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得罪了!”徐逸塵低喝一聲,雙手迅速結(jié)印,剎那間,周身青光大盛,光芒璀璨奪目。
只見他掌心之中,凝聚出一道耀眼的青色雷光,雷光如龍,張牙舞爪,咆哮著朝薛寶鳳席卷而去。青木神雷,乃是木屬性法術(shù)中的上乘神通,威力絕倫,尋常修士難以抵擋。
薛寶鳳見狀,美眸中寒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之意盡顯。
她手腕一抖,那雙銀色手鐲再次飛出,化作兩道銀光,宛如流星般,迎向青木神雷。
銀光與雷光轟然相撞,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天地。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那看似凌厲無比的青木神雷,竟在銀光的切割下迅速潰散,化作點(diǎn)點(diǎn)青光,消散于空中。
“五行金破木,你的青木神雷對(duì)我無用!”薛寶鳳冷冷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不屑。
她乃是金屬性天靈根,修煉的亦是金屬性功法,一身法力??四緦傩苑ㄐg(shù)。
徐逸塵的青木神雷雖強(qiáng),但在她面前,卻如同紙糊一般,毫無威脅可言。
徐逸塵臉色微變,但他并未就此放棄,反而深吸一口氣,雙手再次結(jié)印,此時(shí),周身青光更盛,光芒耀眼,幾欲沖破云霄。
這一次,他不再保留,全力催動(dòng)青木神雷,雷光如潮水般洶涌而出,試圖以量取勝。
薛寶鳳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
她雙手一揮,那雙銀色手鐲再次飛出,化作兩道切割一切的銀光。
銀光所過之處,青木神雷紛紛潰散,根本無法近她身分毫。
“徐逸塵,你還不明白嗎?你的法術(shù)對(duì)我毫無作用!”薛寶鳳冷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明顯的不耐。
她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銀色遁光,瞬間逼近徐逸塵。
手中雙環(huán)飛刃再次飛出,刃身閃爍著寒光,直取徐逸塵咽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徐逸塵大驚失色,急忙后退,但薛寶鳳的速度快如閃電,他根本無法避開。
眼看飛刃即將刺中他,徐逸塵只得咬牙催動(dòng)全身靈力,在身前凝聚出一道青色光盾。
然而,那光盾在飛刃的切割下,如同薄紙般被輕易撕裂。
“噗嗤”一聲,飛刃劃過徐逸塵的肩膀,帶起一蓬血花,觸目驚心。
徐逸塵悶哼一聲,身形踉蹌后退,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薛寶鳳冷冷看著他,聲音中帶著一絲譏諷:“徐逸塵,你不過如此!今日之事,我定會(huì)稟告師傅,你好自為之!”
說罷,她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銀色遁光,消失在夜空之中,只留下一道銀色的殘影。
徐逸塵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青色遁光,迅速回到了船上。
船上的船員依舊昏迷不醒,四周寂靜無聲,唯有海風(fēng)拂過甲板,帶來一絲涼意,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徐逸塵的肩膀只不過是皮外傷,鮮血已經(jīng)止住,傷口處隱隱有青光流轉(zhuǎn)。
青木訣乃是木屬性功法中的上乘心法,不僅攻防兼?zhèn)洌袠O強(qiáng)的恢復(fù)之力。
就這須臾功夫,他肩膀上的傷勢(shì)便已愈合如初,連疤痕都未曾留下。
徐逸塵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他迅速從儲(chǔ)物袋中取出“六爻算子”,他將銅錢放入烏龜殼中,搖動(dòng)烏龜殼,發(fā)出“嘩啦嘩啦”的清脆聲響。
接著將烏龜殼中的銅錢倒出,三枚銅錢落在甲板上,排列成一個(gè)奇異的卦象。
“坎上艮下,水山蹇……”徐逸塵低聲念出卦象,眉頭緊鎖,神色愈發(fā)凝重,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重大的問題。
一番權(quán)衡之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他迅速收起烏龜殼和銅錢,身形一閃,再次化作一道青色遁光,朝著薛寶鳳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
波濤翻滾的大海之上,薛寶鳳化作一道銀色遁光,破空而行,直奔海龍島而去。
在這茫茫大海之中,到處都是翻滾的波濤,若是不能辨明方向,就是金丹真人、元嬰老祖,也只能困死在這蒼茫大海之中。
好在薛寶鳳兼修了堪輿之術(shù),手中的羅盤可以隨時(shí)定位方向。
在她的身后,一道青光遠(yuǎn)遠(yuǎn)吊著,正是徐逸塵。
薛寶鳳并沒有理會(huì)這個(gè)師弟,而是朝著海龍島的方向堅(jiān)定地飛去。
很快,她便飛過了數(shù)十海里,懸停在一座如同大陸般寬廣的島嶼前。
薛寶鳳望著眼前的海龍島,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海龍島的上空,籠罩著一片濃郁的血色迷霧,迷霧中隱隱有低沉的咆哮聲傳來,仿佛有什么遠(yuǎn)古巨獸正在蘇醒,令人毛骨悚然。
島上的火光早已熄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然而,那黑暗之中卻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詭異氣息,仿佛整座島嶼都被某種邪惡的力量所侵蝕。
“這……這是怎么回事?”薛寶鳳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美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眼前的景象卻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徐逸塵的警告。
海龍島顯然已經(jīng)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危機(jī)之中!
就在她愣神之際,一道青色遁光從遠(yuǎn)處疾馳而來,瞬息之間便停在了她的身旁。
遁光散去,正是徐逸塵。
“大師姐,你現(xiàn)在相信我了吧?”徐逸塵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薛寶鳳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冷峻,她冷冷看了徐逸塵一眼,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海龍島為何會(huì)變成這樣?”
徐逸塵嘆了口氣,低聲解釋道:“我只算到,海龍島上的生靈今日必遭大劫,具體是什么危險(xiǎn),我也不清楚。命修只能算算兇吉,絕非無所不能?!?/p>
薛寶鳳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那我們走吧?!?/p>
徐逸塵急忙說道:“薛師姐,我手上沒有那艘船的寶船令,我們現(xiàn)在回去找不到那艘船的。”
在大海之中,船舶會(huì)隨著海浪任意漂浮,不像島嶼,哪怕是原路返回也不可能找到原先的船舶。
在茫茫太淵之上海深數(shù)萬米,也不可能拋錨。
修士如果離開了海船,就一定要通過寶船令才能返回,否則離船太遠(yuǎn),船就找不到了。
薛寶鳳轉(zhuǎn)頭看向夜空中呼嘯的海風(fēng),暗自氣惱,嗔道:“沒有寶船令,你怎么把船開出來的?”
徐逸塵趕忙說道:“為避災(zāi)禍,我走得匆忙,根本來不及取得寶船令。不過師姐你放心,我算過兇時(shí)不長,只要過了寅時(shí),我們上島不會(huì)有太大危險(xiǎn),我們可以去內(nèi)務(wù)堂取走寶船令,順便還可以調(diào)查一下原因?!?/p>
“好,那……那就依你。”薛寶鳳突逢變故,六神無主,也就只能聽這個(gè)師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