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室內(nèi)再次恢復了寂靜,彌爾頓緩緩站起身,脫下身上的神父長袍,隨手扔在一旁。
他走到告解室最內(nèi)側(cè)的墻壁前,看似隨意地按動了墻上十字架的某個部位。
“咔噠”一聲輕響,墻壁無聲地向一側(cè)滑開,露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幽暗通道。
彌爾頓邁步走了進去,通道內(nèi)光線更加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腐和……血腥的味道。
通道盡頭,是一間隱藏的密室。
密室的布置奢華而詭異,墻壁上掛著抽象的、扭曲的畫作,角落里擺放著造型奇特的雕塑。
柔和卻冰冷的燈光下,李美淑正匍匐在地毯上,如同最卑微的信徒,等待著她的神明降臨。
她穿著昂貴的絲綢睡裙,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但此刻,那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卻充滿了虔誠和……恐懼。
聽到腳步聲,李美淑身體微微一顫,猛地抬起頭。
當看到彌爾頓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時,她眼中瞬間爆發(fā)出狂熱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救贖的希望,沒有任何猶豫,立刻以頭搶地,重重地磕了下去,額頭與冰冷的地板碰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恭迎神使大人!”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卻又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彌爾頓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緩步走到密室中央那張巨大的、由不知名獸骨拼接而成的座椅前坐下。
李美淑如同得到了某種指令,立刻抬起頭,眼神卑微而渴求地看著彌爾頓。
然后,她手腳并用,像一條溫順的狗一樣,匍匐著爬向彌爾頓的腳邊,動作沒有絲毫的羞恥和猶豫,仿佛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爬到彌爾頓腳下,她低下高貴的頭顱,伸出舌頭,虔誠地、仔細地舔舐著彌爾頓擦得锃亮的皮鞋。
一下,又一下,動作熟練而投入,仿佛在進行某種神圣的儀式。
彌爾頓垂眸看著腳下這個曾經(jīng)風光無限、受人追捧的影后,如今卻卑微如塵埃,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玩味的笑意。
他沒有阻止她,只是任由她卑微地侍奉著,享受著這種極致的掌控感和……羞辱感。
就在這時,彌爾頓忽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了李美淑精心打理的頭發(fā),猛地用力向后一扯!
“啊——!”
劇烈的疼痛讓李美淑發(fā)出一聲壓抑的痛呼,頭皮仿佛要被撕裂開來,眼淚瞬間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她的身體因為疼痛而劇烈顫抖,臉上也因為痛苦而扭曲。
但奇怪的是,她的眼神中,非但沒有絲毫的怨恨和反抗,反而流露出更加濃郁的狂熱和……依賴。
仿佛這種痛苦,反而加深了她對施暴者的臣服和崇拜。
“神使大人……”她強忍著劇痛,聲音顫抖地開口,語氣卻依舊充滿了卑微和討好,“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嗎?請您……請您責罰……”
彌爾頓看著她這副即使痛苦也要卑微乞求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愉悅。
他松開手,任由李美淑重新跌趴在地上,如同對待一件沒有生命的玩物。
“不,”彌爾頓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做得很好?!?/p>
他微微俯身,用手指抬起李美淑淚痕斑駁的臉頰,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銀色面具下的那雙眼睛,深邃如淵,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記住,李美淑,”他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充滿了誘惑和威脅,“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賜予你的?!?/p>
“你的榮耀,你的地位,甚至……你的生命?!?/p>
“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只會比當年那個被你親手推進深淵的張紫妍,下場更加凄慘?!?/p>
聽到“張紫妍”三個字,李美淑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和慌亂。
那是她內(nèi)心深處最大的秘密,也是她永遠無法擺脫的噩夢。
而眼前這個男人,卻輕易地就揭開了她的傷疤,將她最深的恐懼暴露在陽光之下。
“是……是,神使大人……”李美淑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眼神中的恐懼和依賴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扭曲的忠誠,“奴婢……奴婢永遠是您最忠實的仆人,永遠不敢背叛您……”
“很好?!睆洜栴D滿意地點點頭,松開了她的下巴。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依舊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的李美淑,語氣隨意地說道:“起來吧,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你?!?/p>
“是,神使大人!”李美淑如蒙大赦,連忙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睡裙和頭發(fā),然后恭敬地垂手侍立在一旁,等待著彌爾頓的指令。
她的臉上依舊帶著淚痕,眼神中卻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慶幸和對接下來任務的期待。
只要能為這位強大的神使大人效力,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她都在所不惜。
因為她知道,只有緊緊抱住這根“大腿”,她才能繼續(xù)活下去,才能保住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
至于良知和道德?
