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p>
唐舒婉回答道:“端木在神州本就是一個古老的姓氏,極其少見,如今全球各國叫端木這個姓氏的人都是極少的?!?/p>
楊飛內(nèi)心猛然一沉。
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令他內(nèi)心不安,惶恐,難受與心悸。
對于自己的身世,楊飛以前是抱著一切隨緣的態(tài)度,并沒有非常急切的心情想要調(diào)查身世來歷。
可現(xiàn)在他卻迫切想要得知真相。
必須搞明白自己是否唐舒婉口中那位故人之子。
倘若那位叫做端木晴的女子正是自己的母親,那她與秦艷陽的母親又是什么關(guān)系?
自己與秦艷陽是表姐弟,還是更遠一點的親戚關(guān)系?
等等……
秦艷陽的母親端木玲是見過自己的。
如果端木晴是自己的母親,端木玲又與端木晴是很親的親人,那端木玲上次見到自己的時候為何沒有像唐舒婉一樣覺得自己很熟悉,沒有產(chǎn)生懷疑呢?
想到這一點楊飛心里舒服了一些。
端木家族應(yīng)該是一個很龐大的家族,這個家族經(jīng)過多年繁衍,早已誕生出無數(shù)子嗣,支脈旁系眾多,或許端木晴和端木玲本就不屬于一脈,只是往祖上幾代追溯的話是一家人罷了。
這樣一想就踏實多了。
楊飛腦中思緒電閃,盡量往好的方面去想。
但他內(nèi)心依然無法平靜,他必須得盡早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否則內(nèi)心難安。
“唐姐,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我就不打擾你們家人團聚了,麻煩你幫忙給孫哥和倩姐說一聲,就說我有事先離開了,謝謝?!睏铒w向唐舒婉說道。
唐舒婉對楊飛并不了解,她是個淡泊名利,極少關(guān)注和打聽外人之事的人,她活的很清閑,很淡薄,所以哪怕自身身份特殊,對于很多新冒出頭的年輕俊杰依然不熟。
她見楊飛急著要走,只以為他是想要去帝京城詢問身世真相,便忍不住提醒道:“端木家比較特殊,你若是想要追查真相,不要莽撞,盡量用點心思手段,迂回打聽最好?!?/p>
楊飛感激道:“謝謝唐姐?!?/p>
唐舒婉看著楊飛莞爾一笑,眼神中多了一絲長者對后輩的喜愛,說道:“你若真是她的后人,倒應(yīng)該叫我一聲婉姨。”
楊飛聽出了一種親切感,看著她說:“婉姨年齡的確比我大了許多,之前是跟著倩姐這么稱呼你,現(xiàn)在單獨叫你一聲婉姨也不為過。”
唐舒婉溫婉一笑,說道:“一個稱呼罷了,隨意便好?!?/p>
楊飛微微躬身道:“那我就先告辭了,婉姨再見!”
唐舒婉點了點頭,也沒有挽留,目送他離去。
“越看越像呢,就連性格都有些相似,他若真是你的兒子,那將來無論他闖多大的禍事,我也會幫你照看好他的?!?/p>
唐舒婉望著楊飛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她又想到父親的老毛病被楊飛治好,再結(jié)合孫磊拜楊飛為師修煉武道的事情,眉宇間不由得流露出一絲期待之色。
“年紀輕輕便有這等武道修為,這等武學(xué)天賦只怕也是繼承了你呢,倒是越來越像了!”
父親的毛病唐舒婉雖然不是太懂,但也看得出是有一股氣留在父親體內(nèi)。
她曾試圖將其逼出來,或者抓出來,可每次動手都會引起那道真元的反噬,父親便痛不欲生,甚至有隨時喪命的風(fēng)險。
她束手無策的事,楊飛只用了一炷香時間便解決了,除了醫(yī)術(shù)精湛,懂得用何種方法鎖定那道真元之外,此子實力應(yīng)該也是超乎想象的強大吧。
第一次唐舒婉對一個陌生人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心,想要去了解。
想了想,她發(fā)了一條消息出去,讓一位朋友幫忙查一查楊飛,想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年輕人。
很快手機上就收到了有關(guān)楊飛的信息。
看完之后,唐舒婉愣住。
最近這段時間,江湖上發(fā)生這么多與他有關(guān)的事情嗎?
