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釜山某大型公演活動的后臺,人聲鼎沸,工作人員行色匆匆。
少女時代與T-ara的專屬待機室相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張力。
經(jīng)歷過酒店套房那場驚心動魄的“混戰(zhàn)”與顧燭后續(xù)那番意味深長的“提點”,七個女人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更加復(fù)雜難明。
她們不再像先前那般,進行著低級而又直白的言語交鋒,而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更高層次的“心計”比拼。
徐賢捧著一本裝幀古樸的線裝中文書,蓮步輕移,來到了T-ara的待機室門口。
她先是禮貌地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才推門而入。
待機室內(nèi),李居麗和樸素妍正對著鏡子補妝,樸孝敏則坐在一旁玩手機。
“居麗歐尼,素妍歐尼,孝敏歐尼?!毙熨t微微躬身,臉上帶著她標(biāo)志性的、乖巧純真的笑容。
李居麗和樸素妍放下手中的化妝品,看向徐賢,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
“小賢啊,有什么事嗎?”李居麗溫婉地開口,聲音依舊是那特有的小奶音。
徐賢將手中的中文書往前遞了遞,略帶羞澀地說道:“是這樣的,我最近在跟一位中文老師學(xué)習(xí),老師布置了一些課外閱讀的作業(yè),其中有些關(guān)于華夏古代兵法的典故,我不太理解,想來請教一下歐尼們?!?/p>
她翻開書頁,指著其中幾行娟秀的蠅頭小楷,“比如這個‘美人計’和‘反間計’,老師說要結(jié)合歷史背景來理解,我總覺得有些吃力?!?/p>
她一臉認(rèn)真求教的模樣,眼神清澈,仿佛真的只是一個遇到學(xué)習(xí)難題的好學(xué)生。
然而,李居麗和樸素妍卻從她那看似不經(jīng)意間提到的“中文老師”以及那些敏感的詞匯中,品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美人計”?“反間計”?
這小丫頭,是在炫耀自己和顧燭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進展到了“學(xué)術(shù)探討”的層面,甚至開始研究起了“馭夫之術(shù)”和“宮斗心計”?
還是在暗諷她們之前那些接近顧燭的手段,都不過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伎倆”?
兩人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面上卻不動聲色。
樸素妍眨了眨她那雙標(biāo)志性的電眼,笑著接過話茬:“哎呀,小賢真是好學(xué)呢。不過這些華夏的古文典故,我們也不是很懂呢,恐怕幫不上你什么忙?!?/p>
李居麗也附和道:“是啊,這些東西太深奧了,我們還是更擅長唱歌跳舞?!?/p>
她們巧妙地避開了徐賢拋來的“難題”,卻也暗自心驚于這丫頭的心機。
平日里看著不聲不響,沒想到也是個狠角色。
一旁跟來的金孝淵卻沒想那么多,她好奇地湊了過來,看著徐賢手中的書:“哇,小賢,你這學(xué)的都是什么呀?華夏的兵法?你那中文老師也太有個性了吧?連這個都教?”
徐賢認(rèn)真地點點頭:“老師說,多了解一些不同領(lǐng)域的知識,對個人成長有好處。”
“嘖嘖,你這老師,知識面肯定很淵博?!苯鹦Y由衷地感嘆道,對徐賢口中這位神秘的“中文老師”,好奇心又增加了幾分。
與此同時,少女時代的待機室內(nèi),則上演著另一番出人意料的景象。
金泰妍和鄭秀妍并未去T-ara待機室,此刻竟然出奇地沒有加入進來。
只是并肩坐在沙發(fā)上,一人捧著一本時尚雜志,看似在各自翻閱,實則不時地低聲交流著什么。
“西卡,你覺得我這次釜山活動的這套香奈兒高定,搭配那條梵克雅寶的四葉草項鏈怎么樣?”金泰妍指著雜志上的一款珠寶,狀似隨意地問道。
鄭秀妍瞥了一眼,語氣帶著她慣有的傲嬌:“還行吧,不過項鏈的顏色和你禮服的色系有點撞,不如換成寶格麗那款經(jīng)典的蛇骨鏈,更能壓住氣場。”
“哦?蛇骨鏈嗎?我倒是沒想過?!苯鹛╁粲兴肌?/p>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最新的時尚單品、美妝技巧,甚至還交流起了各自在美容院做的最新項目。
她們的對話中,充斥著各種品牌縮寫、專業(yè)術(shù)語,以及只有她們彼此才能意會的眼神交流。
崔秀英不明白這兩個平日里總會吵上幾句的“冤家”,今天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和諧”了。
黃美英依舊是那個反射弧能繞地球三圈的“黃秘書”,完全沒察覺到空氣中那微妙的電流,還在興致勃勃地跟權(quán)俞利討論著等會兒表演結(jié)束去哪里吃海鮮。
李順圭則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鏡片后的眼神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她隱約猜到,這兩個人,似乎在某種程度上達(dá)成了一個不為人知的“默契”。
至于林允兒,李順圭看向沙發(fā)上正認(rèn)真研究劇本的身影若有所思。
或許是酒店那晚的“慘痛教訓(xùn)”讓她們意識到,在顧燭這個“共同的敵人”面前,內(nèi)部的爭斗只會兩敗俱傷。
于是,她們暫時放下了彼此的恩怨,形成了一個微妙的“攻守同盟”。
在釜山期間,先聯(lián)手“看好家門”,一致對外,至于她們之間的“私人恩怨”,等回了首爾再慢慢“算總賬”。
T-ara待機室內(nèi),全寶藍(lán)和樸智妍則是一臉懵懂。
樸智妍小聲地問身邊的全寶藍(lán):“寶藍(lán)歐尼,孝淵歐尼說的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徐賢歐尼要學(xué)兵法???”
全寶藍(lán)也是一頭霧水,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她們的特殊修養(yǎng)吧?!?/p>
咸恩靜看著徐賢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家兩位那略顯僵硬的表情,心中有些迷茫,總覺得今天的氣氛比之前還要怪。
這一切,都被遠(yuǎn)在酒店頂層套房內(nèi)的顧燭,通過“透心鏡”盡收眼底。
他慵懶地斜倚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懷中抱著早已陷入深度睡眠的韓孝周。
她的長發(fā)如海藻般散落在他的胸前,呼吸均勻而平穩(wěn),臉上還帶著一絲滿足后的潮紅。
顧燭修長的手指,輕輕把玩著韓孝周柔順的發(fā)絲,另一只手則不規(guī)矩地搭在她豐腴的曲線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摩挲著。
睡夢中的韓孝周似乎有所察覺,發(fā)出一兩聲意義不明的輕哼,身體無意識地向他懷里蹭了蹭,像一只尋求溫暖的小貓。
顧燭低頭,在那光潔飽滿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著透心鏡中,少女時代和T-ara那些小女人們在后臺上演的這一出出“暗戰(zhàn)大戲”,他覺得比任何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臺表演都要來得有趣。
尤其是徐賢那‘小家伙’,平日里看著乖巧安靜,耍起心機來一套一套的,還不帶重樣,而且這次竟然是這個最小的先發(fā)制人。
‘小矮子’金泰妍和‘小貓咪’鄭秀妍,這次竟然能沉得住氣,沒跟過去,倒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而‘小鹿’林允兒,個人事業(yè)上的野心……一如既往。
不過,這樣才更有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