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走后,朱承芃回到套房,向童云姝關(guān)切道:“云姝,你沒受傷吧?!?/p>
童云姝搖頭:“沒有,只是受到點(diǎn)驚嚇而已。”
朱承芃重重哼了一聲,眸中殺意閃現(xiàn),道:“那童建洲欺人太甚,雖然你媽媽死了很多年,但你畢竟是我朱家的外孫,童建洲竟敢這么對你,這是完全沒將我朱家放在眼里啊,四舅這次過來一定給你主持公道?!?/p>
童云姝搖頭說:“謝謝四舅,現(xiàn)在我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事情是他做的,奈何不了他,只能再等機(jī)會了?!?/p>
朱承芃怒道:“難道就這么算了?”
童云姝道:“當(dāng)然不會,本來我以前覺得自己是女兒身,努力幫家族打理生意,讓童家蒸蒸日上,盡一份力就夠了,對于家主之位,我并不熱衷,可他現(xiàn)在竟然這么對我,那我就算不當(dāng)童家未來的繼承人,也不會讓他繼位。”
朱承芃道:“云姝,我過來的時(shí)候大哥說過,你若想爭,就去爭,朱家絕對會支持你,不會讓你受欺負(fù)。”
童云姝很是感動(dòng),說道:“謝謝四舅。”
她心里卻明白,這件事不能讓朱家直接干涉,否則意義大不一樣。
即便在朱家的幫助下上位,童家也會從內(nèi)部散掉。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朱承芃問道。
童云姝想了想,說道:“先去醫(yī)院?!?/p>
兩人來到醫(yī)院,秦虎躺在床上,面色慘白,帶著絕望與不甘之色。
“大小姐,我……我對不起您,都是我沒用,在濱海竟然還讓你差點(diǎn)出事。”秦虎見到童云姝,紅著眼眶說道。
昨天晚上童云姝清醒之后就跟他聯(lián)系過,雙方相互知道發(fā)生的事情。
童云姝安慰道:“昨天的事情怪不得你,周叔都被人殺了,你在我身邊的話,情況也好不了多少?!?/p>
秦虎憤怒道:“童建洲太過分了,都是童家人,他怎么能這么對你?”
童云姝咬了咬牙,搖頭說:“這件事已經(jīng)死無對證,不要再說了。”
秦虎也知道了孫康年和那名殺手被滅口的事,他憤憤不平道:“還有我可以作證,昨天童建洲當(dāng)我面說了很多話,我……”
童云姝搖頭說:“這些都沒用的,他不承認(rèn)你就拿他沒轍?!?/p>
“那我也是童家人,為童家辦事,結(jié)果他不分青紅皂白對我下這么重的手,總要給個(gè)說法吧?”秦虎滿臉不甘,望著童云姝道。
童云姝重重點(diǎn)頭,向秦虎保證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為你討個(gè)說法,你先好好養(yǎng)傷吧。”
秦虎凄然一笑。
他知道童云姝絕對會為他打抱不平,可童建洲畢竟是童家嫡系子孫,而自己則不過是為童家辦事的打工仔。
何況現(xiàn)在自己手腳被廢,已成廢人,童家怎么可能為了自己重罰童建洲?
