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景年??!我的兒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山下響起。
醫(yī)護(hù)人員忙碌地給顧景年上儀器。
“這位家屬,您先讓一讓,先讓醫(yī)護(hù)人員給他救治?!弊o(hù)士將人拉開。
阮媽上前扶著顧母,勸慰她先讓到一旁。
最后顧景年被抬上救護(hù)車,顧母跟了上去。
人群竄動,阮南音看了一眼裴之影:“我得先跟著去一趟醫(yī)院?!?/p>
裴之影:“你和伯父伯母先去,我在你后面跟著你?!?/p>
阮南音:“要不你先——”
“不,我陪你?!迸嶂拔樟宋账氖?,沒打算先回去。
他沒辦法心安理得的離開,生怕自已若是不跟著,會出什么自已不知道的變故。
“南音,走了?!眿寢尯八?,阮南音點頭跟著上了車。
醫(yī)院里,顧景年被送入了手術(shù)室。
他的大腿和頭部受了傷。
顧母在外面一直哭。
“我的兒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銈兛吹剿悄樕?,青一塊紫一塊,他是不是遇見歹徒,被人害了??!”顧母的哭嚎讓阮南音頓時警惕起來。
不能把裴之影牽扯進(jìn)來。
阮南音趕緊道:“阿姨,他背包東西沒少,救他上來的地方,明顯有摔著的痕跡,您先別多想,看看民警怎么說吧?!?/p>
別攀扯我們家裴小狗!
我們家裴小狗也受傷了!
一直到民警檢查了顧景年的背包后,來到顧母面前,她才停止哭泣。
然而民警的話,又掀起了別的風(fēng)浪。
“這位女士,我們在您兒子的背包里發(fā)現(xiàn)了這封疑似遺書的信,信是寫給一個叫阿音的女孩兒的,他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感情刺激?”
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阮南音站在那里,眉頭緊鎖。
什么玩意就自殺?
顧景年怎么可能自殺啊。
尤其這自殺聽著還和自已有關(guān)系。
不荒唐嗎?
那可是一個十年間習(xí)慣性出軌,婚期將近被抓住,還狡辯是她的問題的自私男人。
為情自殺?還叫他這種爛人裝起來了?
阮南音覺得不對勁,這事怎么想都透著一股子怪異。
然而顧母聽了,卻是激動地一把奪過民警拿的那封遺書,顫抖地念了出來。
“阿音,對不起,如果可以,真的希望一切沒有發(fā)生。我們怎么會變成這樣子,約好一起去看的日出,最后卻只有我自已來看了。我想,如果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就會變得幸福了吧。下輩子,下輩子我們好好的,好不好?”
顧母念完踉蹌了一下,她倏地看向阮南音:“是你!是你害了我兒子!阮南音!我們?nèi)夷睦飳Σ黄鹉?!你要逼死我兒子!?/p>
她說著就要撲向阮南音,被阮爸阮媽攔住了。
阮媽護(hù)著女兒,蹙眉:“什么叫南音要逼死他?他提前返校的事我們南音都不知道,我們好心好意陪你來找人,你怎么還往我們家南音身上潑臟水。”
顧母那眼神卻像是要吃人:“怎么不是她!我就知道分手的事有蹊蹺!你說!你說是不是你逼著景年分手的!他打小兒就聽你的!對你那么好,景年為了你都自殺了,他在里面生死未卜,你連一句實話都不敢說是嗎!”
眼見著顧景年他媽還真把她兒子當(dāng)受害者了,自已爸媽也氣得夠嗆。
阮南音干脆攤牌。
“實話是嗎,好,我告訴你?!比钅弦舻溃骸皩嵲捑褪穷櫨澳瓿鲕壉晃野l(fā)現(xiàn)了,所以我和他分的手。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但這事賴不到我頭上吧?!?/p>
體面我給了,是你們一家人非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