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姝這種異樣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了很久,房間中那淡淡的猶如薄霧一樣的力量元素才逐漸消散,最終消失無蹤,房內(nèi)又恢復了正常。
這時童云姝似有所感,睜開了雙眸。
見楊飛站在床邊定定望著自己,童云姝一怔,疑惑道:“你怎么站在那邊?”
楊飛道:“你對剛才的事情一無所知?”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童云姝一臉迷茫。
楊飛道:“你好像進入了某種玄妙狀態(tài),鬧出了一點特殊的動靜?!?/p>
“啊?”童云姝吃驚不小,跳下床問:“到底怎么回事。”
楊飛將剛才的情況簡單描述了一下,看著她問:“你剛才有沒有察覺到痛苦?!?/p>
童云姝想了想,搖頭道:“沒有吧?!?/p>
楊飛明白了。
她雖然之前露出了痛苦表情,可現(xiàn)在清醒之后卻什么都不記得。
這是怎么回事呢?
他心里一動,問道:“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什么感覺如何?”童云姝問了一嘴,隨后又理解了楊飛的意思,用心感受了一下,搖頭道:“沒什么特別的啊,只是覺得神清氣爽,挺舒服的?!?/p>
“體內(nèi)沒有別的東西?”楊飛問。
他剛才在一旁觀察的很仔細,那些‘霧氣’一樣的靈力最終消散無形,是因為鉆入了童云姝體內(nèi),被她給吸收煉化了。
童云姝搖頭:“沒有啊?!?/p>
楊飛疑惑起來,他抓著童云姝的一只手,兩根指頭放在她脈搏上。
童云姝知道他是要給自己檢查身體,便由著他。
片刻后楊飛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放開了童云姝的手。
童云姝知道他沒看出問題來,便有些憂心忡忡的問:“我這種異樣會不會有問題???”
楊飛搖頭道:“不清楚,但根據(jù)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似乎沒有任何影響。”
童云姝松了口氣。
正聊著,外面?zhèn)鱽碇焯靿鄣穆曇簦骸澳銈冊诹氖裁茨???/p>
童云姝本能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發(fā)現(xiàn)并沒有問題,又在楊飛身上檢查了一下,隨后便拉開房門,見朱天壽站在門口,脆生生叫了聲外公。
朱天壽目光在童云姝身上掃了一眼,看向楊飛說:“剛在外面好像聽到你在說云姝丫頭的身體問題?”
楊飛點了點頭,將先前童云姝修煉時的異樣闡述了一遍,最后問道:“前輩見多識廣,可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或是聽說過這種異象?”
朱天壽緊皺眉頭,一臉思索,他緩緩搖頭道:“沒聽說過。但若是只有好處的話,反而是一件好事?!?/p>
楊飛點頭。
朱天壽忽然神色一變,說道:“會不會是大黃庭的獨特之處?”
楊飛心里一動,默默點頭道:“或許吧。”
兩人同時將目光望向童云姝,朱天壽問道:“丫頭,你有沒有感覺到實力得到了提升?”
“沒……沒有吧?!蓖奇奶摰恼f道。
能這么玄乎嗎?
這才修煉多久啊,怎么可能就實力提升呢。
“身體也沒有其他感覺,不如不舒服,或者很暢快舒爽之類的?”朱天壽又問。
童云姝想了想,搖頭道:“好像與之前沒有多大區(qū)別啊。”
朱天壽皺起了眉頭。
楊飛擺手道:“算了,應該是好事,或者就是大黃庭有什么特殊功效吧,先不管了。朱前輩,你這次中毒是怎么回事?”
