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很大,濱江苑地段雖好,但位置距離繁華街區(qū)卻有點遠。
大城市晚上七八點的時候,街道又非常擁堵。
楊飛導(dǎo)航君悅樓,距離濱江苑雖然不是太遠,正常行駛只要二十幾分鐘,開快點十幾分鐘也就到了。
可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趕過去,最少也要半小時左右。
車上,楊飛一邊飆車狂奔,一邊暗自焦急,撥打著童云姝的電話,但電話卻沒有人接聽。
楊飛又撥通了張龍的電話。
“你好,楊先生,有什么事嗎?”張龍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開口問道。
他想著,該不會又是讓自己去收尸吧。
楊飛道:“你距離君悅樓遠不遠?”
“君悅樓,不是太遠啊,怎么了?”張龍回答道。
“馬上趕過去,童云姝有危險,我在去的路上,但我這邊有點遠,可能來不及?!睏铒w說道。
張龍聽了神色一變。
上次在司徒家童云姝可是非常給力,一直罩著楊飛的,現(xiàn)在她有事,正是楊飛報答的時候,自己也正是為楊先生效力的時候。
“好,我馬上過去。楊先生放心,司徒家退出之后,這濱海就是我龍虎堂的天下?!睆堼堈Z氣堅定的說道。
楊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點頭說:“嗯,馬上去辦。”
掛斷電話之后,張龍想了想君悅樓那片區(qū)域的龍虎堂負責人,立馬撥通了對方電話,將事情交代下去。
隨后,他又撥通了許行舟的電話,將事情說了。
許行舟和許鉚在一起,兩人恰巧就在君悅樓附近的一個足浴店按摩。
聽到是楊飛的事,許行舟和許鉚立馬向君悅樓奔去。
張龍沒想到許行舟和許鉚就在君悅樓附近,頓時大喜,他趕過去的途中,又給楊飛打了個電話,提起了這件事。
楊飛頓時放下心來。
自己趕過去需要時間,但許行舟和許鉚卻很近,應(yīng)該來得及。
許行舟已經(jīng)是內(nèi)勁后期的高手,許鉚更是化勁一品,兩人又是許家之人,會毒功,聯(lián)手之下戰(zhàn)力不弱,應(yīng)該能解救童云姝。
同時,楊飛也暗自慶幸之前的幾手布局。
提攜龍虎堂這步棋是走對了。
看來自己今后要在國內(nèi)想要安穩(wěn),很多事想要方便一點,與許家合作,甚至與更多強大勢力建立好關(guān)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且說許行舟接到張龍電話之后,便與許鉚飛奔向君悅樓而去。
剛到君悅樓門口,就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門口站著十幾個青年守著,說是君悅樓今天有事,打烊了。
“樓上有動靜?!痹S鉚已是化勁高手,耳力驚人,聽到了動靜,向許行舟說道。
許行舟道:“闖進去?!?/p>
二人同時動了。
這十幾個青年也是練家子,其中還有幾個暗勁好手,但與許行舟和許鉚相比,簡直是弱雞。
不過片刻,十余人就被打倒在地。
許家叔侄二人沖上樓,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很快,兩人就看到一個包廂門口,兩個內(nèi)勁高手正在殺周春。
“噗!”
