗掉他身上的泡沫,露出肌肉原本的面貌。
“寶寶,還不去洗嗎?”
“?。?!”
真是流氓!
陳棲咬牙切齒,把褲子一脫,帶著手機鉆進了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