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嗯,對……好?!?/p>
掛掉電話,前面的小弟輕輕敲了敲車之間的擋板:“雕哥,刀疤那邊說已經(jīng)處理好了?!?/p>
趙飛雕掐著煙,看著窗外淡淡的點了點頭:“知道了,讓他最近查的嚴一點,關(guān)鍵時期,別總冒出來這種傻逼拉低咱們的檔次,我說過多少遍了,就算是當(dāng)反派,咱們也要當(dāng)有檔次的反派。”
前排的小弟連忙恭維:“雕哥高見!”
趙飛雕頓時哈哈大笑,翹起二郎腿,瞇著眼睛向后靠去,手中香煙微微抬了抬:“哈哈哈,我笑起來是不是就很反派?”
小弟微微一愣,但立馬也跟著賠笑:“哈哈哈,雕哥何止是反派,您笑起來可太反派了!”
趙飛雕拍了拍大腿:“哈哈哈,好小子。”
小弟也跟著放聲大笑:“哈哈哈?!?/p>
趙飛雕搖了搖頭,叼著煙指著前面的小弟:“哈哈哈……”
小弟也在前面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浮夸到眼淚都飆了出來:“哈哈哈哈哈……”
趙飛雕搖著頭,忽然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來:“很好笑嗎?”
小弟:“……”
nm……
釣魚執(zhí)法!
可惜一直生活在趙飛雕的強權(quán)鎮(zhèn)壓之下,縱然小弟心里有一千個麻賣批要講,但最后還是咬了咬牙,化作了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不好笑,雕哥?!?/p>
趙飛雕眼神陰鷙,掐著香煙:“不好笑你特么還笑?”
“我錯了雕哥?!?/p>
小弟訥訥的說了一句,緊接著看到趙飛雕沒有半點反應(yīng),緊張的咽了咽唾沫,再次伸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一巴掌。
又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在車里此起彼伏。
不知過了多久,趙飛雕才笑了一聲,抬手將煙頭順著車窗扔了出去:“好了,停手吧,就是開個玩笑,你這怎么還當(dāng)真了?”
“是……是……雕哥?!?/p>
小弟含混不清的說著,鼻青臉腫,早已被自己扇成了豬頭臉,嘴角和鼻子還在往下滲著血。
陳歲低頭把著手機,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這小老弟慘是慘,趙飛雕應(yīng)該是之前受了點氣,而他恰好撞到了趙飛雕的槍口上。
但一來他的人設(shè)不方便管這樣的事,二來這長生教里也沒什么好人,不值得他冒著暴露的風(fēng)險做這樣的事……
很快,在車上詭異的氣氛中就到達了目的地。
“雕哥?!?/p>
隨著車門緩緩開啟,兩人紛紛下了車。
趙飛雕戴著墨鏡從車上隨意的走下來,長發(fā)扎在腦后,小弟則鼻青臉腫的低頭立在一旁,鮮血時不時的滴落在地上。
趙飛雕顴骨高聳,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抬手招了招,很快就有人把紙巾送了過來。
趙飛雕隨手抓過幾張紙巾,擦了擦小弟臉上的鮮血,隨著小弟伸手接住了紙巾,抬手拍了拍陳歲的臉頰,語氣爽朗的笑了笑:“對了,回頭記得把車里的血跡也擦一擦,擦的干凈一點?!?/p>
“是……是……”
小弟肩頭一顫,低著頭連連應(yīng)是。
就在此時,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個粗獷的笑聲:“哈哈哈,雕哥!”
人未到,語先至。
一道夾帶著猛烈狂風(fēng)的身影從遠處飛快而至,高大的影子投射下來,頓時如同黑云罩頂。
大熱天。
卻穿著一身機車服。
半長的頭發(fā)彎成了大波浪,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魁梧雄壯的手臂張開,上來就要給趙飛雕來一個熊抱。
趙飛雕抬起手來,右手血肉一陣扭曲,瞬間化作了幾道利刃,在面前織成了一道刀網(wǎng)。
對方哈哈大笑一聲,手臂一震,身后氣勢猛然化作了一頭猛獅。
與面前的刀網(wǎng)略微交手,便騰空向后一躍,利落的落在趙飛雕面前,大笑著擰動了一下脖頸,大笑道:“雕哥,你這見面禮有點大啊?!?/p>
趙飛雕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刀光瞬間飛回手腕,重新化為血肉,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還未開口,便聽到一旁傳來了一個千嬌百媚的聲音。
“李石子,李獅子,可不是誰都像你這個大老粗一樣,雕哥這哪是什么見面禮,恐怕是對你的下馬威吧……”
金色的長發(fā)甩動,小熱褲,熱辣小背心,黑皮大長腿邁著貓步從一旁走來,伸手看了看手上花里胡哨的指甲。
身材高大的機車男卻是鄙夷的啐了一口,抱臂站在一旁:“騷狐貍?!?/p>
那黑皮辣妹頓時白眼一翻,剔著指甲扭動了一下腰肢,對著趙飛雕撒嬌道:“雕哥,你看她……”
趙飛雕卻是哈哈大笑了一聲,大步上前攬住了黑皮辣妹的小蠻腰,鷹鉤鼻深吸了一口氣:“媚兒,你跟他一個大老粗計較什么,你的好,雕哥都懂,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左膀右臂。”
說著,不理黑皮辣妹在懷里像條活泥鰍一樣扭動,他再次抬起頭來,手掌在黑皮辣妹光滑的肩頭摩挲,享受的瞇起了眼睛:“既然你們兩個都到了,那老程應(yīng)該也在吧?”
“雕哥?!?/p>
隨著一個聲音在身旁響起,原本空無一物的空氣中竟泛起了淡淡的漣漪,一道平平無奇的身影先是倒映在車窗里,緊接著就從趙飛雕的身旁走出。
一張平平無奇的面貌。
滿臉褶皺,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如同一名進城務(wù)工的老農(nóng),毫無特別之處。
趙飛雕笑了笑,對著遠處招了招手:“阿強,來。”
陳歲之前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這群人。
一個有點類似之前使用形意拳那個的機車大漢,走的應(yīng)該是氣功之流,很大概率是江湖飲馬體系。
面對趙飛雕突然的襲擊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說明其靈活性奇差無比。
對付這種選手,打起來憑借太始丹元劍氣應(yīng)該就能穩(wěn)勝。
一個看起來像是跟趙飛雕有一腿的黑皮辣妹,看不出來有什么本事,但看那個機車大漢似乎是對其略有些許忌憚,所以只敢口上罵罵騷狐貍。
不過整體氣機沒有帶給他什么威脅感,實力大概還在下三品左右。
還有一個,能從空氣中走出,看上去像是空間能力,不過陳歲卻也注意到了,在其走出來的時候身形先是在車窗中出現(xiàn),很可能能力與玻璃鏡子之類的有關(guān)。
雖然實力也在下三品左右,但這種能力太詭詐,打起來的話最好還是趁其不備一招制敵,不給對方任何出手的機會。
想來。
這三個就是趙飛雕手底下的另外三個主管了。
陳歲將面前的這些人盡收眼底,各種信息在心里過一遍,快步上前,緊接著就聽趙飛雕爽朗的開口道:“這是我新任命的南區(qū)主管,蘇永強,阿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