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濱海去省城,走高速只需要一個半小時。
十一點過十分,許行舟駕駛著張龍那輛賓利來到省城。
“打電話給王文軒,問他在哪里,就說你已經(jīng)抓住我,還殺了齊泰與張龍,現(xiàn)在帶著我來見他。”楊飛說。
許行舟一路上內(nèi)心掙扎了多次,權(quán)衡所有利弊之后,心里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這條道要走到黑了。
聽到楊飛的吩咐,他沒有猶豫,撥通了王文軒的號碼,開了免提。
“許哥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我猜一定是好消息?!蓖跷能幍穆曇魪碾娫捓飩鱽?。
許行舟暗自一笑,的確是天大的‘好消息?!?/p>
他嘴上說道:“自然不會讓你失望。我剛到省城,下高速了。給王少你帶了一件禮物。”
王文軒聞言哈哈大笑:“帶來了嗎?哎呀,會不會太嚇人了,你只需要給我拍張照片看看就行的?!?/p>
許行舟說:“除了楊飛之外,我還順帶著幫你解決了龍虎堂那幾個讓你討厭的家伙。王少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來給你送禮物?!?/p>
王文軒說道:“我這邊跟朋友喝酒呢,要不你直接過來?”
許行舟看向楊飛,見楊飛搖頭,便說道:“這禮物太特別,你那邊人多,我就不過來了?!?/p>
王文軒道:“這樣吧,我這邊也快散場了,你先去我郊外的別墅,我等下發(fā)個位置給你,我這邊完了之后就過去見你?!?/p>
許行舟見楊飛點頭,便說道:“好的。”
一豪華包廂里面,王文軒掛電話后跟一幫好友說道:“臨時有點事,我先撤了。”
“這么早,再玩會兒唄?!?/p>
“是啊,你走了多掃興啊?!?/p>
王文軒夜夜笙歌,本就是夜貓子,聽了有些心動,想了想說:“行,我先去處理點事情,回頭再安排第二場。”
“OK!”
走出包廂,王文軒臉上那種玩世不恭浪蕩子的神色消失不見。
他一邊走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王哥,麻煩幫忙問一問濱海那邊的人,看看龍虎堂是不是出事了。還有,開車在門口等我,我下來了,陪我去見個人?!?/p>
五分鐘后,王文軒坐進(jìn)了車?yán)铩?/p>
開車的是個小青年,車后排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此人太陽穴微微隆起,目光銳利,是王家的忠實追隨者,王文軒只有十歲的時候,他便跟隨在王文軒身邊了。
“文軒,剛剛濱海那邊說了,好像龍虎堂沒發(fā)生什么大事?!敝心耆讼蛲跷能幷f道。
王文軒眉頭微微一蹙,隨即又問:“那小子呢?”
“那邊盯著別墅的人說,別墅今天沒有人回去?!蓖醺缯f道。
王文軒微微一笑,說道:“那小子晚上基本上都回家很早,今天這么晚了還沒回家,看來許行舟沒騙我?!?/p>
王哥神色一動,看著王文軒說:“許行舟說什么了?”
“他說他完成了我交代他做的那件事,順帶幫我教訓(xùn)了龍虎堂那幾個上次壞我事的人。”王文軒說道。
王哥微微皺眉,沉聲道:“可根據(jù)我得到的消息,龍虎堂貌似還沒有亂起來,會不會有詐?”
王文軒哈哈一笑:“許行舟還有求于我,應(yīng)該不會騙我?!闭f著,他看向王哥道:“再說了,有王哥在,他騙我又如何?”
王哥聞言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強大的自信,點頭說:“他雖是許家的人,但想要在我面前傷了你,卻是萬萬不能的?!?/p>
他名叫王忠,從小被王家收養(yǎng),送去習(xí)武,學(xué)成之后回到王家,便一直跟隨在王文軒身邊。
王文軒這些年來沒少招惹麻煩,也遇上過一些武道狠人,但到現(xiàn)在都能毫發(fā)無損,與王忠的保護(hù)分不開。
“無非是殺了楊飛之后,想要在我面前更多的表現(xiàn)一番,便吹牛皮說將龍虎堂的人也一并教訓(xùn)了?!蓖跷能幧袂樽匀簦χf道。
王忠聽了暗暗點頭,二少雖然紈绔了一點,但智商還是在線的。
來到郊外別墅,看到一輛銀灰色賓利車停在別墅大門口,王忠神色一動,說道:“這是張龍的車?!?/p>
上次王文軒讓陳家辦事,結(jié)果龍虎堂卻將陳家一鍋端了,壞了他的好事。
當(dāng)時王文軒便很不爽,于是王忠便暗中調(diào)查龍虎堂,所以認(rèn)出了這輛車是張龍的。
王文軒聽了呵呵一笑:“我就說嘛,許行舟辦事還是很牢靠的?!?/p>
王忠點頭,他看到許行舟從駕駛室走了下來。
張龍的車能被許行舟開過來,說明許行舟與張龍見過面,他說會幫王文軒順帶教訓(xùn)一下龍虎堂的人,可能張龍已經(jīng)被他殺了也不一定。
王文軒推門下車,笑著迎了上去:“這是張龍的車吧?”
許行舟聽的心頭一驚。
沒想到王文軒人在省城,竟然會知道濱海龍虎堂張龍的車牌號。
他心里有鬼,便有些擔(dān)心王文軒是否知道了些什么,打量著王文軒。
王忠緊緊跟隨在王文軒身邊,二人在許行舟身前兩米外站住。
許行舟周身汗毛豎起,詫異的看向王忠。
王忠向他一笑,點了點頭:“我叫王忠,是二少的保鏢?!?/p>
王文軒哈哈笑道:“別聽他的,許哥,這是我王哥,跟我親大哥一樣。你說的禮物呢?”
許行舟上次見到王文軒的時候,王忠并不在身邊,此刻見王文軒身邊有這么一位武道高手,不禁暗自吃驚。
他從王忠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這人很強。
但許行舟也被王忠故意釋放出的這股強大威壓激怒了。
他今天被楊飛吊打,心里已經(jīng)不爽,如今王忠又這么小子,他也來了脾氣。
當(dāng)下,他也毫不保留,身上的氣息釋放出來。只不過之前被楊飛砸傷,無法釋放出巔峰氣場。
但即便如此,王忠的表情都凝重了幾分。
二人都能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壓迫感。
不過很快,王忠就輕笑了一聲,散去了身上氣勢。
許行舟暗自冷哼一聲,也收斂了氣息,轉(zhuǎn)而向王文軒說:“帶來了,在車上呢。要不,去里面說?”
王文軒點頭道:“好,去屋里看?!?/p>
他這么一說,司機很機靈的打開別墅大門,將里面的燈打開。
王文軒與王忠率先走進(jìn)去。
許行舟拉開車門,故意厲聲呵斥:“出來?!?/p>
楊飛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從車上下來之后,被許行舟推搡著走進(jìn)了別墅。
王文軒回頭看了一眼,見到楊飛,他不禁一樂:“喲,還是活的啊,哈哈哈,很好,許哥辦事太讓我喜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