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音的心咚咚地跳。
她拼命的咽口水。
莫名地,她也有點想嚼薄荷糖緩解自已現(xiàn)在這種、這種緊張激動到要呼吸不暢的現(xiàn)象。
她不是沒談過戀愛。
雖然很糟心,但是和顧景年還是談了十年了。
她以為該是更加從容,更加淡定,甚至是處于主導地位的角色。
她以為再怎么,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此慌亂。
可是這種慌亂,卻又不是那種不想逃的狀態(tài)。
而是在隱秘地期待。
窗外雨下個不停,整個屋子依然被籠罩在陰暗中。
這樣的天氣,原本該是討厭的。
但現(xiàn)在,卻好像能包容下所有的瘋狂與失控。
阮南音看著那扇門,在等待。
等待著一切降臨。
如果是裴之影,她確定她全然接受。
然而門內(nèi)的人和她信息不同步,也不知道阮南音在想什么。
很久很久以后,每次想到,都是裴哥忍不住想給自已一拳的沖動。
未來的裴之影:我恨你像塊木頭!
此時的裴之影在門口,尷尬地想一頭撞死。
但是他的黑色四角已經(jīng)被洗了,這會兒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南音,能把便利店的袋子拿給我嗎?里面有我要的東西。”
阮南音被驚醒,看過去,看到了一次性內(nèi)褲。
阮南音有些恍惚,但還是拿起來走過去。
裴之影隔著門伸出手,看到阮南音拿著什么,他都覺得要窒息了。
他差點脫口而出扔掉這臟東西!
一次性內(nèi)褲:我沒惹。
好在他沒發(fā)這個癲,迅速拿過來關上門,裴之影的聲音悶悶的:“謝謝?!?/p>
“沒事。”阮南音站在門外,欲言又止。
她臉還紅著,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伸出手捂住滾燙的臉頰,阮南音深吸一口氣。
還是等他出來吧。
她想著要回到床上,而浴室內(nèi)裴之影拿了阮南音的衣服準備去洗,卻發(fā)現(xiàn)還有衣服,他俯身要拿,然后整個人僵在了那里。
阮南音浴袍里面什么也沒有,所以衣服框里是什么,不言而喻。
差不多有一分鐘,他大腦一片空白。
但是他開始強制鎮(zhèn)定,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僵。
這沒什么。
文明社會,每個人都要穿。
再說了,下雨天她穿著潮濕的內(nèi)衣,對身體本來就不好。
他喉結滾了滾,做了一個十分成熟的決定。
他開口,悶聲對外面道:“南音,你的衣服……我給你順手洗一下了?!?/p>
阮南音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還以為她要扔到洗衣機里。
她滿腦子還亂著,于是心不在焉地應:“好,麻煩了。”
裴之影在浴室里,冷著紅紅的臉:“不麻煩,我應該的?!?/p>
是男人給自已的女人洗衣服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
顧景年肯定做不到自已這樣。
他那種渣男,和自已這種好男人沒法比。
打開水龍頭,裴之影強自鎮(zhèn)定地開始手洗。
阮南音在外面心猿意馬了一會兒,就見裴之影人也不出來,里面還隱約傳來水聲,也是整個人都很茫然。
不是洗衣服嗎,扔到洗衣機里不就行了,他打開水在洗什么?
洗……什么呢?
阮南音眼睛一點點睜大,徹底慌了。
“裴之影!”她跳下床沖過去,大力扯開浴室門。
就見裴之影近一米九的個子堵在那里,在——
冷臉洗內(nèi)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