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道南揚州，《鬼怪》劇組的拍攝現場，夜色如墨。
孔劉飾演的金侁，正與樸智妍飾演的池恩倬在蕎麥花田對峙，氣氛肅殺。
導演李應福緊盯著監(jiān)視器，對兩人的情緒張力感到非常滿意。
“很好，保持這個感覺！智妍，再靠近一點，讓他感受到你決絕里的恐懼！”
樸智妍深吸一口氣，提著裙擺，一步步走向孔劉。當她抬起頭，視線與孔大叔對上的瞬間，瞳孔猛地一縮。
她看到了，在孔劉那寬闊的肩膀之后，站著一個模糊不清的、扭曲的黑影，那東西沒有五官，卻仿佛在對她咧嘴微笑。
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寒意瞬間竄遍四肢百骸。
“啊！”樸智妍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本該遞出的臺詞卡在喉嚨，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卡！”李應福導演的聲音從擴音器里傳來，帶著一絲不解，“智妍啊，怎么了？”
孔劉也立刻出戲，快步上前扶起她，關切地問：“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樸智妍臉色煞白，她再看去時，孔劉身后空無一物，只有被風吹拂的蕎麥花。
“沒……沒事，導演，對不起，我……”她搖了搖頭，心臟還在狂跳。
李應?？粗@魂未定的樣子，非但沒有責備，反而大聲稱贊起來：“哎一古！wuli智妍這反應太真實了！這才是被鬼怪氣場震懾住的真實表現！有靈氣！大家多學學！”
樸智妍勉強笑了笑，沒有解釋。她知道，那不是演技。
……
OCN電視臺，《Voice》劇組的后期音效室內，咸恩靜正與音效師一起，反復監(jiān)聽著一段從案發(fā)現場采集的錄音。
“停。”咸恩靜戴著耳機，精準地喊停，“就是這里，倒回去三秒?！?/p>
音效師依言操作，咸恩靜閉上眼，仔細分辨著那混雜在風聲與電流聲中的細微雜音。
“把人聲和環(huán)境音的音軌都屏蔽掉，只留下這一段?！彼逻_指令。
音效師操作片刻后，一段極其微弱、頻率卻異常尖銳的聲音，從專業(yè)的監(jiān)聽音箱中傳出，那聲音不屬于任何已知的發(fā)聲體。
“這是什么？”音效師也皺起了眉，“設備故障的雜音嗎？”
“不像?！毕潭黛o搖了搖頭，這聲音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煩躁與不安。她將這段音頻單獨截取保存，心中的疑云卻越來越重。
……
另一邊，SBS月火劇《被告人》的拍攝現場。
樸孝敏飾演的律師徐恩慧，正在法庭上為池晟飾演的樸正宇進行激烈辯護。
休息間隙，她端著咖啡，坐到飾演反派車民浩的嚴基俊身邊。
“前輩，您演得太好了，剛才我真的被您的眼神嚇到了?！睒阈⒚舭腴_玩笑地說。
嚴基俊笑了笑，喝了口水：“為了揣摩這個角色的變~態(tài)心理，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p>
他狀似無意地提起：“之前還特意去參加了一個叫‘人性觀察’的戲劇工作坊，那里的導師講的東西，很有意思?！?/p>
“是嗎？”樸孝敏心頭一動，“什么樣的導師？”
“一個姓李的顧問，很有個人魅力?！眹阑』貞浿?，“可惜，聽說他前段時間突然失蹤了，工作坊也停了?！?/p>
李顧問！
樸孝敏臉上的笑容未變，但握著咖啡杯的手，指節(jié)已微微泛白。
當晚，三條看似毫無關聯(lián)的線索，在“皇冠情報組”的群聊內匯集。
樸孝敏：【嚴基俊前輩說，失蹤的李顧問曾開辦戲劇工作坊，專門研究‘人性’?！?/p>
咸恩靜：【我在《Voice》的錄音里發(fā)現了一段非自然的高頻音，來源不明?！?/p>
樸智妍：【歐尼們，拍攝時我似乎出現幻覺，看到了不干凈的東西?！?/p>
李居麗看著屏幕上跳動的信息，迅速將這三點串聯(lián)起來，一個可怕的推論在她腦海中成形。
她深吸一口氣，將整理好的分析報告，上傳至“龍山家庭房”的群聊中。
李居麗：【匯總‘皇冠組’情報。結論：邪教人士正以影視劇組為掩護，進行精神實驗與目標篩選。】
【其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制造幻覺、利用高頻音進行精神干擾、通過所謂‘表演工作坊’物色和洗腦特定人群?！?/p>
【請各位在后續(xù)的行程，尤其是拍戲時務必小心。@全體成員@林允兒】
這份詳盡且邏輯清晰的情報，如同一顆炸彈，在別墅眾女中掀起波瀾。
林允兒：【大發(fā)！居麗歐尼你們太厲害了！】
金泰妍：【看來他們的滲透比我們想象中更深?！?/p>
鄭秀妍：【一群瘋子，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們這來了?！?/p>
徐珠賢：【這份報告價值很高，已歸檔。】
顧燭也同步收到李居麗發(fā)來的整檔消息，他對T-ara三女的表現感到非常滿意，這些小女人比想象中更能干，點開與李居麗的私人對話框，輸入一行字。
“干得不錯，今晚來書房，單獨給你‘審核’報告?！?/p>
深夜，李居麗穿著一身輕薄睡袍，輕手輕腳地來到二樓書房。
顧燭正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后，審視著她提交的報告。
