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別麻煩你三爺爺了,朱家沒這么容易倒下的,還有,楊飛今天剛好在這里治療你外公,若你外公能重新站起來,那馮家又算什么?”朱承芃向童云姝說道。
童云姝一聽楊飛也在朱家,反而冷靜了下來:“他也在嗎?這樣的話,我三爺爺就算不過去,有你和大舅,再加上楊飛,應(yīng)該也能化險為夷?!?/p>
朱承芃笑道:“是啊,所以別麻煩你三爺爺了。”
童云姝卻道:“不行,我還是得給三爺爺說一聲,如果他能說句話,或許那馮家也就不敢放肆?!?/p>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
朱承芃很感動,知道這丫頭是擔(dān)心朱家,便也沒有再打電話過去阻止。
同時他也想看看父親倒下這么多年之后,童顏對朱家會是怎樣的態(tài)度。
玄真觀,童顏接到童云姝的電話之后,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馮天宗要對付朱家?”
“是啊,三爺爺您認識他的話,能不能給他打個電話,咱們童家和朱家算是聯(lián)盟,他這么做就是不給您老面子呢。”童云姝說道。
童顏啞然失笑,這丫頭連自己都算計上了。
不過她說的對,馮天宗對付朱家之前連招呼都不給自己打一個,就是沒將自己放在眼里。
當年自己與朱天壽可是至交好友,如今朱天壽病倒多年,朱家朱承佑和朱承芃自己爭氣,倒也是在江北一言九鼎,卻沒想到現(xiàn)在馮家突然發(fā)難。
倘若自己不做點什么,日后還如何在江湖立族?
“還有,楊飛也在朱家,正在給我姥爺治療呢,聽說這件事還是因為楊飛打斷了馮家一個紈绔子弟的胳膊引起的,三爺爺你一定不能讓馮天宗傷害楊飛啊?!蓖奇f道。
童顏眼睛一亮:“楊飛也在朱家,還在給你姥爺治???”
“是的。他上次就去看過姥爺?shù)那闆r,說能治好的,不知這次行不行?!蓖奇f道。
童顏聽的心頭一跳:“他說能治好你姥爺?”
“嗯,他是這么說的?!?/p>
“行,我馬上打電話給馮天宗?!蓖伖麛鄴炝穗娫挘鲴T天宗的號碼撥了過去。
像他們這種級別的高手,往往都有聯(lián)系方式的。
江北,前往朱家的路上,一輛勞斯萊斯車內(nèi),馮天宗電話忽然響起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能打他這個號碼的人不多,但絕對都是值得他重視的大人物。
他掏出手機,看到上面的號碼之后頓時苦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童顏終于有反應(yīng)了?!?/p>
馮元錫聽到童顏這個名字,心頭一跳,道:“爸,童顏的電話?”
馮天宗沒有回答,接通電話道:“哈哈哈,童兄怎么會想到給我打電話呢?”
“馮天宗,你這么欺負朱家,過分了吧?”童顏開門見山的說道。
馮天宗見對方直呼自己名字,而且語氣中帶著興師問罪的態(tài)度,頓時不爽了,冷哼道:“你童顏也想要插一腳嗎?”
童顏聽出了馮天宗的決心,冷冷道:“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朱家是我的親家,你馮天宗動朱家,就是打我童顏的臉。還有,除了我童顏之外,還有人也護著朱家呢,你真以為就憑你便能讓江北武界改天換地?”
馮天宗眸中精光一閃,傲然道:“童顏,這是我江北武界的事,你若真要插手,便來江北與我一戰(zhàn),我馮天宗怕你不成?”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爸,童顏要干涉此事嗎?”馮元錫緊張問道。
馮天宗冷哼了一聲,說道:“哼,他敢干涉,我就敢與他不死不休,童家除了他之外,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我不信他敢跟我拼。”
馮元錫點頭道:“沒錯,這是我們江北武界的事,今天江北武界各方勢力都去了朱家,大勢已定,鎮(zhèn)國級不出,就憑他童顏還壓不住這件事。”
馮天宗微微點頭:“開快點,我要早點將朱家解決掉?!?/p>
玄真觀,被掛斷電話的童顏氣的吹胡子瞪眼:“好你個馮天宗,竟敢掛老子電話,老子善意提醒你,你既然不聽,我看你到時候如何收場!”