一招秒殺閆中山,并且還治好了朱天壽,讓朱天壽成為了先天境強者?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是秦懷安的孫女婿?
唐舒婉雍容嫻靜的臉上出現(xiàn)一抹吃驚之色,想到先前楊飛的緊張神色,不禁恍然大悟。
“唉!”
唐舒婉本就是清心寡欲的性子,對很多事都漠不關(guān)心,此刻想到這件事的復(fù)雜,她也不免化作一聲嘆息。
……
當(dāng)天下午,楊飛獨自一人返回了濱海。
在路上他就想好了,決定向秦艷陽說一下這件事情。
秦艷陽一旦知道這件事情,定然會跟自己一樣捉急弄明白真相,或許會主動問她母親。
這已經(jīng)是最快最穩(wěn)妥的辦法了。
只是秦艷陽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內(nèi)心也會跟自己一樣忐忑難安吧。
真他么操蛋!
回到家,秦艷陽和楊雯都不在。
楊飛看了下時間,下午三點四十七。
這個時候應(yīng)該快玩回來了吧。
自己離開的時候,秦艷陽沒說要帶楊雯出遠門啊。
他摸出手機撥通了秦艷陽的電話。
打不通?
又打了一次,依然不在服務(wù)狀態(tài)。
楊飛想了想打給楊雯。
楊雯很快就接聽,叫了聲哥。
楊飛嗯了一聲,問道:“你嫂子呢?”
楊雯說:“不知道啊,嫂子中午的時候接到電話,臨時有事離開了,你打她電話吧?!?/p>
楊飛聽得眉頭一皺:“中午就離開了?”
“是的,怎么了哥?你回來了?”楊雯關(guān)切道。
楊飛不想讓她擔(dān)心,說道:“嗯,回來了,行吧,我打電話給你嫂子?!?/p>
掛斷電話之后,楊飛又撥通了秦艷陽的電話,還是不在服務(wù)區(qū)。
這不禁讓他有些擔(dān)心起來。
難道是出事了?
不可能。
她是獨一檔的戰(zhàn)力,而且還是秦家的人,大白天的出事的概率太低。
既然沒出事,為何電話打不通?
難道又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
一時間楊飛內(nèi)心擔(dān)憂,忐忑不安。
摸出香煙點上,腦子里想著身世的事情,想著自己與秦艷陽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又為秦艷陽一直不接電話而擔(dān)心,不知道她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這樣過了半小時,煙灰缸里塞滿了煙頭,整個客廳都烏煙瘴氣的。
這段時間內(nèi)他一會兒一個電話打給秦艷陽。
這種感覺很操蛋。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楊飛立馬望過去,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不由得一陣失望。
“喂!”楊飛接聽之后說了一聲。
“你好,楊飛楊先生是吧?”對面?zhèn)鱽硪粋€似曾相識的熟悉聲音,但因為楊飛現(xiàn)在心情煩悶,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我是李正一啊,濱海武盟的執(zhí)事官,不知楊先生是否還記得我?!崩钫徽f道。
楊飛道:“記得,原來是李前輩?!?/p>
“楊先生,你是不是來一趟武盟辦事處,可能出事了?!崩钫徽f道。
楊飛一愣:“出什么事了?不對,我不是武盟成員,出事了也不……”
還沒說完,就聽李正一打斷道:“與你有關(guān)的,是秦小姐,她來這里已經(jīng)很久了,武盟總部那邊來了幾位供奉和長老,他們在里面討論事情,聽上去好像談的不是很愉快的樣子,我擔(dān)心……”
“告訴我位置,我馬上過來。”
聽到秦艷陽在武盟辦事處,楊飛立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