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馮元碩面色大喜,強行與朱承君對了一拳之后,飄然后退,驚喜道:“顧前輩!”
朱承芃、朱承君以及朱承萍等朱家之人則是神色一變。
朱承芃盯著剛停下來便從車上大步流星走過來的那道人影,沉聲道:“顧滿洲,難道你顧家也要插手此事?”
顧滿洲,化勁七品,武道已稱宗師。
江北人才濟濟,除了朱家和馮家之外,顧家亦是實力不俗的傳武世家。
顧家顧滿洲早在十幾年前便踏入了化勁七品,成就宗師之名。
這些年來朱家和馮家雖然有不少摩擦,可顧家卻一直選擇旁觀,甚至偶爾還會做個和事佬,從中化解恩怨。
因此顧滿洲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說出這種話來,馮元碩和馮家之人大喜過望,而朱家眾人則是神情凝重,感到不可思議。
顧滿洲大步而來,宗師級高手的氣勢猶如一座大山,令在場眾人都感到無比壓抑,紛紛低頭,讓開了道來。
朱承芃是化勁四品,雖與對方差了三個品級,但卻不懼顧滿洲的氣勢威壓,反而大步向前,為朱家眾人擋住了對方那凌厲氣勢。
“顧滿洲,你顧家當真要趟這渾水?馮家有個馮天宗是先天之下無敵手,你顧滿洲又算什么?我雖然不如你,但我大哥便可將你吊打?!敝斐衅M盯著顧滿洲大聲說道。
若是平時,他還對此人比較尊重,畢竟此人年長一輩。
可今日此人明顯是沖著朱家來的,顯然早就與馮家勾結(jié)在一起,以朱承芃的暴脾氣,才不會跟他客氣。
顧滿洲聞言冷哼了一聲,高聲道:“這就是朱家的待客之道嗎?都說朱家在江北武界稱雄多年,朱家之人早已養(yǎng)成了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格,今日一見果真不假?!?/p>
朱承芃冷笑道:“顧滿洲,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朱家行得正坐得端,朱家門規(guī)森嚴,朱家人嚴于律己,從不做作奸犯科之事,歷來都受江北武界同道抬愛,風評極好,怎么到你口中卻變成了這樣?我看你是好好的顧家之主不做,偏要去做別人的一條狗。馮家就值得你如此低聲下氣的討好巴結(jié)?”
顧滿洲沒想到自己堂堂化勁宗師之尊,朱承芃竟然如此羞辱,他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怒道:“朱承芃,你找死不成?我今日來只是應(yīng)邀來主持公道,豈是你說的那樣巴結(jié)馮家?”
“哈哈哈,被我戳穿虛偽面孔,惱羞成怒了嗎?告訴你顧滿洲,即便你站在馮家那邊,我朱家也不懼。”
朱承芃氣勢如虹,一股浩然之氣從身上迸發(fā)出來,朗聲道:“我朱家兒郎行事光明磊落,不懼人言,更不畏任何挑戰(zhàn)。想要胡亂污蔑我朱家,想要我朱家兒郎低頭,你們只怕打錯了算盤。朱家人寧可戰(zhàn)死,不會跪著偷生!”
朱家眾人紛紛點頭,同時大吼道:“寧戰(zhàn)死,不偷生!”
馮家之人感受到朱家眾人那悍不畏死的氣勢,不由得心頭一凜,暗自心驚。
就連顧滿洲亦是被朱承芃身上那股浩然正氣所驚,不愧是朱家,哪怕朱天壽已經(jīng)倒下十幾年了,朱家人的脊梁骨卻依然挺拔筆直,從未彎曲。
對于這趟渾水,顧滿洲本不想沾惹,可今日馮天宗卻親自給他打了電話,讓他表明態(tài)度。
朱家勢衰,馮家興起,這已經(jīng)是江北武界公認的事實。
今日之后,朱家甚至有可能被馮天宗打殘打廢。
只要馮天宗還活著,朱家就不可能再抬起頭。
身為江北武界的一員,顧家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站隊表態(tài)。
既然戰(zhàn)隊了,那就要有自己的堅定態(tài)度,否則今后反而里外不是人。
所以顧滿洲雖然佩服朱家人的骨氣氣節(jié),卻也堅持著自己的決定,抬頭看著朱承芃道:“朱承芃,你還是將傷人的那個人交出來吧,只要你將人交出來,我還能從中調(diào)解,以免傷了雙方和氣。”
馮元碩深怕朱承芃迫于壓力答應(yīng)。
雖說一旦朱家將人交出來,從此之后名聲大跌,等于向馮家低頭,可卻與他想要的效果相差甚遠。
他急忙說道:“不錯,朱承芃,你識相的話就馬上乖乖將打傷我兒子的那人交出來,今天你朱家想要護住他是不可能的。只要你低頭道歉,我馮元碩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就放過你朱家一回?!?/p>
朱承芃果然大怒,他目露兇光,呵斥道:“放你娘的屁,來我朱家,便是我朱家朋友,朱家豈會出賣朋友?何況你那兒子調(diào)戲別人媳婦,本就是罪有應(yīng)得,不換做是我,當場沒殺了他就算輕的?!?/p>
馮元碩心頭大喜,問道:“你當真不交人?”
“去你嗎的!”朱承芃忍不住破口大罵:“馮元碩,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跟我要人?”
馮元碩被當眾懟罵,卻也不敢找朱承芃動手,而是望向顧滿洲說:“顧前輩,您也看到了,這朱家在江北囂張跋扈慣了,今日竟公然包庇傷人兇手,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顧滿洲內(nèi)心一嘆,對馮元碩也是暗自鄙夷,但他既然前來,就必須要拿出態(tài)度。
于是他抬頭看著朱承芃說:“讓你大哥出來吧,朱家是他做主,他若還是不將傷人者交出來,那你朱家就真的是目中無人,在江北武界搞專橫獨斷,那我們江北武界就必須重新推選領(lǐng)頭之人了?!?/p>
朱承芃冷哼道:“呸,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這件事,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吧。不用叫我大哥了,這件事我朱老四就能做主,你們想要從朱家?guī)ё呷?,除非從我尸體上踏過去?!?/p>
顧滿洲沒想到朱承芃這么強勢,不由得也動了幾分真怒,呵問道:“你當真要一意孤行,連累整個朱家受罪?”
朱承芃不屑道:“別給我壓這么大的帽子,老子沒錯,我朱家也沒有做過任何錯事,你們想要名正言順對付我朱家,沒門?!?/p>
顧滿洲被說的有些臉紅,但卻只能硬著頭皮道:“朱家包庇傷人兇手,就是罔顧律法,破壞武盟規(guī)則?!?/p>
“想要我朱家把人交出來,落得個出賣朋友的惡臭名聲嗎?顧滿洲,老子今天是不會給你任何臉面,你要動手就動手,總之想要又當又立,不可能。神州武界對今日之事自有公論。”朱承芃大聲說道。
顧滿洲羞怒萬分,眸中閃過一抹殺意,猛然抬頭盯著朱承芃道:“你當真要一意孤行?”
“廢話少說,有種就動手試試!”朱承芃毫不畏懼的盯著顧滿洲道。
顧滿洲礙于臉面,說道:“別說我以強凜弱,你不是我對手,把你大哥朱承佑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