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
搏擊俱樂部場館內(nèi)雖說不是人山人海,卻已經(jīng)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武界人員。
場館不是很大,今日參觀者有人數(shù)限制,控制在兩百人以內(nèi),現(xiàn)在距離決斗時間不足一小時,趕來看熱鬧的幾乎都到了,很多人還被阻攔在場館之外,滿臉遺憾的表示來遲了。
江自滿與一名叫做杜明慧的副舵主一起趕來。
杜明慧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子,她姿色平平,但卻很有氣質(zhì),尤其是保養(yǎng)的極好,再加上內(nèi)勁修為的調(diào)理,整個人看上去也不過三十余歲,顯得風(fēng)姿卓越。
隨著兩人的到來,整個場館內(nèi)顯得熱鬧了幾分。
“沒想到竟然來了一位舵主主持大局。”
“也是,畢竟是化勁級別的高手決斗,武盟還是非常重視的?!?/p>
“嗯,只有舵主級別的才有資格主持這種局面,穩(wěn)住局勢,否則一旦鬧騰起來,李正一只怕不敢管。”
議論聲中,江自滿和杜明慧二人在李正一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閆中山等人所在的區(qū)域。
見到江自滿和杜明慧過來,閆誠、許躊以及王雄英等人紛紛起身打招呼。
閆中山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只是看了兩人一眼。
江自滿和杜明慧卻沒有生氣,畢竟江自滿也才化勁下三品罷了,而閆中山卻已經(jīng)邁入化勁五品,在省城的時候雙方就認識,閆中山因為常年多以閉關(guān)修行為主,所以雙方交集不多。
與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后,江自滿雙手抱拳,向閆中山道:“恭喜閆老邁入化勁五品,以您這速度,邁入七品化勁,成就宗師之名也指日可待。”
閆中山聽到奉承話還是很開心,笑著點了點頭,道:“老了,后勁怕是不足了,也不知有生之年是否能達成宗師境界?!?/p>
杜明慧明媚一笑,說道:“閆老太謙虛了,您可是武界的傳奇,屬于厚積薄發(fā)的那一類,以您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出十年便可稱為宗師了。”
“哈哈哈,那老夫便借你吉言,多多努力?!遍Z中山開懷大笑。
“江舵主,杜女士,這邊請坐。”閆誠很會來事,將父親身邊的好位置騰了出來,請江自滿和杜明慧入座。
這也是展現(xiàn)閆家實力的一種表現(xiàn)。
連主持生死斗的武盟正副兩位舵主都是坐在我閆家陣營的。
杜明慧點頭,正要入座,卻見江自滿呵呵一笑,搖頭說:“我等會兒還要主持大局,坐在那邊主席臺位置上就行?!?/p>
杜明慧心頭一動,隨即也笑了笑,點頭說:“是啊,我們是來做裁判的,不好坐在這邊?!?/p>
閆誠被拒絕,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是我魯莽了,兩位勿怪?!?/p>
江自滿看著閆中山,斟酌了一下,說道:“閆老,那楊飛與司徒世家的恩怨,我也有所了解,他雖然殺氣太重了一些,但要說過錯,倒也不全在他。閆老是知道武盟宗旨的,內(nèi)勁后期便已是國家棟梁,化勁更是我神州大國的國之重器。
閆老您是化勁五品,而那楊飛,年紀輕輕卻也能邁入化勁,是可塑之才,兩位無論誰折戟沉沙,對我神州武界而言都是莫大的損失,不知由江某出面調(diào)解的話,雙方是否能達成和解?”
此言一出,閆誠、王雄英以及許躊三人的臉色當(dāng)場就變了。
三人身后,司徒云忠以及幾名司徒世家前來參會的人員,亦是滿臉怒容,司徒云忠忍不住道:“那楊飛殺我父親以及兄弟和侄兒一共四人,此仇此恨,豈能由你一句話便恩怨兩消?”
江自滿呵呵一笑,看了他一眼:“你司徒家先招惹了一位化勁高手,且還想要圍殺別人,人家打上門去,也是合情合理。況且這是司徒家與他的恩怨,閆家插手,未免有點以勢欺人了?!?/p>
閆誠皺了皺眉頭,說道:“司徒賢是我岳父,岳父被殺,我身為女婿,豈能坐視不管?”
王雄英道:“況且我們也是按照江湖規(guī)矩,向那小子發(fā)出挑戰(zhàn),這么做公平公正,江舵主你也不能說什么吧?”
江自滿呵呵一笑,點頭道:“的確,你們執(zhí)意要打這場生死臺,我的確不能反對,但我身為武盟舵主,有義務(wù)為江南武盟盡一份心,多留一些人才?!?/p>
許躊因為是許家之人,身份敏感,不方便說話。
閆中山開口道:“江舵主的出發(fā)點我是理解的,但江湖便是如此,快意恩仇,更何況有些事情只怕江舵主你也干涉不了吧。”
他這已經(jīng)是意有所指了。
江自滿身為化勁高手,又是江南武盟的舵主,自然消息靈通,隱隱知道事情還牽涉到帝京那兩個超級家族,便點了點頭,笑著說:“是啊,我也無能為力,只不過是想要做個和事佬罷了。”
閆中山看著他說:“今日那小子敢來,只要他上生死臺,便必死無疑?!?/p>
江自滿苦笑一聲,嘆道:“既然如此,江某也不好再多言。”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去。
杜明慧不明內(nèi)情,見江自滿竟與閆家和王家這樣的省城大族都有點鬧僵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心急,沖閆家等人訕訕一笑,卻還是跟隨江自滿而去。
“哼,不自量力,若非武盟舵主這個身份,他江自滿在父親面前又算得了什么?”閆誠等江自滿和杜明慧走遠,冷哼了一聲。
王雄英也點頭道:“不錯,與閆老相比,此人早已不值一提?!?/p>
許躊道:“不如閆老辛苦一點,下一屆競爭一下,到時候江南武盟便由您說了算?!?/p>
閆中山被大家捧著,心里很受用,嘴上卻道:“我無心這些凡塵俗世,一心向武,只要我武道一路高歌猛進,別說區(qū)區(qū)江自滿,便是武盟堂主,亦要敬我三分?!?/p>
他這一點倒是看得透徹。
江湖還是實力為尊,只有自身境界實力強橫,便可受各方尊敬。
過了一會兒,場館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眾人望去,只見一行數(shù)人怒氣沖沖而來。
為首一人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目怒兇光,氣勢洶洶,在他身后還跟著數(shù)人,這些都是年輕人,一個個卻是額頭上纏著一條白色孝帶,目光含怒。
“童福軍?”
“沒錯,是童家老二童福軍,他怎么來了,而且看他身后那些童家人的裝束,似乎是死人了?”
很快,場中就傳來輕呼聲。
童福軍目光掃視全場,很快走向閆家陣營,抱拳向閆中山行了一禮,說道:“童福軍見過閆老,今日有一事請閆老幫忙?!?/p>
閆中山對童家人還是非常尊重的,畢竟童家有一位接近天花板的強者存在。
他點頭道:“童賢侄客氣了,有什么事但說無妨?!?/p>
“等會兒請閆老取下楊飛那小子人頭,我要用他的腦袋祭奠我兒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