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大門外,江北武界各方人士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走出來的那幾道人影,當(dāng)視線落在最前面的那個老者身上之時,一個個不由得擦了擦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真的是朱天壽。
他又站起來了!
而且,看他龍行虎步的樣子,誰能想到他早已癱瘓了十七年?
人群中,馮宇飛在短暫的震驚之后,目光卻是落在了朱天壽身邊的楊飛和秦艷陽身上。
他頓時流露出怨毒無比的神色,指著楊飛向馮天宗道:“爺爺,就是這小子廢掉了我的胳膊?!?/p>
馮天宗回過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眉頭一沉,差點忍不住對馮宇飛破口大罵。
你他么只是廢掉一條胳膊,又不是腦子被人打壞了,沒看到現(xiàn)在朱天壽出現(xiàn),氣氛不對勁嗎,竟然還想著那點仇恨?
然而不等他動怒,馮宇飛便接著說:“今日之事我馮家已無退路,爺爺您是獨一檔的超級強者,江北這么多武林同道也已經(jīng)表態(tài),不得不跟我們合作。還有那朱天壽剛剛大病初愈,即便重新站起來又如何,癱瘓了十幾年的人,一身武功也荒廢了十幾年,又豈能是爺爺您的對手?”
馮天宗眼睛一亮。
是啊,自己怎么還不如一個小輩了?
他目光掃了朱天壽一眼,頓時恢復(fù)了強大的自信。
此人病倒十七年是真,他當(dāng)初還親自檢查過,前幾年甚至都還來探望過,這事假不了。
一個癱瘓了十幾年的人,哪怕重新站起來,原本的實力也定然大打折扣。
自己現(xiàn)在的境界與朱天壽當(dāng)年一樣,現(xiàn)在的朱天壽又豈能與自己相提并論?
思及此,馮天宗目光落在朱天壽身上,大笑道:“哈哈哈,天壽兄能重新站起來,還真是醫(yī)學(xué)奇跡,可喜可賀啊。馮某今日前來,只為向朱家討要兩個人,相信天壽兄不會袒護(hù)打傷我孫子的兇手吧?”
朱天壽聞言一笑,看著馮天宗道:“你確定今天只為這件事而來?”
馮天宗被問的反而有些愣住,他瞇了瞇眼睛,盯著朱天壽道:“不錯,只要朱家將人交出來,我轉(zhuǎn)身就走?!?/p>
朱天壽哈哈笑道:“他們就在這里,你要有本事就將他們帶走?!?/p>
他身邊,楊飛和秦艷陽聽了卻是微微一笑,都看著馮天宗。
馮天宗見朱天壽這么說,而打傷孫兒的兇手和那個氣質(zhì)出眾的女娃兒也笑吟吟的望著自己,一副看自己笑話的樣子,不由得大怒。
“好,老夫便親自將這二人帶走?!?/p>
馮天宗冷哼了一聲,大步走去。
他要看看朱天壽會不會真讓自己抓人,試試朱天壽有沒有勇氣與自己動手。
見馮天宗大步走向這邊,朱天壽眸中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墻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這江湖的現(xiàn)實實在是殘酷啊。
“給你臉了?。 ?/p>
朱天壽看著馮天宗冷哼一聲,不等馮天宗真正靠近,他便大步迎了上去。
馮天宗心頭一凜,但內(nèi)心中的強大自信又給與他極強的勇氣,不但不退,反而猛然加速,怒道:“朱天壽,江北屬于你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蠢貨!”
朱天壽冷冷罵了一句,一巴掌拍了出去。
馮天宗大怒,同樣一掌拍出,選擇硬剛。
在他看來,朱天壽不過是大病初愈罷了,哪怕還有一定戰(zhàn)力,與當(dāng)年巔峰狀態(tài)相比也是大大不如,自己卻正是巔峰之時,何懼于他?
雙掌瞬間對在一起,狂暴的氣息猶如亂流一般向四周飛濺。
馮天宗忽然面色巨變,身軀倒縱而出,被振飛了出去。
他面色瞬間潮紅,體內(nèi)氣息變得紊亂起來,氣血翻騰不已。
朱天壽微微晃動了一下身軀,朗笑道:“痛快,想不到十幾年時間過去,你也已經(jīng)達(dá)到這種程度,難怪會如此狂妄,竟敢對我朱家動手?!?/p>
馮天宗卻是面帶驚恐之色,不敢置信的望著朱天壽道:“怎么可能?你,你不是癱瘓了十七年嗎,大病初愈,即便能維持當(dāng)年的戰(zhàn)力,也不可能比我更強啊?!?/p>
不僅僅馮天宗吃驚,在場之中,除了楊飛和秦艷陽兩人之外,所有人都已經(jīng)目瞪口呆。
朱承佑和朱承芃等朱家之人,體內(nèi)熱血沸騰的同時,更是滿臉震驚,甚至很多朱家人都激動的顫抖不已。
江北武界各方勢力的代表們也都傻眼了。
怎會如此?
今天不是馮天宗要在江北登頂?shù)娜兆訂幔吭趺窗c瘓了十七年的朱天壽偏偏今天站起來了,而且實力還比馮天宗更強?
馮家眾人亦是滿臉驚恐之色,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他們難以置信的望著朱天壽,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不可能的,這都是幻覺,爺爺怎么可能敗給他?”馮宇飛喃喃自語,不斷搖頭,完全無法接受這殘酷現(xiàn)實。
朱天壽大步走向馮天宗道:“我說你愚蠢你還不承認(rèn)。既然你有心當(dāng)江北的王,這十七年干什么去了?為何偏要等到今天才動手?如果你早一點,哪怕早兩個小時,我朱天壽也只能躺在床上眼睜睜看著家人被你欺壓。”
“噗!”
馮天宗張嘴噴了口鮮血。
這是被朱天壽說到了痛處。
是啊,他早就想要取代朱家了,可是卻一直猶豫不決,想要名正言順,又當(dāng)又立。
今天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不顧一切也要將朱家趕出江北,卻沒想到朱天壽竟然被人治好了。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朱天壽大病初愈,非但勢力境界沒有跌落,反而比當(dāng)年更強。
自己一招就被打飛,朱天壽只怕已經(jīng)邁過了那道門檻!
先天境,鎮(zhèn)國級??!
他心中即懊悔,又不甘,望著朱天壽道:“怎么會這樣?你明明癱瘓在床,求醫(yī)多年都無人能治,此生注定老死在床上,為何卻能再次站起來,而且……而且還邁入了先天境?”
“什么,先天境?”
“真的假的,朱天壽竟已是鎮(zhèn)國級強者了?”
“天啦,我是在做夢嗎?江北終于有鎮(zhèn)國級了?”
“一定是真的,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馮天宗連他一招都接不住,馮天宗可是獨一檔的戰(zhàn)力啊,能一招逼退獨一檔,除了先天境還有誰能做到?”
一時間,場中驚呼不斷,所有人都麻了。
他們跑來給馮家助威來對付朱家,結(jié)果朱家那位傳奇重新站起來不說,還邁入了先天境行列。
有這么玩人的嗎?
這讓他們今后如何自處?
有些人都快急哭了,不由得狠狠望著馮家眾人,恨不得沖上去將馮家人生吞活剝。
該死的馮家,該死的馮天宗。
你他么太愚蠢了啊,就像朱天壽說的那樣,你們既然有野心,早干嘛去了?
為什么要拖到現(xiàn)在啊,就不能早點動手嗎?現(xiàn)在連我們也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