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沉悶的撞擊聲中,楊飛飛了出去。
巨響聲中,別墅輕微顫抖,一面墻壁被楊飛用后背心撞碎,坍塌出一個窟窿。
感受到體內(nèi)氣血震蕩,楊飛吃驚的望向秦艷陽:“你來真的?”
“離不離?”秦艷陽眼中含淚,臉上帶著憤怒悲傷等復雜情緒,追問道。
楊飛搖頭:“不離。我絕不會讓你成為離異女人?!?/p>
“那我就當寡婦!”
“我艸!”
楊飛大叫,迅速閃躲。
與那位西方神秘強者才經(jīng)歷過一場戰(zhàn)斗,雖說真元損耗并不多,但神識念力損耗巨大,此刻還處于疲憊狀態(tài),而秦艷陽卻像是瘋了一樣,下手沒個輕重,楊飛還真有點慌。
秦艷陽是真的生氣了,甚至是陷入了某種瘋狂,她需要發(fā)泄。
自信驕傲如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遭遇背叛,會被人戴綠帽,可事實卻發(fā)生了,這讓她心靈受到了不小沖擊和創(chuàng)傷,一時難以接受。
只見她火力全開,一招一式都蘊含恐怖的殺伐之威,楊飛是一點都不敢大意,強打精神全力以赴。
別墅遭殃了。
不到一分鐘時間,別墅里面的墻壁就千瘡百孔,名貴的家具被毀掉多半。
四周的令居聽到動靜,見到這棟別墅里面轟鳴不斷,甚至有巨物飛出,一個個都傻眼了。
怎么回事?
地震了嗎?
為何只有那一棟別墅在不斷震顫,其他地方卻好好的?
兩口子打架也不至于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啊,這簡直是拆家。
關鍵是沒聽到吵鬧聲,家暴也應該有女人的哭泣聲才對。
但不管怎樣,還是有好心的鄰居打了報警電話。
只是還不等警察趕到,就已經(jīng)有軍武部的人出現(xiàn)。
其中帶隊之人正是項云飛。
第一個被基因丹藥改在之后邁入先天境的人。
除了項云飛之外,軍武部過來的人之中還有三名實力堪比先天境的高手,但當他們看到是秦艷陽與楊飛在戰(zhàn)斗的時候,一個個都傻眼了。
“部……部長……”項云飛渾身都在顫抖,顫顫巍巍的看著秦艷陽叫了聲部長,他覺得自己就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另外幾位軍武部精銳也是一樣的想法。
人家兩口子打架,沒準等會兒就好了,咱們摻和什么?。?/p>
秦艷陽和楊飛早就看到這些人了,只是都沒有理會他們。此刻項云飛開口叫了聲部長,秦艷陽指著楊飛道:“殺了他?!?/p>
“???”項云飛和那幾名軍武部精銳都懵了。
“動手,這是命令!”秦艷陽怒吼。
項云飛等人回過神來,一臉為難的望向楊飛。
其他幾人怎么想的項云飛不知道,但他自己是不敢向楊飛出手的。
不是不敢,是不能。
他雖是軍武部成員,軍令如山,一切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可他也是人,知道感恩。
他能有今天,全靠楊飛那顆丹藥的功勞。
雖說選擇自己做試驗是秦艷陽安排的,這份恩情也要算在秦艷陽頭上,但不管怎樣,項云飛都記得楊飛的好。
何況人家這是兩口子打架,他怎么好參合嘛。
就算參合也幫不上忙……
嗯?
對啊,反正我也打不過,就假裝應付一下嘛。
他念頭急轉,正要動手,卻見楊飛伸手指了過來,向幾人道:“這是我們兩口子的家務事,你們別多管閑事?!?/p>
“他背叛了我,就是背叛軍武部,背叛神州國,是重犯,殺了他!”秦艷陽大聲說道。
一邊說著,還一邊行動,出手是真的往死里揍。
楊飛有點懵。
我怎么就成神州的叛徒了?
不就是對婚姻不忠嗎,咋還上升到這個高度了呢?
正懵逼著,就看到項云飛和另外幾名軍武部成員神色一變,一個個都殺氣騰騰的向自己沖了過來。
我艸!
還能這樣玩?
這妥妥的因公徇私啊!
關鍵是秦艷陽這話之后,項云飛等人是真的信了,選擇了無條件服從他們部長的命令。
這架沒法打了。
楊飛果斷轉身逃走,走的時候還向秦艷陽大聲說道:“你先冷靜一下。”
“?。。?!”
秦艷陽冷靜不了,哇哇大叫。
楊飛有些心疼。
這個端莊大方,自信陽光的女子,竟然情緒失控成這樣,看來被戴綠帽給她的打擊不小。
在別人嘴里輕飄飄的一句話的事,落到當事人身上的時候,當事人內(nèi)心的痛苦外人又豈能知道?
何況她是秦艷陽。
多么優(yōu)秀多么驕傲與自信的一個女人啊。
竟然被別人偷家了。
這對于將夫妻感情看的比什么都重且第一次談戀愛的女孩子來說,傷害不可謂不大。
楊飛心里有些慌,他意識到事情似乎遠比自己想象的嚴重。
但眼下想要讓她冷靜下來是不可能的,自己還是先離開,眼不見為凈,等過段時間她冷靜下來,或許就會好一些。
眼睜睜看著楊飛逃走,項云飛等人并沒有去追。
秦艷陽也沒追,她似乎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整個人顯得無比虛弱,眼神都顯得有些空洞無神。
“部……部長,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項云飛忍不住關心的問道。
秦艷陽看了她一眼。
項云飛心頭一沉,只覺得這位絕大多數(shù)軍武部成員都仰慕崇拜的天之驕女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身上失去了天之驕子的光環(huán)。
她的眼神,竟是空洞無神。
哀莫大于心死!
“部長……”
幾位軍武部成員同時關心的走了過去。
秦艷陽卻在他們即將靠近的時候揮了揮手,她眼中多了一絲光澤,從小到大的天才名頭支撐著她重新振作起來。
“沒事了,你們……散了吧,我一個人靜靜就好?!鼻仄G陽輕輕揮著手,轉身進了別墅。
別墅雖然被破壞的很嚴重,但主體結構還完好,有些房間也沒有受到波及,秦艷陽將自己鎖在了一個完好的房間內(nèi),整整三天三夜都沒有出來。
秦臻最先過來。
但任由他說的口干舌燥,都沒辦法讓妹妹從房間出來。
端木玲也來了,她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卻始終得不到秦艷陽的一句回應。
秦懷安和秦正方也來了。
一個心疼自己的孫女,一個心疼自己的女兒。
然而秦艷陽卻始終沒有出來見他們。
若非秦懷安感知到秦艷陽就在別墅里,他們都要懷疑她是否早已離開。
第四天的時候,眾人忽然心中一驚,紛紛抬頭。
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但他們卻有種被人從高空中注視著的荒謬錯覺。
秦懷安最先回過神來,吃驚道:“丫頭,是你嗎?”
“是我,爺爺,爸媽,你們回去吧,我沒事了,軍武部還有很多工作等著我,我先去忙了?!?/p>
秦艷陽的聲音回蕩在眾人耳中。
秦懷安嘴角輕顫,眸中迸射出兩道精光,激動的盯著別墅里面。
剛才這丫頭是以神游天外的狀態(tài)與自己等人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