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是萬能的,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它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
暴力更不能解決問題。
可現(xiàn)實生活中,往往很多時候,暴力是最快最有效解決問題的辦法。
而且你若不能暴力震懾對手,就會被敵人暴力修理。
今天楊家這局面,龔玉平囂張跋扈,一上來就要喊人打斷楊昊楊飛兩人的腿,這時候他能聽你講道理?
但當(dāng)龔玉平回過神來看到平時很能打的這群保鏢全部倒在地上哀嚎的時候,他一手扶著紅腫疼痛的臉,一手指著楊飛,不斷向后倒退,說道:“你……你干什么,我是龔玉平,我爸是龔大千,有話好好說?!?/p>
楊飛沒想到他慫的這么快。
之前那囂張跋扈的惡少氣勢呢?
他有點意興闌珊,向后倒退了一步。
秦艷陽走上前來,笑著說:“現(xiàn)在能好好說了?”
打架老公上,講道理她來。
龔玉平見楊飛退下,秦艷陽卻走了上來。
當(dāng)著這么漂亮的女人被打,更有未婚妻也在現(xiàn)場,還有那么多村民看著呢,龔玉平頓時覺得沒了面子,怒道:“好哇小子,你竟敢打我,我告訴你,你完了,我保證你走不出黃陽縣,你給我等著?!?/p>
他越說氣勢越足。
在本地,他就是太子爺,橫行跋扈慣了,何曾被人打過?
眼中帶著怨毒之色,龔玉平摸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秦艷陽皺起了眉頭,她一心想要和平解決這件事,沒想到對方這么跋扈。
她想了想,索性又退到了楊飛身后。
楊飛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步向龔玉平走去。
龔玉平剛掏出手機,見到楊飛又向自己走來,頓時嚇得一哆嗦,手機掉在了地上。
黃大勇這時候鼓足勇氣走上來,攔著楊飛說:“你不想活了嗎?你自己找死,別連累你二叔一家啊,你知道龔少是誰嗎?敢動他,你全家都得遭殃。”
楊飛皺眉。
對于這種威脅他親人的話,他很不喜。
“不錯,小子,我最好給老子磕頭道歉,你要再敢動我,我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還要你家破人亡。老子有的是辦法玩死你們一家?!饼徲衿胶莺荻⒅鴹铒w,大聲威脅。
楊飛一把扒拉開黃大勇,一腳踢出。
“咔擦!”
龔玉平左腿猛然彎曲,整個人跪在了地上,抱著膝蓋骨碎裂的左腿慘叫不已。
他這一倒在地上,右腿假肢也摔了出來,整個人顯得無比狼狽。
“啊……啊,我……我左腿也斷了,啊……我草泥馬,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龔玉平疼的滿頭大汗,在地上翻滾,叫囂著。
除了秦艷陽之外,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誰都沒想到楊飛這么剛,竟然敢對龔玉平下手如此之狠。
然而事情還沒完。
只見楊飛走過去,一腳踩在了龔玉平那條被踢碎了膝蓋骨的腿上,微微用力。
“咔!”
骨骼碎裂聲響再次傳來。
“啊……啊……”
龔玉平瘋狂掙扎,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然而任由他如何掙扎,楊飛那只腳始終踩在他腿上,令他逃脫不得。
“再罵一句試試。”楊飛居高臨下,目光淡漠的看著龔玉平。
迎著楊飛那淡漠的眼神,龔玉平忽然生出一種極大的恐懼,只覺得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好可怕的眼神!
龔玉平哆嗦了一下。
然后,一股屎尿味彌漫開來。
楊飛傻眼。
龔玉平則是又痛又羞憤,直接暈死了過去。
黃大勇在哆嗦。
他只覺得喉嚨干澀無比,空氣壓抑的讓他窒息。
望著平日里高高在上,此刻卻被打斷腿,嚇的屎尿齊出的龔玉平,他額頭黃豆大的汗水不斷滾落,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中。
完了……
這下完了!
龔少是因為妹妹才過來的,他現(xiàn)在被打斷腿,龔大千一定不會放過楊家。
甚至,連自己家里也會受到牽連。
黃大勇顫抖著抬起頭,望著楊飛,喉嚨動了一下,艱澀道:“你……你害死楊家,害死我們了!”
楊飛瞥了他一眼。
黃大勇嚇了一跳,差點沒軟倒在地上,卻是再也不敢說什么了。
四周響起一片議論聲,所有人都覺得這下楊飛闖大禍了。
現(xiàn)在是爽了,可這是什么社會?
能打有個屁用,現(xiàn)在是講錢,講勢力的社會啊。
楊昌金之前喝的那點酒完全醒了,他臉色慘白的看著楊飛和楊昊說:“小飛,小昊,你……你們快跑?!?/p>
“對,快跑,有多遠(yuǎn)跑多遠(yuǎn)!”
“沒錯,趁龔家的人還沒來,你們快跑,不然會沒命的?!?/p>
楊家村的村民紛紛開口,勸說著。
秦艷陽看著村民們被嚇怕的表情,心里冷哼了一聲。
這龔家的名頭如此嚇人,可見在這小地方橫行霸道慣了,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知道,現(xiàn)在解釋再多都沒用,便摸出手機,發(fā)了個信息出去。
楊飛不斷向二叔二嬸解釋,安撫著他們,卻沒有任何效果。
黃巧巧急哭了,不斷自責(zé),說是自己害了大家。
楊昊也是急得滿頭大汗,不知該怎么辦。
縣城,大千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
龔大千接到兒子被打斷腿的電話之后,六十多歲的人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直接一腳踢翻了身前辦公桌,堆滿橫肉的臉上露出暴戾猙獰之色:“混賬,他身邊那些保鏢都是飯桶嗎?還有,誰他么敢動我龔大千的兒子?他不想活了嗎?”
掛斷電話,他立馬叫道:“搖人,去黃楊村?!?/p>
在黃陽縣,他龔大千就是真正的土皇帝,現(xiàn)在竟敢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打斷他兒子一條腿。
無論對方是誰,他都要對方走不出黃陽縣。
不到三分鐘,龔大千手底下的人就聚攏了八十幾個。
這些人平時沒事就經(jīng)營縣城的歌舞廳,地下賭場,有拆遷項目的時候,便給拆遷老百姓做‘思想工作’。
龔大千帶著這些人,十幾輛車,浩浩蕩蕩的準(zhǔn)備出發(fā)。
剛坐在車上,手機響了起來。
龔大千正煩躁呢,可摸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的號碼,頓時心頭一驚,急忙調(diào)整心態(tài),接通電話道:“莫先生,您好。”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聲音,龔大千一張臉憋的通紅,滿臉不服。
漸漸地,他微微瞇起了眼睛,臉上戾氣也消散不少,對著電話說道:“行,既然您莫先生都開口了,這個面子我龔大千肯定是要給的,我會酌情處理?!?/p>
掛斷電話之后,龔大千揉了揉太陽穴,略微沉吟之后,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大手一揮道:“走,先去現(xiàn)場看看情況?!?/p>
莫先生的面子不能不給,但他龔大千的臉,也不是阿貓阿狗就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