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聚金城城南,有一家聲名遠(yuǎn)揚(yáng)的賭坊,名為“萬勝坊”。
滿身疼痛的施啟賢陰沉著臉,腳步趔趄地踏入了萬勝坊。
賭坊內(nèi),燈火輝煌,熱鬧非凡。
幾個(gè)熱情殷勤的侍從趕忙迎了上來,他們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恭敬地向施啟賢行禮:“施少爺,您里邊請(qǐng)!您是要玩骰子還是牌九?”
施啟賢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說道:“我要見劉猛!”
侍從們聞言,立刻向里面通報(bào)。
不一會(huì)兒,施啟賢被侍從們攙扶著走路到了賭坊的后院,通往后院有一條烏黑的巷子。
巷子十分狹窄,兩名體格健壯的護(hù)衛(wèi)在前引路。
終于,他們來到了一間寬敞的房間。房間里布置得十分豪華,美貌侍女們服侍在劉猛身旁。
劉猛坐在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一臉傲慢地看著施啟賢:“你來找我什么事?”
施啟賢咬牙切齒:“上次我給你們賣了個(gè)消息,你說那消息值萬金?!?/p>
劉猛嘿嘿一笑:“那件事如今還沒證實(shí),怎么能把錢給你?!?/p>
施啟賢一聽,頓時(shí)火冒三丈,大聲嚷嚷道:“怎么沒證實(shí)?我妹夫家都已經(jīng)被滅門了!你們不會(huì)是想賴賬吧?”
劉猛怒拍桌子:“滅門了就代表你那外甥是天靈根?這中間有什么聯(lián)系?”
施啟賢冷哼一聲:“我有關(guān)于我的外甥新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聞言劉猛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快說!”
施啟賢雙目如刀:“姓劉的,你先打自己一巴掌!”
劉猛聞言,頓時(shí)怒不可遏:“你是不是活膩了?”
就在這時(shí),房間深處傳來一個(gè)冷漠的聲音:“劉猛,打自己!”
劉猛聽到這個(gè)聲音,心頭一顫,他毫不猶豫,舉起大手,嘩嘩的往自己的臉上扇了兩耳光。
愣是給自己的左右臉上留下了一個(gè)鮮紅的掌印。
“快說消息吧?!狈块g深處的冷漠聲音再次響起。
施啟賢臉現(xiàn)得意:“先把欠我的一萬兩黃金給我。”
“帶他去庫房!”冷漠的聲音再次吩咐道。
“施公子,請(qǐng)隨我來?!彪p頰紅腫的劉猛彬彬有禮的說道。
施啟賢意外的看了一眼劉猛,他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有這么聽話的一面,也算是讓他開了眼界!
劉猛親自引領(lǐng)著施啟賢踏入了賭坊庫房。
庫房之中,一箱箱的黃金整整齊齊地排列著,隨便搬幾口箱子就有一萬金。
施啟賢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堆積如山的黃金,心中的狂喜如波濤般不斷翻涌著。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雙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著,仿佛這些黃金已經(jīng)屬于他了一般。
劉猛面色冷酷,聲音低沉而有力:“立刻搬一萬兩黃金去施家?!?/p>
施啟賢卻突然打斷了他,急切地說道:“等等!這些黃金統(tǒng)統(tǒng)換成銀票,交給我?!?/p>
劉猛的目光微微一閃:“不如拿一半換成籌碼吧,反正你都要賭?!?/p>
施啟賢聞言,面色一變:“不!全部換成銀票,老子想在哪兒賭就在哪兒賭?!?/p>
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面色陰鷲的黑衣男子,悄然無聲地踱步而出。
他的眼神鋒利如刀,冷冷地掃過施啟賢,語氣冰冷地說道:“快說關(guān)于你外甥最新的消息,否則,你別想拿到這批黃金?!?/p>
施啟賢聞言,咬著牙說道:“好!我告訴你。今天有個(gè)神秘男子,來找我父親,他就是我外甥派來的?!?/p>
黑衣男子聽聞,眼神瞬間一凜,追問道:“他找你父親干什么?”