最后不過是給一些錢罷了。
甚至,童建洲將來肯定還會找自己麻煩。
秦虎越想心里越是悲涼,這就是江湖人的下場。
“大小姐,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也不好,更知道你的難處。我的事情,你先不要管了,還是想想你自己吧。童建洲這次能做出這種事,就一定還會有下次,現(xiàn)在周哥死了,我也廢掉,您身邊沒有了可靠之人,你一定要小心啊?!弊罱K,秦虎感念童云姝這么多年對自己的恩情,放下心中憤懣,反而為童云姝考慮起來。
童云姝很感動(dòng),看著秦虎道:“你放心,終有一日,我會讓你親手報(bào)仇。”
秦虎呵呵一笑,他知道童云姝是真心為自己難過,但更加明白,童建洲現(xiàn)在敢這么喪心病狂對付童云姝,那他一定是有所依仗。
再加上童云姝畢竟是女子,童家只怕也更想要童建洲繼承家業(yè)吧。
“你傷勢怎樣,還有希望恢復(fù)嗎?”童云姝問道。
秦虎凄然一笑,搖頭道:“四肢筋脈被廢,就算養(yǎng)好,也廢了,從今以后,秦虎不能再為大小姐鞍前馬后了。”
童云姝雙拳緊握,內(nèi)心憤怒到極點(diǎn)。
童建洲,我童云姝發(fā)誓,絕不會放過你。
冷靜之后,童云姝想起了一件事,向秦虎道:“你這種情況不一定就沒機(jī)會的,走,我?guī)闳フ覘铒w,他可能有辦法治好你。”
秦虎聽了眼睛一亮。
他是知道楊飛治好過呂守望的,自己的情況雖然特殊一點(diǎn),可楊飛醫(yī)術(shù)高超,或許就有辦法呢。
另一邊,楊飛與童云姝分別之后便找到了張龍、許鉚和許行舟三人,見到了孫康年和那名影煞殺手的尸體。
檢查過后,楊飛道:“的確是中了致命劇毒而死?!?/p>
張龍道:“童建洲這次是有備而來,將一切都算計(jì)好了的,甚至連失敗之后怎么抹去證據(jù)都早有安排,童小姐這次麻煩了。”
許行舟點(diǎn)頭道:“沒錯(cuò),秦虎被廢掉,周春已死,據(jù)我所知,童小姐身邊已無可靠可用之人,童建洲若是繼續(xù)對她下手,她自身難保?!?/p>
說到最后,他看著楊飛,神情有點(diǎn)怪怪的。
楊飛無語:“你看著我干什么?”
許行舟道:“我覺得童小姐挺可憐的,她之前又一直對你不錯(cuò),你不應(yīng)該丟下她不管?!?/p>
楊飛道:“我哪里丟下她不管了,昨天晚上還救了她,并且保護(hù)了她一夜,今早她舅舅來了我才走的,她現(xiàn)在是安全的?!?/p>
“那你也應(yīng)該幫幫她,她一個(gè)弱女子,經(jīng)商或許有點(diǎn)天賦,可搞這種殺人見血的殘酷爭斗,怕是根本斗不過童建洲?!痹S行舟說道。
楊飛無奈道:“這是童家的家務(wù)事,我們不好插手的?!?/p>
許行舟撇了撇嘴:“那我許家的家務(wù)事,你都打算干涉呢?”
楊飛語塞。
許鉚輕咳一聲,說道:“行舟你不懂,楊先生這是害怕與童小姐牽連太深,他怕的不是得罪童家其他人,而是怕感情債啊?!?/p>
張龍也在一旁嘆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吶!”
楊飛一臉無語,盯著張龍道:“說話別陰陽怪氣的。”
張龍干咳一聲,不做聲了。
許行舟慫恿著說:“我就搞不懂了,哪有男人怕女人喜歡的?童小姐那么漂亮極品的大美女,換做別人的話,今天童小姐就下不來床了?!?/p>
許鉚和張龍嘿嘿笑了起來。
楊飛臉一紅,怒道:“你以為都像你這么好色啊?!?/p>
“男人不好色,還能算男人嗎?”許行舟理直氣壯的說道。
許鉚看了看楊飛,忍不住問道:“楊先生,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
楊飛大怒,狠狠瞪了他一眼,站起身走了:“老子去上班?!?/p>
看著楊飛離去的背影,三個(gè)大老爺們怔住了。
“我擦,他真的還是個(gè)處男?”許行舟一臉震驚:“這么帥,這么有本事,二十三歲了竟然還是個(gè)處?”
“難怪昨天那么好的機(jī)會都不上,這是還沒嘗過味道啊,要是嘗過了,怎么可能忍住嘛?!痹S鉚理解的說道。
張龍忽然說:“楊先生不是結(jié)婚了嗎,怎么還是處呢?”
“對啊,難道他那方面不行?”許鉚疑惑著自言自語。
許行舟臉上露出古怪神色,嘆息道:“唉,沒想到楊先生這樣的人物,竟然也有缺陷。今后都別在楊先生面前提起這種事了,人哪有十全十美的,有點(diǎn)缺陷也正常嘛?!?/p>
“可作為男人,這種缺陷正常嗎?”張龍弱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