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諸世、上蒼、四大起源古地、甚至就連祖地的那位年輕大人,都安靜了。
“這,怎么可能……”
有年老的道祖驚顫出聲。
“修道三十幾萬年,成為道祖已經(jīng)是古往今來不敢想象的事情。更何況,還有了這等戰(zhàn)力……”
在魂河之中有強大的道祖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味道。
什么時候,道祖境界也成了大白菜了。
就算是再怎么樣逆天的天驕,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歲月就修成了道祖,而且還有了這樣的恐怖戰(zhàn)力,站在了古往今來所有道祖的頂端。
就連為修道而生,為迎劫而至的荒天帝,在他這個年歲,也不可能有如此的境界。
荒天帝花費了幾十萬年近百萬年最終進入到了仙王境界,并且剛一進入就是仙王巨頭的戰(zhàn)力。
那樣的事情,可謂是震鑠古今,成為了修道世界永恒的豐碑。
哪怕每一個修成道祖真身的生靈都是自己所在世界絕對的天命主角,但在荒天帝的面前,也都要黯然失色。
當(dāng)然,在這之后,荒天帝打破界海另一端仙界自腳印準(zhǔn)仙帝以來,許多個紀(jì)元都無人進軍準(zhǔn)仙帝境界的逆天壯舉。
而后更是一人對四方道祖,之后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對上真正的黑暗仙帝,又能戰(zhàn)而勝之。
這樣的壯舉,早就廣為人知。
而在荒天帝來到上蒼之后,縱橫祭海,睥睨四大起源古地,仙帝之威震鑠古今。
而如今真身更是進入到上蒼之上的大世界,和來自祖地的三大詭異仙帝對峙了無盡歲月。
這等天縱之資,萬古以來難得一見。
讓諸多道祖嘆息,讓仙帝都要震驚。
而現(xiàn)如今,和荒天帝誕生在同一個地方,又走出來了道源這樣一尊逆天的生靈。
修行三十幾萬年,就進軍了道祖絕頂?shù)木辰纭?/p>
開創(chuàng)古今未來未有之神話,即使在四大起源古地剛誕生的年代,也不曾有過如此的天驕。
哪怕放到厄土高原那種種族無數(shù),天驕遍地的地方,也絕對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生靈。
那位祖地為了對付荒天帝而誕生的年輕大人,秉持祖地意志而生,也修行了接近一個祭元,才站在了如今的高度之上。
而這樣的生靈,祖地之上,從古到今才誕生了這樣一個而已。
當(dāng)然,修行速度快并不代表后期的成就就一定高。
但最起碼,這代表了這個人的天資縱橫,無可匹敵。
可以說,厄土高原的祖地作為古往今來最為神秘的地方,才培養(yǎng)出年輕大人這樣一個祭元就站在了道祖絕巔,有望進軍仙帝境界的人物。
已經(jīng)是不可思議了,這已經(jīng)代表了某種極限。
而在這極限之上,不應(yīng)該還有生靈存在。
但現(xiàn)如今,隨著姜云的話語,這極限已經(jīng)被打破,新的修道記錄誕生。
“不可能……這個世間,怎么可能有這樣的生靈……”年輕大人終于沒有了之前的淡定,他的語氣之中,滿滿都是震驚:
“莫要說祖地之外,就說祖地之中,也不可能誕生比我更加逆天的生靈。
我可是專門為了克制荒天帝而生,乃是祖地的氣運之子?!?/p>
這位年輕大人鬧心了,覺得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你向來對標(biāo)荒天帝,三句話離不開他。
而真正如同荒天帝那樣的人物,怎么會如你這樣和其他人對標(biāo)?
我修道歲月雖然短暫,但卻也知道,想要進軍仙帝境界,必須要將自己的道修行到極致,俯瞰諸世和祭海。
而不是從來和什么人比較,仙帝,是要走出自己的無敵路?!?/p>
姜云開口,此刻的他有了幾分真正無敵的心境。
每一尊仙帝,哪怕是詭異仙帝,也要走出來自己的路才可以,修道這條路,完全模仿別人,如何能夠超越別人?
口口聲聲說是專門為克制荒天帝而生,可這年輕大人降下法旨,又說了這諸多言語,而荒天帝,可曾看過他一眼?
這不已經(jīng)很能說明白問題了嗎?
而四大起源古地的道祖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震驚到麻木了。
他們不是不知道道源修行歲月時間很短,卻也想不到,是如此之短。
之前確實有謠傳,但諸多道祖根本不相信。
只是此刻,這話從道源口中說出來,卻由不得他們不信。一切只是因為,道源太過于逆天。
一個荒天帝,一個道源,兩個人都從被他們視為廢墟的界海那一端而來。
這讓一些道祖都不禁泛起來了嘀咕:那一方世界,界海的另一端,真的是廢土嗎?