施啟賢的目光變得陰狠起來,接著說道:“他把我家里的一個(gè)用北海冰龜遺蛻做的木桌給搬走了,如今坐在馬車上,在路上,你們還能追得上?!?/p>
黑衣男子眉頭緊緊皺起,厲聲呵斥:“我想知道徐逸塵藏在哪兒?而不是什么狗屁烏龜桌子?!?/p>
施啟賢連忙慌張地解釋道:“你們追上那人就知道了?”
黑衣男子怒視著他:“你不會(huì)是想利用我們搞什么借刀殺人的把戲吧?!?/p>
施啟賢連忙說道:“不會(huì)!我聽下人說的,那人還拿了我外甥的親筆書信給我父親看?!?/p>
黑衣男子眼神冰冷如霜,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立刻去施府搜查那封信?!?/p>
劉猛恭敬地應(yīng)道:“遵命?!?/p>
施啟賢你接著解釋道:“信被燒了,你們查不到的,不過人你們可以追到?!?/p>
“劉猛!你去查清楚,看他說的是否屬實(shí)?!苯又谝履凶涌聪蚴﹩①t:“你跟我一起去追人。”
說罷,黑衣男子如一陣黑色旋風(fēng)般,瞬間拎起施啟賢,化作一道黑風(fēng),帶著呼呼的風(fēng)聲,疾馳而去。
……
一條蜿蜒的土路上,一輛覆蓋著帆布的馬車緩緩而行。
突然間,背后狂風(fēng)驟起,兩道黑影如鬼魅般一閃,攔在了彭臻的面前。
其中一人是煉氣后期的修士;另一人則是一個(gè)凡人,正是施啟賢。
他怒指著彭臻,厲聲喝道:“就是他!他就是我那外甥派來的。”接著,施啟賢一臉憤恨地繼續(xù)說道:“老子告訴你,我們家的東西不是那么好拿的!我可不像我爹那么好騙?!?/p>
噗嗤!
一把黑刀插進(jìn)了他的后背,直接將他捅死,他的話語也戛然而止。
黑衣男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施啟賢,冷冷地說道:“這個(gè)人無情無義出賣家族,該死!”
彭臻微微頷首:“殺的好?!?/p>
黑衣男子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彭臻:“你是毒修陸道全?本門執(zhí)刃堂的修士?”
彭臻瞇起眼睛,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黑衣男子手中的黑刀,那正是追魂樓的制式長刀,是一件中品法器。
他微微一笑,并不否認(rèn):“沒錯(cuò),我就是毒修陸道全,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黑衣男子抱拳行禮,語氣中帶著一絲江湖豪氣:“好說,在下追魂樓執(zhí)刃堂董正鋒?!?/p>
彭臻點(diǎn)了點(diǎn)頭:“董兄有禮。”
董正鋒臉色一沉,沉聲道:“陸兄,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立下大功,只要交出‘徐逸塵’便能獲得一顆筑基丹?!?/p>
彭臻聞言,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哈哈哈哈……筑基丹,筑基丹,好像吃了這顆丹藥就能包筑基一樣,修仙是悟道!不是磕丹藥!”
董正鋒臉色微變:“陸兄好境界,你不需要筑基丹,我可是稀罕的緊,不如你把‘徐逸塵’交給我,讓我來立此功勞?!?/p>
彭臻目光一凜,冷冷地說道:“滾!”
董正鋒臉色一沉,身形一閃,飛身而起。
辟啪。
一道灰色的雷光閃過,董正鋒瞬間落地,胸口插著一把大菜刀,生機(jī)抽離,渾身血?dú)鈳缀鯏”M。
邪雷陰符刀!
董正鋒氣絕身亡,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