“是啊外公,你怎么會中毒的?”童云姝也關心這個問題,跟著問道。
朱天壽嘆息一聲,苦笑道:“這次中毒算是我自找的?!?/p>
楊飛和童云姝都是一愣。
朱天壽說道:“當初你小子答應去隱門帶我的,結果臨時去了卻只帶著許劍,將老子丟下不管了?!?/p>
關于這事楊飛只能表示無奈,賠罪說:“前輩莫怪,當時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去隱門也是臨時決定的,而且當時帝京那邊也出了變故,便只好麻煩前輩去帝京幫忙了?!?/p>
朱天壽擺手道:“你小子急什么,我又沒有真的怪你。”
“前幾日你小子從隱門出來之后,我得知你安全歸來,便沒有去昆侖山那邊接你。恰好這時接到了李玹雨的電話,便去了棒槌國一趟?!?/p>
楊飛聽到這里忍不住插嘴道:“前輩是在棒子國中的毒?”
朱天壽搖頭道:“沒有。你小子別打岔,先聽我說完?!?/p>
楊飛嗯了一聲,不再插話。
“當初你小子將國際狂人組織的隊員介紹給我,我一個糟老頭子正好無事做,便與那幾個年輕人試著接觸一下,誰知道大家脾性相投,相處得還算融洽,并且在棒子國幫李家那丫頭做了點事情,徹底穩(wěn)定了她在那邊的地位?!?/p>
楊飛對此也有所了解,點了點頭。
朱天壽繼續(xù)道:“一周前得知你小子平安歸來,恰好李玹雨又打電話過來說有事商量,我便去了棒子國。到那邊才知道不是李氏財團有事,而是梅川嵩有事?!?/p>
楊飛心頭一動,有些擔心梅川嵩這位老友,但想了想還是忍住,沒有追問。
“說實話,若非你小子的緣故,我本人對于東瀛人是非常排斥反感的。當初在棒子國的那段時間雖然與那幾個年輕人相處愉快,但跟這個梅川嵩卻是沒有太多交流?!敝焯靿劭粗鴹铒w說道。
楊飛微微一笑,點頭道:“嗯,我剛與他認識的時候,也對他充滿戒備,但隨著慢慢相熟與了解,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才武斷,喜歡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并非所有的東瀛人都是罪大惡極的壞人。”
朱天壽點頭道:“嗯,是這個道理。而且梅川家族在當年的東瀛國內(nèi)也是對侵略戰(zhàn)爭持反對意見的?!?/p>
楊飛笑道:“前輩還是說說他遇上什么麻煩了吧?!?/p>
朱天壽道:“他家里出了大事,梅川家族在東瀛國內(nèi)的幾個重要人物都被刺殺,包括他爺爺和那位從小就被選定為下一代接班人的兄長?!?/p>
楊飛神情一變,吃驚道:“什么?怎么會這樣,是誰干的?還有李玹雨他們?yōu)楹尾桓嬖V我,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我應當去東瀛祭奠一下的?!?/p>
朱天壽搖頭道:“梅川嵩不讓告訴你?!?/p>
“究竟是怎么回事?前輩又是為何中毒?”楊飛問道。
朱天壽道:“李玹雨打電話給我之后,我就去了棒子國,當時她身邊只有梅川嵩一人,其余國際狂人成員都不在那邊,聽李玹雨說,好像是他們在這之前都陸續(xù)接到家里的消息,都離開了?!?/p>
楊飛聽著微微蹙眉,只覺得這事透著古怪。
國際狂人的成員都是世界各地的青年才俊,楊飛后來還當著他們的面自嘲過,說自己雖然是組建國際狂人的首領,實際上卻是組織中最格格不入的一個另類。
因為其他人都有很強的家庭背景,全他么都是各國甚至各州天花板級別的二代們。
國際狂人成立之后,大家?guī)缀醵荚谝黄鹱鍪?,一起玩鬧,極少有人因為家里有事長時間離開的。
結果倒好,這些人在近期竟然全都接到各自家里的消息,都回家了。
這豈能不讓楊飛警覺?
“在棒子國的時候,梅川嵩只接到了她母親的電話,說是家里有可能出現(xiàn)變故,讓他回去一趟。我對東瀛武界也存著一些好奇,便提出隨他一起,梅川嵩見我愿意去,當然很高興,我們兩人便當天飛去了東瀛。”
“沒想到剛下飛機,就聽到了他家里出事的消息?!?/p>
朱天壽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