為何接連誕生了兩個如此逆天的生靈。
要不是有劍光阻隔,這些道祖現(xiàn)在恨不得就去界海的另一端去探究一番。
只有后冥,似乎未曾震驚,她美目中閃爍著光彩。
似乎覺得道源做到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哪怕是創(chuàng)造了修道世界古往今來未曾有過的壯舉,堪稱神話中的神話。
“你……”
諸世道祖的反應(yīng),并不在這年輕大人的考慮之中,此刻他在祖地之上,也陷入到了思忖。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在他的身后,有人輕聲開口:
“諸世之中,竟然有這樣的妖孽存在,對你來說,也未嘗是一件壞事?!?/p>
那人說的話,讓年輕的大人物面色變了變,但他終究還是沒有膽大包天到敢于反駁這尊生靈說的話。
他雖然自稱本帝,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和真正的“帝”之間的差距。
“我想和他進行生死一戰(zhàn)!
我要戰(zhàn)而勝之,如果連他都不能夠戰(zhàn)勝,那日后的我,怎么能夠?qū)Ω痘奶斓??!?/p>
這個年輕的大人雖然沒有反駁,但卻如此開口。
而且言語之中滿是好戰(zhàn)的自信。
“唔,太過于安逸,對于來說的確不是一件好事,將他看做磨刀石,對你來說正應(yīng)該,畢竟溫室里面培養(yǎng)不出來真正的天驕。這件事情,準(zhǔn)了?!?/p>
那生靈開口,然后就此隱去了身形。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察覺到這尊蓋世人物的存在。而在得到這尊蓋世人物的許可之后,年輕大人豁然轉(zhuǎn)身,隔著無盡歲月,面向地府那里開口:
“多說無益,不日,我將下界,或取你頭顱,或收你做手下。
本帝,要讓你成為本帝仙帝路上最好的踏腳石,且讓你看看,何為仙帝無敵之姿。
記住本帝的名字,帝一!”
年輕大人如此開口之后,身形就從這方天地之間淡去,再也無法探究其蹤跡。
然而,他的話卻引起來了驚天波浪。
帝一,和第一諧音,是取帝中第一的意思嗎?
還不曾成為仙帝,就有著如此的氣勢,當(dāng)真是了不得。
當(dāng)然,四大起源古地的道祖根本不敢直呼其名,只能夠以年輕大人稱呼。
來自祖地的無敵年輕大人,要親自下界出手對付道源!?
這位可是祖地誕生的,有著仙帝之姿的秉持天地氣運而生的人,將來可是要為對付荒天帝而存在的。
這樣的人物,竟然要降臨了!
雖然還不是仙帝,但是在一眾道祖的眼中,這不亞于真正的仙帝降臨。
因此,對于他話中自稱本帝,也沒有任何人敢于有任何的質(zhì)疑。
“這下子,古地府要熱鬧了,我倒是要看看,這是一場何等的龍爭虎斗。”
有道祖開口,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不會有任何懸念,自然是來自祖地的年輕大人壓制道源,大勝而歸。
畢竟,祖地可是有仙帝,這位年輕大人,不可能沒有得到仙帝的悉心指點?!?/p>
這位道祖一開口,頓時引得一眾起源古地的道祖都暗中點頭,認(rèn)可這個說法。
雖然道源的確有些逆天,但是畢竟是在祖地之外,就算修道歲月如此短暫就成為了準(zhǔn)仙帝,但終究不可能和來自祖地的年輕大人相提并論。
因為,那是祖地培養(yǎng)出來的,乃是真正的絕代天驕,放眼古今未來,踏遍諸天萬界,祭海上蒼,也不可能有比這更逆天的生靈。
因為,這年輕大人就代表了真正的“極”,是理論中才能夠誕生的生靈,也就只有祖地那等地方才能夠窮盡古今造化才能夠誕生。
如果修道是一道題的話,這年輕大人就是為這道題而誕生的“完美解”,道源就是再逆天,還能夠比他更強不成?
