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村的早晨,雞鳴狗叫,睡眠淺的人根本別想睡懶覺。
秦艷陽早早就醒來了,她臉很紅,恨不得一腳將楊飛踹下床去。
上次在帳篷里睡的時候楊飛都很老實啊,可不知為何,昨天晚上楊飛拉著她的手入睡,很快就不老實起來。
他越界了,竟然翻身的時候抱著自己。
剛開始秦艷陽懷疑楊飛是故意的,在裝著睡著了故意抱自己,可后來她又發(fā)現(xiàn)楊飛睡的很沉。
以她的感知,她能確定楊飛是真睡著了,而且還是睡得特別安穩(wěn)的那種。
于是她便沒有推開他,只能紅著臉,有些緊張的任由他一只手摟著自己。
好在除了這么摟著之外,楊飛并沒有其他動作。
可哪怕如此,秦艷陽也緊張得一夜沒睡好。
尤其是天快亮的時候,她能明顯感受到男人的變化。
令她整個臉紅的快要滴出水來,更是緊張害羞得要命。
自從修為大成之后,秦艷陽覺得自己第一次如此心慌,如此失了方寸。
好在楊飛還沒有醒來,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罷了。
她暗自松了口氣,偷偷挪動身軀,準(zhǔn)備起床。
這時楊飛被驚醒了。
他睜開眼,迷迷糊糊說:“還早呢,就起床了?”
秦艷陽紅著臉,嗯了一聲。
我不起床等著被你欺負(fù)嗎?
關(guān)鍵是已經(jīng)被欺負(fù)了,自己卻還不能說。
秦艷陽心里有點點委屈。
楊飛很快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睡姿好像不對,似乎越界了。
他看著秦艷陽紅紅的臉,頓時意識到了什么,自己也臉紅了,真誠道歉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閉嘴!”秦艷陽低聲吼道。
裝作沒事不行嗎,你個混蛋,干嘛要說出來啊。
又羞又怒又有種難言的情緒,秦艷陽紅著臉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楊飛見她跑開,這才回過神來,輕輕賞了自己一個嘴瓜子:“愚蠢!”
但很快他便嘿嘿傻笑了起來。
回濱海之后不知道還能不能睡一個房間呢。
要是再睡一起,自己怎么著也要膽子大一點。
不是都說了嗎,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想要讓她真的愛上自己,自己作為男人,就得主動點,進(jìn)攻進(jìn)攻進(jìn)攻!
樓下院子里,楊昌金正在跟村主任聊天。
主任一大早就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說昨天晚上龔大千父子就交代了,他們兩父子都不是好東西,手底下命案不少,公司也做了很多違規(guī)操作,偷稅漏稅金額巨大。
總之,龔家父子是吃定花生米了。
大千集團(tuán)也轟然倒塌,龔家成為了黃陽縣的歷史。
對于這個消息,楊昌金內(nèi)心既高興又吃驚。
小飛找的這個媳婦太不簡單了啊。
楊昌金高興的同時,心里又有點擔(dān)心起來。
侄媳婦那么好的條件,咋就看上自家大侄子了呢?
難道真跟村里人猜的那樣,侄子是去當(dāng)上門女婿了?
大哥死的早,就留了這么一根獨苗,楊昌金是老農(nóng)思想,傳統(tǒng)得很,可不希望楊飛入贅。
哪怕秦艷陽再如何優(yōu)秀,家世條件再怎么好,楊昌金覺得,作為男人,就應(yīng)該靠自己,不能沒了骨氣去當(dāng)上門女婿。
這時,秦艷陽從樓上走了下來。
村主任見了有些拘謹(jǐn),他向楊昌金告辭一聲,走了。
楊昌金見到秦艷陽,他想了想,說道:“艷陽,你別怪二叔封建,你和楊飛結(jié)婚,他是不是當(dāng)上門女婿???”
秦艷陽愣了一下,隨即一笑,搖頭說:“沒有呢,二叔您別擔(dān)心?!?/p>
楊昌金頓時松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問道:“真沒有?”
秦艷陽搖頭:“真的沒有呢?!?/p>
楊昌金放下心來,又覺得不對勁,看著秦艷陽說:“那你是怎么看上小飛的呢?”
秦艷陽聽的撲哧一笑。
楊飛這時也下樓來了,剛好聽到這話,頓時無語道:“二叔,你大侄子我也不差啊?!?/p>
楊昌金點頭說:“嗯,是不錯,但與艷陽比差遠(yuǎn)了。臭小子,你今后可不能辜負(fù)了艷陽?!被仡^又對秦艷陽說:“艷陽,這小子今后要敢惹你生氣,你就給我說,我打斷他的腿。”
秦艷陽笑吟吟的說好。
楊飛苦笑,看著二叔說:“二叔,我去我爸墳頭看看?!?/p>
楊昌金聽了點頭說:“嗯,應(yīng)該去的。我知道你要回來,香紙都給準(zhǔn)備好了,我去拿?!?/p>
很快,二叔就提著一個塑料袋出來,順便還提著一把鐮刀:“走吧,我也很久沒去過了,順便去收拾收拾?!?/p>
楊昊和楊雯還沒起床,李貴菊要張羅早飯,楊昌金便帶著楊飛和秦艷陽向楊飛父親墳頭走去。
楊飛爸的墳?zāi)共皇呛苓h(yuǎn),就在后面那個山包上。
只不過早上露水多,山間道路有點難走。
楊昌金走在最前面,用刀將路邊雜草斬落,盡量給秦艷陽騰出來好走點的路。
楊飛走在中間,也用雙腿將路邊草上的水珠沾走。
秦艷陽在后面看著這對叔侄倆的舉動,內(nèi)心很感動。
農(nóng)村人經(jīng)濟(jì)條件的確不是太好,可農(nóng)村人最淳樸,內(nèi)心也是善良的。
到了一座簡單的墳前,楊昌金用鐮刀清楚墳周邊的雜草。
其實整個墳還是很整潔的,看得出二叔經(jīng)常會來打理。
楊飛跪在墳前撕開香紙,一張一張的燒掉。
秦艷陽見楊昌金不時望著自己,多次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想了想,便也跪在楊飛身邊。
楊飛看了她一眼,笑了。
秦艷陽也笑了,索性大大方方的對著墳?zāi)菇辛寺暟帧?/p>
就算是演戲,既然來了,也要演全套,更何況,她內(nèi)心深處是真的并不抗拒排斥。
從小就沒見過父親長什么樣子,要說有多傷感是不可能的,楊飛燒完紙,拉著秦艷陽一起站起來。
他一直惦記著上次在孫維民家唐倩姐姐見到自己時的表情,便向二叔問道:“二叔,你知道我媽是什么地方的人嗎?”
二叔聽了緩緩搖頭。
“那您見過我媽沒有?”楊飛又問道:“能記得她長什么樣子嗎?”
二叔嘆息一聲,搖頭說:沒見過,你爸死的時候也才二十五歲,他在你出生之前倒是打電話給我說過,說他找媳婦了,還有了孩子,說等你出生了會帶著老婆孩子回來。”
說到這里,二叔眼眶紅了,哽咽道:“他是回來了,可只帶回來你一個,而且,沒過幾天,他也走了?!?/p>
楊飛瞇眼,盯著二叔問:“那他是怎么走的呢?二十五歲的年紀(jì),應(yīng)該不會是生病吧。二叔,我小時候問你,你不說,現(xiàn)在我長大了,能給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