早在她決定利用張紫妍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被她親手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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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顧燭驅(qū)車駛離法院,車輛匯入川流不息的車流,朝著一處教堂方向駛?cè)ァ?/p>
車內(nèi),顧燭神色如常地握著方向盤,眼神平靜而深邃,意識卻沉入了另一個空間。
“薩繆爾。”他用意念呼喚。
“大人。”頃刻間,后座的空氣微微扭曲,薩繆爾的身影悄然浮現(xiàn),單膝跪地。
“目標地點,肅清?!鳖櫊T的聲音低沉而簡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薩繆爾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遵命,大人?!?/p>
緊接著,他的身影便如同一縷黑煙般,瞬間消失在車廂之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黑色轎車依舊平穩(wěn)地行駛在道路上,顧燭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fā)生。
他只是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盤,朝著既定的目標地,緩緩駛?cè)ァ?/p>
十分鐘后,車子在一處僻靜的街角停了下來。
顧燭抬頭,隔著一段距離,凝視著遠處那座沐浴在昏黃燈光下的教堂,眼神深邃如淵。
片刻的沉默后,他再次閉上眼睛,意識沉入了與薩繆爾連接的通道。
“大人,已經(jīng)就位,隨時可以動手。”薩繆爾的聲音在顧燭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興奮。
“動手?!鳖櫊T的聲音平靜而冷酷,沒有一絲的猶豫和憐憫。
“遵命?!彼_繆爾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嗜血的興奮。
下一秒,遠處的教堂驟然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轟——?。?!”
巨大的火球沖天而起,瞬間吞噬了整座建筑。
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波,裹挾著無數(shù)的碎石和瓦礫,四散飛濺,如同末日降臨。
爆炸的巨大聲響,瞬間撕裂了夜的寧靜,響徹整個街區(qū),甚至傳到了數(shù)公里之外。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哭喊聲,以及刺耳的警報聲,接連響起,瞬間將整個城市喚醒。
“我的天啊!發(fā)生什么事了?!”
“教堂爆炸了!快跑?。 ?/p>
“快報警!快報警!”
驚慌失措的人群,四處奔逃,現(xiàn)場一片混亂。
一些膽大的人,拿出手機,對著熊熊燃燒的教堂,拍攝起來,上傳到SNS。
【突發(fā)!首爾XXX教堂發(fā)生爆炸!】
【末日降臨?!實拍首爾XXX教堂爆炸現(xiàn)場】
【震驚!XXX教堂疑似遭恐怖襲擊】
一條條觸目驚心的標題,迅速占領了各大社交
媒體的頭條,引發(fā)了無數(shù)網(wǎng)友的關注和討論。
不到十分鐘,#首爾教堂爆炸#的話題就登上了SNS趨勢榜,引發(fā)了網(wǎng)友關注。
與此同時,首爾中央警察廳,金成浩正坐在辦公室里,處理著堆積如山的案件。
“鈴鈴鈴——”
桌上的電話驟然響起,他皺了皺眉,拿起電話。
“喂,金隊長,我是XX區(qū)警署的,我們轄區(qū)內(nèi)的XXX教堂發(fā)生爆炸,傷亡情況不明……”
“我知道了,立刻派人封鎖現(xiàn)場,疏散人群,全力搶救傷員!”金成浩語氣嚴肅地對著電話那頭吩咐道。
掛斷電話,金成浩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真是多事之秋啊……”他喃喃自語,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
“鈴鈴鈴——”電話再次響起,金成浩有些不耐煩地接起。
“金隊長,我是張政煥?!?/p>
“張組長,有什么事嗎?”金成浩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我聽說瑞草區(qū)內(nèi)的那座XXX私人教堂發(fā)生了爆炸,具體情況怎么樣?”張政煥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
“我們的人正在趕往現(xiàn)場,目前情況還不清楚?!苯鸪珊苹卮鸬?。
“爆炸地點的情況復雜,而且涉及到宗教場所,如果需要支援,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們專案組。”張政煥語氣認真地說道。
“多謝張組長,我會的?!苯鸪珊泣c了點頭,“不過,這起案子并不在專案組的管轄范圍內(nèi)吧?”
