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位老人的聲音:“丫頭,怎么舍得給我打點了的,是不是有了老公就將我這個老頭子給忘記了?”
秦艷陽俏臉一紅,她看了楊飛一眼,見楊飛似乎沒聽到,這才說道:“爺爺,你再這樣跟我開玩笑我真不理你了?!?/p>
“呵呵,行啊,看樣子發(fā)展的還不錯。怎樣,爺爺給你找的這個夫婿,你還滿意吧?”秦懷安笑著問道。
秦艷陽索性大大方方的回應(yīng)道:“還行吧,有待觀察。爺爺,我問你個事?!?/p>
“嗯,你說?!?/p>
“楊飛是你給我介紹的,據(jù)他說,他是他師父介紹了,才跟我相親的,所以你跟他師父是很好的朋友,對吧?”秦艷陽說道。
“是的,很好的朋友?!鼻貞寻膊]隱瞞。
這種事也沒必要隱瞞。
秦艷陽道:“那你知道他師父叫什么名字嗎?能不能讓他師父聯(lián)系一下楊飛,他身體好像出了問題,可他師父卻跟徒弟打啞謎,這不是無聊么。”
秦懷安那頭沉默了下來。
秦艷陽說:“喂,爺爺,你還在聽嗎?”
“嗯,聽著呢?!?/p>
“楊飛受了傷,他師父給他說我就是他的機(jī)緣,似乎與我接觸他就能治好傷似的??晌也粫t(yī)術(shù),不懂治病救人,難道他師父的意思是您能治好他的傷?”秦艷陽追問道。
沉吟了片刻,電話中才傳來秦懷安的聲音:“楊飛師父很神秘,閑云野鶴,神龍見首不見尾,我經(jīng)常也聯(lián)系不到他。真有事的話,他師父一定會聯(lián)系他的。
至于他身體的毛病,這普天之下,暫時只有你能解決。”
秦艷陽愣?。骸拔??”
對面,楊飛是能聽到她們爺孫兩人通話的,也是一臉懵,怔怔的望著秦艷陽。
她才能治好自己的隱患?
“怎么治?”秦艷陽直接問道。
她雖然心中充滿疑惑與好奇,但還是想要弄明白楊飛的隱患該如何治療。
實際上根據(jù)她的觀察,她壓根看不出楊飛有問題。
他身體機(jī)能很健康,充滿活力,不像是有隱疾的樣子。
“我不知道?!鼻貞寻驳穆曇魝鱽?。
秦艷陽再次懵了。
不知道?
這話怎么聽上去很不負(fù)責(zé)任呢。
楊飛嘴角也抽了一下,一臉無語。
師父打啞謎,秦艷陽爺爺卻說秦艷陽才能治好自己的隱患,卻又說不知道該怎么治。
這尼瑪,兩個老家伙在玩什么把戲啊。
“楊飛師父說你能治,就一定能治,可他沒跟我說原因。爺爺不會騙你的?!鼻貞寻舱f道。
秦艷陽無語吐槽。
爺爺從小最疼她,的確從沒有騙過她,可這一次她卻總覺得爺爺有什么事瞞著自己。
“丫頭,你與他能好好相處,便處著,但一定要記住,不能委屈了自己。若是有緣,你們能走在一起便罷,倘若無緣,別管他死活,記住了沒。”秦懷安說道。
秦艷陽神色古怪的掃了楊飛一眼。
對面,楊飛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內(nèi)心卻MMP。
這老頭子不像個好人啊。
無緣就不管我死活?
良心大大滴壞。
怎么著我也算你名義上的孫女婿不是。
“記住我的話啊,別吃虧咯,掛了。”秦懷安最后叮囑一句,掛了電話。
秦艷陽不好意思的看著楊飛說:“那個,我這電話好像打了,又好像沒打?!?/p>
楊飛差點被他逗笑了,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愣神道:“怎么了?”
