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zhàn),也讓鷹嘴山神廟也打出了名氣,因為長青在公開場合表示,自己多虧了鷹嘴山山神石姬娘娘庇護(hù),才能安然抽身而退。
在這種混亂時期,是最容易收集香火愿力的時期,因為人們需要一個心靈寄托。
赤嶺縣城內(nèi)修建的鷹嘴山神廟,本來沒多少人去祭拜燒香的山神廟,信徒一下子就暴漲了許多,進(jìn)去燒香都要排隊很久。
原本城中百姓也就供奉供奉城隍,土地公公,灶神,財神之類的神靈,此刻又多了個鷹嘴山神,石姬娘娘。
長青通過山神箓感知到,山神廟的信徒已經(jīng)有了三十多萬人。
這么龐大的基數(shù),要不了幾個月,石姬就可以成長進(jìn)化到地祇真靈后期階段了。
地祇真靈后期階段,石姬的能力就可以堪比金丹了,作為能調(diào)動她力量的山神,長青本人也能借助到如此強大的力量。
得到的四枚二階的靈元丹,長青自己留了一顆,剩下三顆分給了二師兄,四師姐,五師姐。
二毛狗得到一枚二階的血丹。
第二天,天剛破曉,赤嶺縣衙前的青石板還凝著霜花,值守的縣兵正搓手呵氣,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動。
“讓開!緊急軍情??!”
只見一匹棗紅戰(zhàn)馬嘶鳴著沖入縣衙大門,馬背上趴著個血人。
那人的皮甲已被利爪撕成布條,后背三道爪痕深可見骨,傷口邊緣凝結(jié)著詭異的冰晶——分明是筑基妖怪留下的寒毒!
戰(zhàn)馬前蹄一軟跪倒在地,血人順勢滾落,懷中緊抱的令旗卻高高舉起。
旗面殘破不堪,依稀可見“休嶺”二字被血染得發(fā)黑。
“是休嶺縣的傳令兵!”值守什長王鐵牛一個箭步上前,認(rèn)出對方腰間懸著的何字腰牌,連忙招呼同袍:“快抬進(jìn)去!請醫(yī)修!”
那傳令兵卻掙扎著抓住王鐵牛手腕,喉間發(fā)出風(fēng)箱般的喘息:“妖、妖族夜襲休嶺縣...何大人命我...求援...”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裂成兩半的玉符,正是何才的貼身信物。
縣衙內(nèi)堂頓時燈火通明。長青披衣而出,二毛嗅到血腥味立刻警覺地豎起耳朵。
當(dāng)看清來人面容時,長青眉頭微微皺起,這滿臉血污的年輕縣兵,是前一段時間護(hù)送何才來赤嶺縣的親衛(wèi)之一!
長青掌心按在傳令兵天靈蓋,精純的真元強行護(hù)住其心脈。只見傷者后背的冰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所過之處血肉竟開始琉璃化。
二丫捧著翡翠色靈液匆匆趕來,滴了三滴在傷口上。
生機靈液與寒毒接觸的瞬間爆出嗤嗤白煙,傳令兵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卻也因此恢復(fù)了些許神智。
“牧、牧大人...”他渙散的瞳孔艱難聚焦,突然死死攥住長青袖口:“幾千妖獸...多頭筑基大妖怪攻打我們休嶺縣...何大人帶著縣兵死守縣城...百姓...百姓來不及撤.求大人派兵支援..”
說著突然咳出帶著冰渣的血塊,聲音越來越急:“其中有頭白猿妖會驅(qū)尸...死去的弟兄們都變成行尸.....求您...救救我家大人...”
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他指甲深深摳進(jìn)長青的衣袖,眼中血和淚滾落。
傳令兵突然劇烈抽搐,后背冰晶竟開始向心臟蔓延。
長青毫不猶豫又滴入五滴靈液,這次傷者直接痛暈過去,但寒毒總算被暫時壓制。
“備馬!不...準(zhǔn)備飛舟!”長青猛地轉(zhuǎn)身,玄色官服在晨風(fēng)中獵獵作響:“錢勇韓元王猛周武點四百精銳,帶十挺雷蛛千機炮!
