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么一個侄女,平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媽,現(xiàn)在能幫我們的,好像只有玉堂哥了?!崩詈埔荒樐亍?/p>
正說著,呂玉堂突然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了進(jìn)來。
看樣子,像是四處奔波了一番。
張翠花一見,連忙迎了上去,哀求道:“玉堂,你來得正好!現(xiàn)在小紅被抓,只有你能救她了!”
“唉……”
呂玉堂故作為難的輕嘆一聲:“張姨,剛剛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小紅被認(rèn)定為偷藥的主謀,曹家那邊不會輕易罷休,估摸著,她要蹲個十年八載才能出來?!?/p>
“???!”
此話一出,張翠花嚇得渾身一激靈,差點摔倒:“小紅細(xì)皮嫩肉,從小沒吃什么苦,要是在里面蹲上十年八年,那還有命在嗎?玉堂,求求你,趕緊想想辦法吧!”
“張姨,現(xiàn)在這情況,只有請動我父親,才能搞定這件事了?!眳斡裉脫u頭晃腦。
“好好好!只要你父親能救小紅,我們一定感恩戴德!”張翠花一臉期冀。
“我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p>
呂玉堂掏出手機(jī),很快撥通了自己父親的號碼。
半響后,他才掛斷電話,面露為難的道:“張姨,我父親說可以幫忙救人,但你們得答應(yīng)他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張翠花試探著問道。
“我父親說,陸塵手里有一張碧顏丹的配方,如果你們能把配方搞到手,那么他不僅可以把小紅救出來,還能再給你們?nèi)f酬金!”呂玉堂語出驚人。
“三千萬?真的假的?”張翠花眼睛一亮。
“當(dāng)然,我父親向來一言九鼎!”呂玉堂點頭。
“沒問題!不就是一張配方么?我馬上去要!只要我開口,量那廢物也不敢不答應(yīng)!”張翠花精神大振。
能救人,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為?
“好,那我就在此等候張姨的好消息了。”呂玉堂微微一笑。
“小浩!叫上幾個人,跟我走!”
張翠花吆喝一聲,氣勢洶洶的出了門。
中午時分。
敲定了代理商的陸塵,又回到了平安醫(yī)館。
不過剛進(jìn)門,他就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個人。
那是個十七八歲,長相甜美的女孩。
女孩扎著馬尾,穿著樸素,正在醫(yī)館內(nèi)打掃衛(wèi)生。
忙得滿頭是汗。
而老酒鬼,則癱在躺椅上呼呼大睡,身上罕見的蓋了條毯子。
“陸先生,您回來了?”
女孩一見陸塵,立刻起身行禮,顯得有些緊張。
“你是哪位?”陸塵有些奇怪。
“我叫林婉兒,是曹小姐安排過來照顧酒爺爺?shù)摹!迸⒌椭^道。
“你,成年了嗎?”陸塵有些錯愕。
他以為曹宣妃會派個四五十歲的保姆過來,沒想到是個十幾歲的小姑涼。
“成年了!婉兒已經(jīng)滿了十八歲!”林婉兒重重點頭。
“小姑涼,我覺得,你還是太年輕了,你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還在上學(xué)才是?!标憠m搖搖頭。
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哪知林婉兒聽到后,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陸先生!求求您不要趕婉兒走,婉兒很能干的,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不管什么臟活累活都肯做,您別看我身子痩,但我真的很有力氣,而且我吃得還少,絕不會拖累您的!”
“???”
突如其來的一幕,把陸塵給看愣了。
怎么好端端的,還跪下了?
“陸先生,求求您了!”
“如果婉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只管打只管罵,婉兒全都受著,但求您,千萬不要趕婉兒走!”
林婉兒說著說著,小腦袋“碰碰”的往地上撞。
沒幾下,頭都磕出了血。
“傻丫頭,你這是在干什么?”
陸塵嚇了一跳,連忙將人扶了起來,安慰道:“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只是怕你太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
林婉兒不停的搖著頭,眼淚汪汪:“能伺候酒爺爺跟陸先生,是婉兒這輩子的福分,婉兒不怕苦,只要陸先生不嫌棄,婉兒可以給你們當(dāng)牛做馬!”
“婉兒,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陸塵試探著道。
“沒有的沒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p>
林婉兒連連解釋道:“我從小無父無母,是曹小姐救了我,給了我一口飽飯吃,我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能報答曹小姐,婉兒很笨,什么都不懂,只會做一些粗活,陸先生您千萬不要嫌棄?!?/p>
看著眼前人惶恐卑微的模樣,陸塵輕嘆一聲,不免有些憐惜。
明明是花一樣的年紀(jì),卻懂事得讓人心疼。
“婉兒,既然你愿意留下,那就留下吧。”陸塵柔聲道。
“多謝陸先生!多謝陸先生!”
林婉兒又跪在地上,開始用力磕頭。
陸塵立刻將人扶起,故作嚴(yán)肅的道:“婉兒,你要留下可以,但咱們得定個規(guī)矩,從今以后,不準(zhǔn)再向任何人下跪!”
“嗯嗯,婉兒記住了!”林婉兒重重點頭。
“今后你就是我平安醫(yī)館的人了,誰要是敢欺負(fù)你,只管告訴我?!标憠m微笑著道。
“嗯嗯!”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不用忙了?!?/p>
“嗯嗯……”林婉兒再次點頭。
答應(yīng)是這么答應(yīng),但她依舊不敢閑著,繼續(xù)擦桌擦椅,清理醫(yī)館。
陸塵無奈,但并未阻止。
他知道,林婉兒這是極度缺乏安全感。
真要對方什么都不做,反而會不知所措。
“叮鈴鈴……”
這時,手機(jī)鈴聲響起。
陸塵接通一聽,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
“喂,是陸先生么?您好,我是巡捕房新上任的探長,張焱?!?/p>
“原來是張?zhí)介L,不知有何指教?”陸塵頗為意外。
“是這樣的,我們剛抓到一個叫譚紅的罪犯,根據(jù)調(diào)查,她曾是您的妻妹,而且跟碧顏丹的偷盜案有關(guān),我想問問,您是否要追究她的責(zé)任?”張焱試探著道。
“算了吧,此事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标憠m回道。
雖然看不順眼譚紅,但他還不至于公報私仇,將對方送進(jìn)監(jiān)獄。
“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陸先生您忙?!?/p>
“……”
掛了電話后,陸塵拿出一本古籍,開始翻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