秦艷陽無奈道:“我爺爺好像與你師父早就勾結(jié)在一起,他們商量好了似的什么都沒說?!?/p>
楊飛暗道真什么都沒說才怪呢。
臉上露出遺憾表情,嘴上說道:“唉,我早就應(yīng)該猜到的。”
秦艷陽見他有些失落,便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既然你已經(jīng)聽了你師父的話,來與我相親,我現(xiàn)在也不討厭你,咱們朝夕相處,如果真如你師父說的那樣,我就是治療你隱患的機(jī)緣,等你發(fā)病的時候,我可能就知道該怎么辦了?!?/p>
楊飛聞言心頭一動,默默點頭。
秦艷陽突然來了興趣似的,看著楊飛說:“你一直說你受傷,身體有巨大隱患,可我看不出來啊。你這很健康的樣子,要怎樣才能發(fā)病呢?發(fā)病的時候又是什么樣子的?”
楊飛見她一副很好奇的模樣,不禁苦笑道:“你還是別見到我發(fā)病的樣子為好,很嚇人的?!?/p>
秦艷陽面帶疑惑,望著他。
楊飛搖頭說:“我說真的。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上班去?!?/p>
秦艷陽看了眼時間,點頭說:“嗯,我得走了,上午有課,再不走就遲到了?!?/p>
算是很有默契的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但內(nèi)心深處,兩人都多了一絲強(qiáng)烈的好奇心。
楊飛想著,難道我只要發(fā)病了,就能讓秦艷陽發(fā)現(xiàn)問題所在,可以幫我治療?
秦艷陽則想著,他到底有沒有病,是怎樣的病,自己根本不懂醫(yī)理,怎么就能給他治療呢?
大清早的,楊飛習(xí)慣步行去上班,拒絕了秦艷陽順帶載他一段的好意。
秦艷陽開著車直奔濱海大學(xué),路上還在想著這次與楊飛相互坦白交流的收獲。
忽然,電話響了起來。
秦艷陽看到來電號碼,眼睛一亮,接聽。
“您昨天晚上讓我調(diào)查的這個人,身份信息太簡單了,資料我發(fā)你保密郵箱了?!?/p>
“好的?!?/p>
掛斷電話,秦艷陽用語音助手打開郵箱,讓車載藍(lán)牙播放里面的內(nèi)容信息。
信息很簡單,里面只有楊飛的年齡,出生地,以及關(guān)于他那凄苦簡單的身世介紹。
聽完之后,秦艷陽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與楊飛跟她說的情況差不多。
只不過比楊飛說的詳細(xì)一些罷了。
可不知為何,秦艷陽總覺得這份信息太過于表面化。
昨天那個與她坦白了很多事情的老公,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有趣。”秦艷陽嘴角上揚,輕笑了一聲。
……
龍虎呈祥典當(dāng)行。
大門外,一名年輕人從出租車上下來,目光在典當(dāng)行的招牌上掃了一眼,確認(rèn)沒找錯地方,大步走了進(jìn)去。
典當(dāng)行里面的茶幾旁圍著四五個年輕人正在打牌,見到有客人上門,其中一人笑著迎了上來:“兄弟挺早的啊,一大早就來典當(dāng)行,東西呢,看看值多少錢?!?/p>
“我來找齊泰?!鼻嗄甑f道。
典當(dāng)行的幾人都是龍虎堂成員,那幾個打牌的人聽見這話都忍不住扭頭望向了那名青年。
接待青年的龍虎堂成員回過神來,皺眉道:“小子,咱們齊爺?shù)拿M也是你能直呼的?”
那青年皺眉,突然一步踏出,身軀猛進(jìn),肩膀撞擊在龍虎堂那名年輕人胸懷。
“嘭!”
一聲悶響,那龍虎堂成員大口噴血,身軀如斷線的風(fēng)箏一樣飛了出去。
“讓齊泰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