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魔祭出來的格擋遁龍樁的混元珠,瞬間被擊飛。
他神色一變,下意識的就想后退。
沒有趁手的法寶,他的戰(zhàn)力會瞬間大減。
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
然而,他身形剛動。
“嘩啦!”
一道金箍瞬間套在了他的腳踝之上,王魔的身體頓時一個踉蹌。
下一刻,
又是一道光圈,套在了他的手臂上。
王魔剛想掙脫,文殊廣法天尊舉著扁拐再次襲來。
王魔神色一變,眼下他一手一腳被縛,行動頗為不便。
自身依仗的法寶又被奪走,眼下,他是當真無心再戰(zhàn)。
他倉促手掐道訣,在身前凝聚起一個護佑屏障。
然而,法術這種東西,如何攔得住手持靈寶的金仙。
文殊道人鼓蕩法力,看都沒看這層屏障一眼,舉起手中扁拐,就狠狠砸了下來。
“砰!”
王魔凝聚出的屏障,幾乎是應聲而碎。
文殊道人手中的扁拐,沒有絲毫花哨的,狠狠砸在了他的腦門之上。
王魔只覺腦門之上傳來一陣劇痛,眼前瞬時一黑,整個身形都頓在了當場。
他是頓住了,
文殊的動作可不會有絲毫的停頓,
下一秒,三道金箍光芒大作,瞬間擴大數(shù)倍。
趁他病,要他命。
還沒等王魔從劇痛造成的眩暈中回過神來,他整個人已經(jīng)被三道金箍捆的嚴嚴實實。
一道金箍,捆住了他的雙腿,
一道金箍,捆住了他的腰腹和雙手。
第三道金箍,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緊接著,三道金箍驟然收緊,遁龍樁本體適時的飛來。
王魔才剛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三道金箍死死的綁縛在了遁龍樁之上。
他面上閃過一絲驚慌,下意識的就想拼命掙扎。
可是,在遁龍樁的加持之下,這三道金箍越束越緊。
無論他怎么掙扎,都無法脫身而去。
文殊道人看著他驚慌掙扎的模樣,微微搖了搖頭道:
“不用徒勞掙扎了,
貧道這遁龍樁自有神異,
凡被其所縛之修士,自吾出世以來,還從未見有人能掙脫過。”
王魔自是不信,周身法力運行到極致。
就連面色,都有些掙的通紅。
文殊道人搖了搖頭。
“看來,你還是不死心!”
他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手中微微掐了一個道訣。
“嗡!”
遁龍樁上頓時金光大作,王魔更是面色大變。
他分明感覺到,遁龍樁及身上的這三道金箍上,正在傳來一股恐怖的吸力。
他道軀內(nèi)的法力,正在以一種無比恐怖的速度被飛速吸走。
“你......
你想干什么?”
不知道是法力被吸的太猛,還是有其他方面的原因,王魔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蒼白。
文殊道人面上閃過一絲冷色。
“我想干什么?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話間,他加大催動道訣的力度,遁龍樁抽取王魔法力的速度頓時憑空再快三分。
兩人先前已經(jīng)激烈交手百余回合,
且更早之前,哪吒也曾與王魔糾纏良久,
再有眼下遁龍樁全力全開的抽取,
縱使王魔乃是金仙,也迅速的虛弱了下來。
十息之后,他道軀內(nèi)的法力,已經(jīng)十不存一。
文殊道人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再多說什么。
只是當察覺到遁龍樁吸收的法力越來越弱的時候,這才重新握緊了手中的扁拐。
“道友!
不要怪我,
此乃劫運使然,
貧道今日行此事,亦是為了報你方才追殺我?guī)熤兜囊蚬!?/p>
話落,文殊舉起手中扁拐,周身法力運行到極致,朝著面前王魔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次,他使盡了全力。
“噗!”
六陽魁首宛如一顆成熟的西瓜,被一擊抽爛。
原本還在掙扎的王魔,瞬間失去了動靜。
遠處,
哪吒瞪大眼睛,看到這一幕,一時間愣在當場。
截教金仙,九龍島四圣之一王魔,卒!
......
九龍島,
呂岳煉制毒丹結束了。
師兄弟二人在洞府之內(nèi)相對而坐,圓頭圓腦圓身子的楊文輝,則在一旁殷勤的沖泡著茶水。
“這就是長青師叔從圣母宮弄來的靈茶嗎?
我這輩子,還從沒聞過這么濃郁的茶香呢!”
楊文輝一邊忙碌著,一邊一臉陶醉的嗅著鼻端的香氣。
只是這么聞上一聞,他就感覺到,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幾分。
呂岳沒好氣的說道:
“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平日里,為師的那些寶貝,可全都被你咂摸去了,
怎么還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楊文輝嘿嘿笑了笑,沒有說話。
三人笑著打趣了一陣,李長青這才說出了在心中琢磨良久的話語。
“師弟我此番回來,看看師兄師侄是一方面,
更重要的,是有一事,想要提前與師兄言說一二。”
這個時候,楊文輝也恰好將沖泡好的茶水遞送到兩人身前。
呂岳看了一眼眼前濃香四溢的茶水,隨即目光定格在面前的師弟身上。
“哦!
是什么事情,讓你專程跑回來一趟,說說看!”
他心中多多少少涌出了一絲好奇。
這個師弟一心向道,自從去往人間之后,可甚少回來。
封神榜下山后,更是說什么,要留在人間照看人族,還自己成道之因果。
眼下,他究竟要跟自己說些什么?
“前幾天,王楊高李四位師兄已經(jīng)應聞仲師侄之請,去往了人間。
此事,師兄當已知曉?!?/p>
呂岳點了點頭。
“他四人在拜入師門之前,就與那聞仲師侄有些交情。
眼下應他之請下山,倒也不算太意外?!?/p>
李長青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道:
“那師兄也該明白,
此事,其實代表著這場大劫,我截教二代弟子已經(jīng)開始正式下場了!”
呂岳沉吟片刻,一時間沒有說話。
劫運如此,也沒什么好說的。
李長青端起面前茶水輕輕咽下一口,然后抬起頭來,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呂岳師兄,略顯鄭重的說道:
“這場大劫,我闡截兩教必然會有大量死傷。
這是紫霄宮中就已經(jīng)議定之事,沒什么好說的。
師弟我區(qū)區(qū)金仙,雖在人間,卻也只能堪堪自保。
旁的事情,我影響不了什么,也決定不了什么。
可有一事,卻始終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