半刻鐘后西城門集合,師姐,你也帶上精通醫(yī)術(shù)的女兵跟我去救治百姓。”
“是!”
半刻鐘后
西城門外,十艘玄鐵飛舟如巨獸般匍匐在青石廣場。這些長達(dá)十丈的大型飛行法器通體漆黑。
這些飛舟被李子真改造過,舟首雕刻著猙獰虎頭,兩側(cè)舷窗探出兩架雷火重?fù)魳尩纳錁尮堋?/p>
甲板中央的千機炮臺覆蓋著防水油布,炮身上新刻的煉器銘文還泛著朱砂光澤。
“立——正!”
錢勇的吼聲刺破霜霧,四百名縣兵踩著結(jié)冰的地面列陣。
他們連夜更換了加厚皮甲,肩頭統(tǒng)一披著暗紅色斗篷——這是用昨日妖豬皮緊急鞣制的防風(fēng)裘。
防風(fēng)保暖還具備防御力,內(nèi)側(cè)縫著祛寒符咒。
老兵們默默檢查雷火槍的靈石槽,新兵則反復(fù)吞咽唾沫,把分到的三顆霹靂雷火彈在掌心摩挲得發(fā)燙,有些緊張。
“登舟!”
長青玄色官袍外罩著銀鱗軟甲,這是極品防御法器,腰間虎符與刀鞘碰撞出清脆聲響
他足尖輕點躍上首舟甲板,身后二毛化作黑光竄入駕駛艙。
十艘飛舟同時亮起青色陣紋,船身兩側(cè)的浮空翼緩緩展開,翼面鐫刻的云紋符在晨光中流淌著水銀般的光澤。
嘎吱——
楊靈兒率領(lǐng)的女兵隊率先登艦。
她們背負(fù)著雷火長槍,手中還提著醫(yī)療箱子,里面都配備了稀釋的生機靈液。
“動作快!把雷火箱搬上尾艙!”王猛赤著青筋暴起的胳膊,親自扛起兩箱彈藥。
沉重的木箱在甲板砸出悶響,露出里面碼放整齊的雷火彈——彈頭新涂的朱砂符紋還未干透,散發(fā)著刺鼻的火藥味。
周武指揮裝載的千機炮。十名壯漢喊著號子將炮身吊裝至基座,合金炮管在寒霧中凝出冰碴。
當(dāng)炮手旋開保險栓時,復(fù)雜的齒輪組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咬合聲,填彈口露出的三棱破甲彈頭足有嬰兒手臂粗。
“啟航!”
隨著長青掐訣催動主舟陣眼,十艘飛舟的浮空陣同時嗡鳴。船底噴出的氣浪將地面霜雪卷成漩渦,圍觀百姓的驚呼聲中被驟然拔高的船身甩在下方。
不少縣兵死死抓住船舷,看著迅速變小的城樓變成棋盤上的格子。
飛舟編隊刺入云層時,朝陽正染紅東天。各舟舵手緊盯羅盤,掌心的傳訊玉簡不時亮起青光,不斷調(diào)整艦隊的間距,防止撞舟。
艙內(nèi)彌漫著緊張與亢奮。錢勇正用磨刀石打磨樸刀,韓元帶著二十名神槍手檢查瞄準(zhǔn)千里鏡,鏡片反射的冷光在艙頂游走如銀蛇。
幾個炊事兵在分裝肉干,包裹里還塞著昨夜沒喝完的五靈酒,能緩解寒毒。
當(dāng)飛舟掠過休嶺縣某座燃燒的村莊時,所有人都撲到舷窗邊。濃煙中隱約可見妖獸撕咬牲畜的剪影,有個穿紅襖的小女孩在田埂上狂奔,身后追著一頭妖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