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徒倆一個是亂臣賊子的私生子,一個是未來的‘亂臣賊子’。
這要是被明熙帝君臣知道,還不得把師徒倆關(guān)小黑屋。
「原來是這樣,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原來歷史大大的不同,范世平?jīng)]死,整個范家也要完了。
百意的身份是不是除了我們倆,就只有范承業(yè)知道?」
【白玉心里應(yīng)該也有猜測。主人想做什么?】
「你看著點,萬一他們誰想說出真相,及時滅口?!?/p>
【主人想保百意?】
「好歹玄明子也救過我,我也是拿那個百意還的人情。既然救了他就要救到底,豈可半途而廢?」
【確實,百意除了是范世平的兒子,確實和他們范家沒有絲毫瓜葛,救他,主人也不會牽扯到其他因果?!?/p>
玄明子緊握拂塵的手慢慢松開,他果然沒有看錯,這位仙君是個恩怨分明的主。
他們師徒選擇追隨她,奉其為主,成為她的信眾,這個選擇沒有錯。
月浮光還不知道自已已經(jīng)有了信徒,還是位道教大佬,未來大名頂頂?shù)内ぬ焱酢?/p>
「最后一個問題,大衍民間可以隨意和他國貴族聯(lián)姻嗎?」
月浮光沒有用通婚而是用聯(lián)姻,也是因為兩家的親事顯然是從利益出發(fā)的。
【不知道行不行,但是四大家顯然是有所忌諱的,所以范承業(yè)不管是納長信侯的旁支庶女為妾還是納風(fēng)瑤為妾。
都給她們找了個大衍女子的身份,前面那個小妾和風(fēng)瑤還出自‘一家’,姐死妹繼,也是一段‘佳話’。
明熙帝:少師大人讀書時神器大人是不是都在睡覺?姐死妹繼,還一段佳話,這詞是這么用的嗎?
這段時間的書算是白讀了!
「好了,范家的瓜吃完了,說回白玉的事?!?/p>
魏平和蔡弦在心里猛點頭,對對對,說說他們最關(guān)心的白玉去哪里了?
雖然弟弟白鈺也能背重樺失蹤這個鍋。
但是放任白玉這個危險分子在外面,他們君臣都不能放心。
俗話說得好,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
白玉此子,斷不可留!
四大家最后能活的估計只有一個小仙君要保的,什么都不知道的百意。
就在眾人都等著聽神器大人的下文時,萬萬沒想到它突然來了句【主人,小珠子忘了跟你說,太子和皇帝中的毒也都出自于杜仲先之手。
太子中的毒好像叫‘尋芳一夢’,中了這種毒嗜睡,身上還香香的,所以他死后還有一個綽號叫‘香太子’。
皇帝中的毒就更香艷了,名曰‘春色無邊’,他到死都是滿面含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喜喪呢!】
明熙帝此時臉上立刻掛上冷霜,一陣紅一陣白,被氣的狠了還不忘拿眼瞄下面的群臣。
還有‘喜喪’是這么用的嗎?
想到‘春色無邊’這香艷的名字,明熙帝又開始磨牙。
不行,那個杜仲先就是個禍害,這人必須盡快除了,他才能安心。
就在群臣擔(dān)心陛下氣得暴走時,卻不知皇帝已經(jīng)對杜仲先動了必殺之心。
有人聽見喜喪二字,嘴角沒忍住抽了抽,正好被暴怒的明熙帝逮了個正著。
他心里暗暗運氣,他不敢對那倆祖宗怎樣,還不敢收拾下面的百官嗎?
殿中百官自然也感受到了來自他們陛下的死亡凝視。
一個個如果有尾巴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此時,都是夾緊的。
臉上也一個比一個嚴(yán)肅,眼觀鼻,鼻觀心。
有哪心眼多的,居然還給自已加戲,滿臉的沉重,這是提前為他們陛下哀悼?
月浮光真想說,親,你戲過了!
再看有‘香太子’之名的謝知宴,死死低著頭。
從他露出的脖子和耳朵明顯偏紅的顏色可以猜出,這是又氣又羞。
不過有他父皇的‘喜喪’在前面分擔(dān)火力,他一點…都不…尷尬!
月浮光:不看你骨節(jié)泛白的手,我還就行了!狗頭JPG
「這杜仲先是什么癖好,殺人的毒物都取這么詩情畫意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香料美酒呢?!?/p>
【可能是因為他出身香料世家?】
「先不管他。說回白玉,他現(xiàn)在藏在哪,小珠子能查到嗎?」
【主人,白玉跑的有點遠(yuǎn)了,想查他太耗費我的神力,有這功夫,還不如查查老錢的妹妹在哪里呢!】
錢桂正在跟明熙帝倒茶的手猛的抖了下,茶水差點灑出來。
他穩(wěn)穩(wěn)心神,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只是握著茶壺的手,骨節(jié)都白了。
「你能查出錢桃的下落了?她在哪?」
月浮光心里詫異,系統(tǒng)二級時還沒這個能力,這是升級后吃瓜系統(tǒng)數(shù)據(jù)開始慢慢修復(fù)后,能力見長?
可喜可賀?。?/p>
錢桂緊抿著唇,耳朵卻豎的高高的,找了這快兩個月,他絲毫沒有查到妹妹的半點下落。
好幾次他都以為那丫頭已經(jīng)不在人世!
【就在京城的天牢,錢桃當(dāng)年是被周家旁支族人周有糧買走,這些年的境遇也不太好。
四大家,像她這樣不重要的,手上也沒有人命官司的人,都統(tǒng)一和眾奴仆一起關(guān)在刑部大牢?!?/p>
錢桂知道這個,蔡大人昨日曾跟陛下提過,沒有人命官司,也不曾做欺壓百姓之事的非四大家族的族人,都關(guān)在那里等著結(jié)案后發(fā)賣。
他望向蔡弦,錢桂想盡快把妹妹買回來。
蔡弦沖他眨眨眼。
「要如何跟老錢說是個問題。他不是托人在找嗎,魏平蔡弦他們就沒發(fā)現(xiàn)錢桃這個人在刑部大牢?」
【主人,要不建議蔡弦魏平二人再對天牢那些人,在發(fā)買前再做一次審查,里面還真藏有漏網(wǎng)的大魚?!?/p>
「還真有漏網(wǎng)的!是誰?」
【一個北黎人,原是周宏應(yīng)院里的一個負(fù)責(zé)打掃的小廝。
另一個是西羌人,趙明廷母親房里的一個粗使嬤嬤。
不過他們自小在大衍長大,有大衍真實戶籍,蔡弦魏平他們未必能發(fā)現(xiàn)?!?/p>
「得空我提一句,能不能會意,就看他們的悟性了!
重要的是能再重查一遍,把錢桃找出來?!?/p>
魏平:就少師大人的那些提點,風(fēng)馬牛的,如果不是聽過心聲,誰能聯(lián)系到一處去?
蔡弦:這真不是他們悟性不好,實在是小祖宗的話太隱晦!
不過想到每次去寺院道觀,聽那些‘大師’們的話。
云山霧罩的,突然就明白了,大師,說話都是如此,說一個字留一句。
相比于那些假大師,小仙君好像說的挺‘清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