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fā)上路,此行西南邊境,路程有三日多。
山南城位于大夏的中部,還要稍稍偏東側(cè)。
這次過去,若是走大路的話,還會經(jīng)過永林城。
鐘南先生詢問了一下,問陸霄要不要避開走小路。
對此陸霄并不在意。
走不走永林城都可以,他們敢在人前對自己出手嗎?
對山南武府弟子出手,是直接違反大夏律法的行徑。
此外,自己身邊還有鐘南先生護(hù)著呢。
隨身還帶了阮弦贈予自己的寶瓶,外袍遮掩下,還有上乘的內(nèi)甲。
阮弦才送予自己的這件內(nèi)甲,穿著后不影響身體靈活,還有非常強大的護(hù)身之效。
陸家侯府他們,想要傷到自己很難。
看陸霄對此不在意,兩人也就直接走大路。
到達(dá)永林城之后,還在城中的云香樓吃了些菜肴。
云香樓的小二看到陸霄現(xiàn)在的衣著,現(xiàn)在的氣派,亦是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
以前陸霄也來過多次云香樓。
都是陸征帶著陸霄來打牙祭的。
今日的陸霄,和那時候的氣質(zhì)差別太大了。
陸霄品嘗著云香樓的菜肴。
以前覺得這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現(xiàn)在嘗到,也感覺就那樣。
想想以前,那些菜湯都會帶回去,可以留著泡飯吃。
在云香樓吃過午膳之后,陸霄和鐘南直接離開永林城。
根本沒有給陸家人聯(lián)系的機會。
陸老夫人聽聞這個消息時,已是下午未時末。
聽到何晴通傳這話,陸老夫人直接冷笑了一聲。
“他還回來做什么?
這么有本事,不是能靠著自己的本事?lián)P名立萬嗎?”
陸老夫人的話里,帶著些戲謔的嘲諷。
一旁的何晴繼續(xù)追問,問老夫人是否允許陸霄回陸家府苑。
陸老夫人聽到這話,似乎整個人都舒爽了很多。
“讓他在陸府門口跪著等待,老身什么時候氣消了,什么時候允他回府?!?/p>
聽到這話的何晴,立刻差人前去通知。
與此同時,陸霄和鐘南先生都已經(jīng)快到達(dá)下一個城市了。
陸家這些人,還以為陸霄要回陸府。
何晴跟陸老夫人也都差不多,她聽到陸霄來永林城時,亦是這種想法。
半個時辰過去,何晴皺著眉頭,臉色有些難看地向陸老夫人匯報。
“怎么,他不愿意跪?
你告訴他,即便是跪下,老身也不一定讓他進(jìn)這侯府。
不想跪,就直接走,別想再回來。”
陸老夫人說這些話時,臉上自始至終帶著一抹得意,驕傲。
一番話說完,陸老夫人似乎還沒有說夠。
“依老身猜測,他是在外面走得不太順了吧?
借著陸家侯府的關(guān)系,好運拿到今日這些成就。
沒有陸家在身后庇護(hù),不是看著他陸家的后輩的身份,他算什么?”
何晴看著越說越起勁的陸老夫人,臉上表情愈發(fā)難看。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終于開始說道。
“老夫人......
陸霄早就離開永林城了......
下面的人打探說,他和山南武府一名先生,吃過午膳就走了......”
原本臉上還滿是得意驕傲的陸老夫人,聽到這話都愣了一下。
“之前云香樓的小二來傳消息,我以為是陸霄差他來的。
下意識的,就以為他是想要回侯府。
結(jié)果,他只是從永林城路過一趟......”
何晴的這一番話,讓陸老夫人的那張老臉抽搐了好幾次。
就不說什么跪下認(rèn)錯。
陸家求著陸霄回去,陸霄都沒這份興致。
又是一日路程,陸霄和鐘南先生到達(dá)了西南邊境的昭陽城。
這場比試的場地,就在這昭陽城中。
大夏作為一個大國,即便是邊境城市,亦是要比小國多數(shù)城市繁華。
將選拔比試安排在這個位置,自然也有展示軟實力的意思。
要讓小國追隨,不僅僅是硬實力上壓過他們。
還要讓小國的國民艷羨,向往。
昭陽城每兩年就會籌備一次這種比試,所以整個城市,從上到下都非常習(xí)慣。
城中酒樓客棧有些多。
幾個小國的年輕武者來時,通常還會帶著身邊的其他人來說。
比如他們的師門那一串的人,各自朝廷安排的人。
客棧在這一陣子,肯定會住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到達(dá)昭陽城之后,陸霄和鐘南并沒有入住客棧。
而是直接去到了昭陽城城主府。
陸霄這一次前來參加這場比試,從流程上說,是代表大夏朝廷前來。
直接入住城主府中,非常正常。
并且在這里也要去見一見大夏其他參加這場比試的人。
城主府這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空置的庭院,眾人。
陸霄和鐘南休息了一會兒,嘗了嘗城主府準(zhǔn)備的點心清茶。
酉時末,昭陽城主準(zhǔn)備了晚宴,邀請眾人赴宴。
能夠前來參加這次歷練的,都是大夏各武府里備受重視的弟子。
未來在大夏,身份地位也定然不俗。
昭陽城主又怎么會放棄這種機會,好好招待一下,就能夠收獲一份人脈。
雖沒什么人情之說,但對于昭陽城主來說,能相識就已經(jīng)足以。
往后遇到什么事,能夠幫他說一句話都是大賺。
晚宴上,一共準(zhǔn)備了三張大圓桌。
每張圓桌能坐下二十多人,三張圓桌,能夠坐得比較寬敞。
昭陽城主應(yīng)該對于年輕一輩的事情,了解甚少。
他安排的位置,陸霄和李從萱他們那幾位上京武府弟子坐到了一起。
陸霄和李從萱之間并沒有什么仇怨。
陸霄在李從萱面前,倒是覺得無所謂,并沒有感覺其他不適。
但李從萱看到陸霄,她心頭就很不舒服。
這種不舒服不是厭惡,而是尷尬。
站在陸霄周圍,她就會想起那日自己輸給陸霄的情形。
關(guān)鍵是,她當(dāng)時說了那么多譏諷的話,最后自己丟臉。
隨后的秋日盛會,她又和孟辛雪一起丟臉。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孟辛雪當(dāng)時會和陸霄打個平手。
現(xiàn)在站在陸霄面前,她不自覺的就有一種低一等的感覺。
可能陸霄并沒有這樣想,但李從萱這樣的弟子,自尊心強到了極點。
陸霄對她也沒有更多的恨和厭惡,也不會去譏諷嘲諷她。
可李從萱自己心里面難受。
事實上,她現(xiàn)在修行的動力,很大一部分就是要將陸霄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