手起刀落,周春的另一條胳膊也被斬了下來。
他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整個人暈死了過去。
另一名內(nèi)勁高手眼中閃過寒光,一刀插入周春心窩。
這時,二人察覺到有人出現(xiàn),紛紛回頭。
許行舟和許鉚看著周春被殺,想出手救下已經(jīng)來不及了,迎著這二人望來的眼神,許行舟二話不說,沖了過去。
當日他跟隨楊飛在司徒家大殺四方的時候,童云姝身邊帶著的就是周春,認識對方。
童云姝那日極力要保楊飛,對楊飛是有恩情的,對許行舟和許鉚,也算是有點情分。
所以看到周春被殺,許行舟怒了。
這明顯是沖著童云姝來的,別說楊飛已經(jīng)發(fā)話了要保童云姝,即便沒有楊飛下令,他們遇上了也不會不管。
那兩名來殺周春的內(nèi)勁高手見到許行舟沖來,眼中都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其中一人冷聲道:“找死?!?/p>
話音落,刀光一閃,快如閃電般向許行舟當頭劈去。
許行舟龍行虎步?jīng)_將過去,對方迎頭一刀劈來,他身形一閃,避開了。
那人眸光一閃,發(fā)出輕咿,似是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這一刀對方竟能避開。
但這人也是內(nèi)勁中期的好手,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反應(yīng)極快,橫刀掃出。
許行舟一巴掌拍下,落在刀身上。
罡!
短刀發(fā)出顫鳴,差點從那人手中脫手飛出。
那人神色大變,驚呼道:“點子扎手!”
另一名實力接近內(nèi)勁后期的高手早已從許行舟的身法上察覺到危機,也加入戰(zhàn)圈,一刀劈向許行舟。
許行舟空手而來,雖實力比二人更高一些,但被二人持刀圍攻,卻也無法速戰(zhàn)速決。
“去救童小姐,這里交給我?!痹S鉚的聲音傳來。
下一瞬,他沖入場中,一把抓在了一把刀背上,渾厚強大的化勁噴吐而出,那持刀高手只覺得虎口都差點被震裂,驚駭萬分,急忙松手。
許鉚抓著刀背,反手斬出,砍在那人肩膀上。
也是那人見機得快,爆退而出,才沒有被砍掉半邊身子。
饒是如此,此人肩頭也留下了一道極深的豁口,鮮血橫流。
“嘭!”
下一瞬,另一名刀手被許鉚一腳踢在胸口,飛出了四五米遠。
許行舟見許鉚戰(zhàn)力這么強悍,心中又驚又羨慕。
化勁就是不一樣啊。
自己不敢硬剛這兩把刀,鉚叔卻輕松將那二人拿捏。
麻麻批,我要努力,要早日邁入化勁。
化勁之下皆如螻蟻??!
心里這么想著,許行舟動作卻是不慢,沖到包廂門口,一腳踹開了包廂門。
“閣下,你是誰,為何要干涉影煞的事?!蹦敲辉S鉚反手一刀斬傷的高手面帶驚色,警惕的盯著許鉚說道。
許鉚聞言眉頭一蹙:“你們是影煞的人?”
影煞是殺手集團,而且許家高層甚至與影煞還有點勾連,許鉚知道的雖然不多,卻也明白招惹影煞并不理智。
“不錯?!蹦侨嘶卮鸬?,語氣中帶著幾分傲意。
許鉚只是略微沉吟,便搖頭道:“你們接錯了單?!?/p>
如果是別人的事,甚至是他自己的事,知道對方是影煞的人,許鉚都會放過對方。
可這是楊飛交代的事,他不敢輕易做主放過對方。
“此乃童家自己的事,與你有何關(guān)系?”那殺手一臉不解。
許鉚搖頭:“童家自己的事,不也與你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嗎?”
“我們是殺手,只認錢?!蹦侨死淅湔f道。
許鉚笑道:“我也是為別人做事,只聽命辦事?!?/p>
“哼,看來這件事你是管定了?就不怕影煞報復(fù)嗎?”
許鉚搖頭一笑:“你們都死在這里,影煞也不知道是我做的吧。”
那人面色大變:“你竟然還想留下我們?”
許鉚一揮手,手里的刀便飛向那人。
那人瞳孔一縮,不敢去接刀,而是猛然向后翻滾,避開了這一擊。
然而,他剛站起身,眼前一花,許鉚已到身前。
“嘭!”
一拳砸出,腦袋如西瓜一樣爆開。
化勁殺受傷的內(nèi)勁,如切瓜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