張政煥沉默了一下,聲音略顯沉重,“只是例行詢問罷了,畢竟最近不太平。”
掛斷電話,金成浩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連專案組都開始關注這件事了,看來這次的爆炸事件,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而此時,顧燭已經(jīng)駕駛著黑色轎車,駛離了喧囂的爆炸現(xiàn)場,朝著《記得-兒子的戰(zhàn)爭》片場的方向駛?cè)ァ?/p>
車內(nèi),顧燭通過意識與薩繆爾取得了聯(lián)系。
“教堂內(nèi)部,已肅清?!彼_繆爾的聲音在顧燭的腦海中響起,“卡蘭佐頓的人偶,信徒,盡數(shù)誅滅。”
“但……”薩繆爾的語氣略微停頓了一下,“教堂地下,還有一些被卡蘭佐頓控制的富商、高管,和知名企業(yè)家,他們并未完全轉(zhuǎn)化為人偶,只是被烙印了部分靈魂。”
顧燭的眸光微沉:“那些人,不必留著。”
“遵命,大人?!彼_繆爾領命,再次切斷了聯(lián)系。
很快,薩繆爾便帶著地獄精銳,降臨到那些僥幸逃生的富商高管面前,開始了最后的收割。
一時間,隱藏在首爾各處的黑暗角落里,接連上演著血腥而殘酷的殺戮,卻無人知曉。
顧燭對這些人類的生死毫不在意,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下場,怪不得誰。
抵達片場外,顧燭將車??吭诼愤叄蜷_車窗,靜靜地等待著樸敏英的出現(xiàn)。
同時,他隨意地翻看著手機上的新聞,#首爾XX教堂爆炸#的話題,依舊占據(jù)著各大媒體的頭條。
各種猜測和陰謀論,甚囂塵上。
有說是恐怖襲擊的,有說是宗教仇殺的,也有說是黑幫火拼的,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顧燭看著那片化為廢墟的教堂,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禮尚往來而已……”他輕聲說道,語氣冰冷。
卡蘭佐頓既然設下陷阱埋伏他的人,雖提前安排了后手進行防范,但還是不可避免的造成麾下出現(xiàn)傷亡。
畢竟卡蘭佐頓就是個十足的瘋子,在地獄時就瘋瘋癲癲,來到人間豈不是更瘋?不然也不會被稱為‘瘋狂軍團長’,既然如此,那顧燭自然加倍奉還。
你動我部下,那我滅你在人間的一處秘密據(jù)點,一座地下‘人偶工廠’,以及潛在的‘人偶客戶’群體。
顧燭的目光掃過那些毫無頭緒的評論和猜測,心中毫無波動。
對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真相是遙不可及的,只是看個熱鬧,最多評判一嘴。
至于剩下的事,讓效率一言難盡的韓國警方自己頭疼去,他不做任何‘售后服務’。
幾分鐘后,片場內(nèi),樸敏英的身影出現(xiàn)在顧燭的視野之中。
樸敏英快步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
“外面挺冷的吧,等很久了嗎?”她關切的詢問著。
顧燭搖搖頭,輕描淡寫道:“剛到?!?/p>
他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面容上,語氣平淡:“今天拍戲累不累?”好似剛才發(fā)生的事都只是幻覺。
“還好吧,就是有點冷?!睒忝粲⑸炝藗€懶腰,語氣輕松,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對了,剛才的新聞看了嗎?”
顧燭發(fā)動引擎,一邊倒車,一邊若無其事道:“那座私人教堂嗎?看了?!?/p>
“我看了視頻,整個教堂一片廢墟,不知道當時里面有沒有人,警方到現(xiàn)在也沒個確切的消息?!睒忝粲⒅е掳停聪虼巴?,“最近真是不太平,好像發(fā)生了很多事情?!?/p>
顧燭聞言,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引擎發(fā)動,黑色轎車融入車流,離開了這片喧囂之地。
而那場突如其來的爆炸,以及隱藏在爆炸背后的秘密,卻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籠罩在整座城市的上空。
車輛駛離,但有些事情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