他距離江北不近,現(xiàn)在趕過去也遲了。
至于童云姝擔(dān)心楊飛這件事,他反而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
楊飛的實力他是領(lǐng)教過的,馮天宗就算比楊飛強,楊飛一心想要逃命,馮天宗也奈何不了他。
他是不知道秦艷陽現(xiàn)在跟楊飛在一起,否則就只會笑罵馮天宗是在作死了。
……
江北,朱家大門外。
隨著眾人群情激奮,氣勢洶洶的叫囂,朱承佑大步走了出來。
他目光冰冷的掃向眾人,那些之前叫囂的人迎著他那凜冽的眼神,一個個心頭一顫,急忙避開視線,低下頭去。
很多人感到羞愧。
朱家這些年可從沒有欺壓過他們,甚至還主持道義,幫助過不少受欺負的弱小實力。
然而今天他們卻被馮家唆使,逼不得已前來挑唆。
對于這些烏合之眾,朱承佑只是掃了一眼,便冷哼一聲,沒放在心上。
今日朱家之危,關(guān)鍵在于馮家。
眼下,則是顧滿洲為首。
他將目光落在顧滿洲臉上,冷聲道:“顧滿洲,我朱家本尊你為前輩,可你以大欺小,竟然打傷我四弟,你也太過分了吧?”
顧滿洲道:“我提醒過他,讓他去叫你。而且,我是來讓朱家交出打人兇手的。”
朱承佑懟道:“楊醫(yī)生打的是你爺爺嗎,用得著你來逞能要人?”
顧滿洲沒料到平日里做事老道穩(wěn)重的朱承佑竟然說氣話來比他那脾氣暴躁的四弟更加放肆,頓時氣的渾身顫抖,指著朱承佑道:“你……你放肆!”
“放肆的是你,老東西,就算家父病倒了,朱家還有我沒死呢,你竟敢挑釁我朱家,打傷我四弟,這個帳我得找你好好算一算!”朱承佑冷哼一聲,身形一閃,猶如大鵬自天而降,猛然沖向了顧滿洲。
那氣勢,猶如一把出竅狂刀,霸道無匹,一往無前。
顧滿洲心頭一凜,只覺得此子氣勢洶涌,不可小覷。
他急忙全力以赴,迎了上去。
兩人都是化勁七品,算是宗師之戰(zhàn)。
頓時間,場中一股狂暴的殺意彌漫開來,眾人心頭一凜,只覺得窒息壓抑,紛紛倒退閃避。
“嘭!”
一招對碰,化勁崩散,化作一道道無形勁氣沖向四周,水泥地面都被切出劃痕。
有幾個倒霉的武者被化勁勁氣碎片禍及,竟抗衡不了,猶如被利刃切傷一般,血流如注。
頓時間,眾人面色驚駭,再次拉遠距離。
“嘭嘭嘭?。?!”
場中兩位宗師級高手不斷交鋒,勁氣肆虐,轉(zhuǎn)眼便斗了十幾個來回。
“嘭!”
又一道沉悶巨響傳開,二人終于分開。
只見顧滿洲面色潮紅,身軀飛出十幾米之后猶自還向后連續(xù)倒退了三步才穩(wěn)住身形。
反觀朱承佑,雖然也倒飛了回去,但飛出去的距離短很多,而且落地之后雙足卻如同生根一樣,傲然挺拔的立在那里,他整個人戰(zhàn)意狂飆,竟是越戰(zhàn)越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