不可能。
而這消息不出意外,很快就會傳播到祭海、諸世和上蒼,那必然也會引起來滔天的波浪。
只是此刻,面對年輕大人親自下界來對付自己的威脅,道源表現(xiàn)的十分淡定。
數(shù)百萬血脈、經(jīng)、術(shù)、法初步融合,他已經(jīng)達到了完美之上的境界,俯瞰古今未來,在道祖境界都可以說得上是無敵。
他是真正的古今第一道祖,什么年輕大人,他完全不怵。
而且對于那個人的定位,他有猜測。
祖地不只是能培養(yǎng)仙帝,更是能培養(yǎng)始祖,或許那個人就是祖地選定的始祖種子。
相比較這個年輕大人的事情,姜云這一刻有更加關(guān)注的事情。
他看向了血河,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
而血河看到他這樣的目光看向自己,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
“道源,你想要做什么?
我警告你,我可是已經(jīng)追隨了那位年輕大人,你如果敢對我出手的話……”
“我不對你出手,那個家伙就會放過我了嗎?”
姜云淡淡說道,就是這樣一句話,就讓血河語塞。細(xì)細(xì)想來,確實是如此。
“那你也不能對我出手,我們都是地府一脈……”
血河道祖強撐著開口,此刻他是真的怕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道源的實力竟然會如此強大,初步和那位大人碰撞都不落下風(fēng)。
這讓他有些后悔,為什么剛剛竟然沒逃走。
“你現(xiàn)在知道,我們都是地府一脈了?
那之前,你在背后搞小動作的時候,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后冥開口了。她想要強勢鎮(zhèn)壓血河,再次出手。
祖地法旨和祭壇都不在血河的手中,他這個時候已經(jīng)跌落了境界,面對后冥的攻勢,自然是亡魂大冒,轉(zhuǎn)身就走。
“想走,這個時候不覺得已經(jīng)太晚了嗎?”
姜云開口,他暗中早已經(jīng)定住了這一方時空,血河無論是想要離開這里,還是想要逃到歲月長河之中,都只是徒然。
“諸位道友,還請救我……”
此刻,發(fā)覺無法逃走的血河這個時候是真的怕了,完全不顧忌任何形象。
他可是太清楚后冥有多么的強大。
上次他已經(jīng)被那地獄冥焰教訓(xùn)過了,這一刻,他再也不想要體驗。
“誰若是出手,就是和我為敵?!?/p>
姜云沒有說話進行干預(yù),后冥開口了,直接如此說到。
而她說了這話之后,那些原本還有些想法想要出手的地府道祖在這一刻立刻沒有了這個念頭。
權(quán)衡利弊之下,一個個都縮了回去。
最終沒有任何的懸念,血河被后冥強勢的鎮(zhèn)壓,之前有多么的趾高氣揚,這個時候就有多么的狼狽。
“將他鎮(zhèn)壓在姐姐你的道場一萬年,讓他徹底修復(fù)你的道場。”
姜云這個時候也起了玩味之心,他也在血河道祖的身上打上了一個大道符號,如同對待龍麒那樣。
而血河道祖聽到這話,剛想要說什么,卻被后冥直接封禁了嘴巴。
最終,在其他起源古地道祖的目送下,血河道祖被后冥鎮(zhèn)壓,帶回到了自己的道場之中。
周身之上,布滿了禁制,完全失去了自由,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后冥的強勢,再一次震動了四大起源古地所有的道祖,后冥的強大超出了所有道祖的預(yù)料。
尤其是后冥加上道源的組合,更是如此。
一個人便如此的無敵,再加上一個更加無敵的道源,儼然中,兩個人的組合已經(jīng)隱隱有了地府話事人的趨勢,甚至蓋過了其他起源古地的風(fēng)頭。
私下暗中思索著冥獄他們?yōu)楹尾怀雒?,難道是避其鋒芒?
當(dāng)然,這自然會引來其他起源古地道祖的暗中議論。
“花無百日紅,人不可能永遠(yuǎn)站在巔峰,道祖也是如此,這是自然的規(guī)律,無可逆轉(zhuǎn)。
兩個人現(xiàn)在強勢,但等到那位大人真的降臨,來到了這地府,只要一戰(zhàn),所有的強勢和神話都會被打破?!?/p>
“也不知道有多少歲月,唔,那位大人畢竟還不是真正的仙帝,無法一個念頭就降臨?!?/p>
“即便不是真正的仙帝,日后也一定會進軍到仙帝境界,而道源……他縱然逆天,這個祭元也不可能再進一步,真正進軍到仙帝境界。
兩者孰高孰低,不用大戰(zhàn)就有分曉?!?/p>
“話說,我等時不時該提前出世,恭迎那位大人,畢竟,若是能夠被那位年輕大人看中,我等說不定也能夠進入到祖地之中。”
一時之間,四大起源古地的道祖議論紛紛,許多幾個紀(jì)元都不曾蘇醒的老怪物都蘇醒了,都在關(guān)注著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