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突然覺得周浩說的很對,謝霄就是自以為是。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變,他的缺點已經(jīng)蓋過了他的優(yōu)點。
周浩:“那兩箱生辰綱找到了嗎?”
上官曦:“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我已經(jīng)讓人搬了回來,大人想要,可以隨時送過來?!?/p>
周浩滿意的點點頭:“好,我在提刑按察使司后門等你,立刻把東西送過來?!?/p>
“是!我這就去安排!忠勇伯還有什么吩咐?”
周浩:“你不怕我拿到東西反悔?”
上官曦正色道:“伯爺大人大量,放過在下師弟,還答應(yīng)放過沙修竹,這已經(jīng)是恩賜,就算是伯爺不答應(yīng),這贓物,在下也不敢貪墨,交給伯爺才是最好的?!?/p>
周浩點點頭,他很滿意上官曦的通透。
“你的想法很好,也是聰明人。我會遵守承諾,到時候我會把沙修竹提審的時間和路線告訴你,你可以親自去動手劫人,但不能傷到那些押送的人?!?/p>
直接放是不可能,沙修竹是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罪犯,可不能像謝霄一樣放了。
“多謝!”
......
不到一刻鐘,上官曦就讓人把生辰綱送到了。
周浩從里面找到了厚厚的三本賬簿,也就是觀煊的日記。
其他的東西全都放在了提刑按察使司的庫房里。
他這才松了口,此行的任務(wù)基本上完成了。
觀煊的日記是鐵證,奉國將軍和鎮(zhèn)國中尉這父子倆要倒霉了。
奉國將軍健椹可能要在牢里做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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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刑按察使司獄已經(jīng)恢復(fù)了秩序。
只是馬廄被炸,爆炸威力并不,連馬都沒有傷到。
反而有驚馬傷到了幾個差役。
也都是輕傷,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該換班的換班,該治療的治療了。
牢房門口,還是那一高一矮兩個獄卒。
“高奎,剛才多虧了你機(jī)靈啊,不然這凡人逃走的鍋可是我們背了?!?/p>
說話的是高個的獄卒,好吧,那個矮個的獄卒竟然叫高奎。
“呵呵,我都做多少年了,小艾,你呀且有的學(xué)了。”高奎略有些得意道。
其實他心里更多的是后怕,但不能在后輩面前丟臉啊。
牢房并不是一個好地方,奇臭無比不說,時不時還有犯人哀嚎慘叫或者破口咒罵。
長期待在這種環(huán)境對身心健康有很大影響。
但這里是有一些外快的,外面人來探視犯人,他們都有好處收的。
兩人一邊聊著下班去春意樓喝酒,一邊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竟然有人來劫獄,還是劫提刑按察使司的獄,這對他們有些沖擊的。
這時候一個穿著粉紫色長裙的女子邁著輕快的步伐從外面進(jìn)來。
她能進(jìn)入大門,自然是門口的差役放行了。
來這里除了公務(wù)人員,只有是來探視犯人的。
這個女子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有帶。
按照高奎的經(jīng)驗來說,這不像是來探視的。
而且這個女子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正在好奇的四下打量。
如果不是長相頗為可愛,恐怕高奎就要拔刀拿下了。
這女子正是袁今夏,爆炸的時候,袁今夏正在外面閑逛。
巨響升起,袁今夏發(fā)現(xiàn)了爆炸方向是提刑按察使司獄的方向,就立刻趕了過來。
這里還關(guān)押著他們的重犯呢,她得第一時間確保沙修竹有沒有出事,而且作為六扇門捕快,阻止犯罪也是她的職責(zé)。
袁今夏除了貪錢之外,還是有一點點信仰的。
當(dāng)袁今夏走到牢門口的時候,高奎和小艾伸手?jǐn)r住她。
“站住,干什么的?!”
袁今夏立刻拿出自己的腰牌,問道:“我是陸大人的手下,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高奎看到令牌立刻就怒了,直接抽出佩刀怒喝道:“大膽賊人,你的同伙冒充陸大人手下的陰謀已經(jīng)被我挫敗,竟然還敢來繼續(xù)消遣我等!”
另一個小艾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袁今夏一愣,辯解道:“你們在說什么?我真是陸大人的手下!”
兩個獄卒互相使了個眼色,就要出手將袁今夏拿下。
袁今夏后退一步,“韋大人,我是袁今夏啊,到底怎么回事?”
還好這時候知府韋應(yīng)從牢房里走了出來。
韋應(yīng)當(dāng)然認(rèn)識袁今夏,他有些詫異的問道:“怎么回事?”
高奎道:“大人,那個匪徒持有的令牌跟她的一樣,我們懷疑她是匪徒同伙?!?/p>
現(xiàn)在袁今夏真正的腰牌在韋應(yīng)那里,他正要找陸繹詢問一下發(fā)生了什么,沒想到袁今夏送上了門來了。
韋應(yīng)看向袁今夏沉聲道:“袁捕快,剛次才有人拿著你的令牌冒充陸大人的手下,提審重犯沙修竹,不過被我們的獄卒識破關(guān)了起來,然后他的同伙炸毀了馬廄吸引注意力,趁亂劫走了他。”
袁今夏瞪大眼睛道:“什么?冒充我?也是個女的?”
高奎:“是一個高大的男人”
袁今夏:“可我是個嬌小的女人啊!”
小艾:“我們又不認(rèn)識你,怎么知道你是男是女?!?/p>
高奎:“就是,也許是你跟那賊人串通好了,讓他拿腰牌來救人,即使失敗,你也可以說腰牌被人偷了!”
袁今夏氣的咬牙道:“可我的腰牌就在身上,沒有被偷!”
她說著拿著腰牌晃了晃。
高奎冷笑:“你這個一定是假的,那賊人拿著你的腰牌復(fù)制了一個,試問如果不是熟人,他怎么可能知道你腰牌的細(xì)節(jié)?!?/p>
“哈哈,我果然有當(dāng)提刑官的潛質(zhì),可惜科舉太難了!”
高奎心里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一個想要當(dāng)提刑官的獄卒,他認(rèn)為自己的推理天衣無縫。
袁今夏覺得自己百口莫辯了。
韋應(yīng)沉聲道:“袁捕快,你不要反抗或者試圖逃跑,我也不會讓人鎖你,一切等忠勇伯到了再說?!?/p>
袁今夏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她知道一定是某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只能等陸閻王到了再說了。
說曹操曹操到,周浩腰上掛著繡春刀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韋應(yīng)趕緊抱拳行禮,把剛才事情說了一遍。
周浩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不過這個袁今夏的確是六扇門的捕快?!?/p>
袁今夏立刻神氣道:“我都跟你們說了,你們找錯人了!”
這時候韋應(yīng)把一塊六扇門的腰牌遞給了周浩。
這是那塊真的,周浩摸了摸就能分辨它的材質(zhì)了。
看來袁今夏在不知不覺中被人調(diào)換了腰牌,或者說她就是跟賊人串通的。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周浩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