“分析得很到位，但還不夠深入?！彼畔缕桨澹疽饫罹欲愖呓?。
李居麗順從地走到他身邊，顧燭卻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歐巴……”
“先從最基礎的開始，教你如何更精準地分析情報源的可靠性?！鳖櫊T的聲音低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廓。
顧燭將她抱起，李居麗驚呼一聲，整個人被他按在了冰涼的實木辦公桌上。
“現在，我們來深入探討一下，如何獲取情報?！?/p>
……
16日，徐珠賢首張個人專輯《Don't Say No》正式發(fā)行。
MV中，她一改往日正直清純的忙內形象，紅唇、卷發(fā)、緊身裙，成熟魅惑的復古風情，瞬間引爆了網絡。
粉絲和路人們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少女時代那個最乖巧的小妹妹，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徐珠賢INS更新：終于到了~~~~~ggia?這是Don't Say No的MV，大家覺得怎么樣？】
評論區(qū)瞬間被擠爆。
“我們忙內長大了！這風格太絕了！”
“歐尼我可以！這該死的女人味！”
“嗚嗚嗚，雖然很性感，但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正直徐小賢嗎？”
當晚，在首爾三成洞的 THEATRE，徐珠賢的個人Showcase座無虛席。
她身著MV中的復古造型，在粉絲的狂熱尖叫中，首次現場表演了新專輯的歌曲《Magic》作為開場曲。
身著墨藍絲絨套裝，無袖上衣露出小臂，腰線展露。下搭開叉長裙，走動間，修長美腿若隱若現，耳飾晃著微光。
“這次的專輯，有99%都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去制作的?！?/p>
“想讓大家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更加成熟的徐珠賢?！?/p>
演唱結束，徐珠賢對臺下粉絲們鞠躬感謝，金申英作為此次Showcase的MC適時登場，現場氣氛熱烈，徐珠賢在臺上分享著趣事，與粉絲們互動，與金申英配合默契。
“今年是少女時代十周年！”
“十周年??！”
“沒錯！”
“時間過的真快啊”
“當時都是這么說啊‘之后的五年還有十年都要在一起’……”
兩人聊著今年關于十周年的一些個人計劃，重點自然是少女時代十周年的話題，有感而發(fā)。
結束互動環(huán)節(jié)，徐珠賢繼續(xù)演唱專輯內的收錄曲《Love & Affection》、《Bad Love》、《Moonlight》依次呈現，中途采訪、游戲環(huán)節(jié)交替。
短短的一個多小時轉瞬而逝，最后一首歌，同名主打歌《Don't Say No》，徐珠賢紅絲絨吊帶裙，裙邊綴亮片網格，手挽毛絨裝飾。
舞臺上，長發(fā)垂落，轉身時，紅裙裹身，利落又惹眼。
現場粉絲用最熱烈的應援回應著她，Showcase通過V APP全球直播，華夏的微博熱搜和韓國的Naver趨勢榜，都被“徐賢SOLO”的詞條牢牢占據。
然而，第二天零點，當徐珠賢的專輯音源與裴秀智的SOLO先行曲同時在各大音樂網站發(fā)布時，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在網絡上悄然打響。
“秀智的音源空降一位！國民初戀的號召力無人能敵！”
“徐賢的專輯銷量才是王道！死忠粉數量吊打！”
“抱走我家秀智不約，某些人別來碰瓷?！?/p>
“呵呵，也不知道是誰先發(fā)的通稿捆綁，祝你家主子轉型成功哦（微笑）?！?/p>
雙方粉絲在各大論壇和新聞評論區(qū)吵得不可開交，兩位當紅女偶像，不可避免地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Kakao‘少時房’內，姐姐們也在熱烈討論著。
金泰妍：【小賢這次的音源成績還不錯，雖然沒能空降，但后勁很足?！?/p>
鄭秀妍：【撞上秀智，說實在的，她們半斤對八兩。不過小賢的風格更大膽，我喜歡?！?/p>
林允兒：【wuli忙內最棒！我已經買了100張專輯支持！】
李順圭：【我剛看了下，華夏那邊的粉絲反響很好，西卡你是不是該去學學中文了？別讓小賢和允兒把你的市場都搶光了?！?/p>
鄭秀妍發(fā)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
正在趕往下一個行程的保姆車上，徐珠賢剛結束與姐姐們的群聊，手機便收到一條新消息，是李知恩。
IU：【歐尼，祝賀SOLO出道，Showcase的舞臺表現很驚艷?！?/p>
徐珠賢看著屏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徐珠賢：【謝謝，知恩你的香江演唱會也非常成功，真是我們SOLO女歌手的榜樣。】
IU：【只是運氣好罷了。這次的復古風很適合你，是一次勇敢的嘗試。】
徐珠賢：【作為藝人，總要不斷突破自己，我想這一點，知恩你應該比我更清楚?！?/p>
簡單的商業(yè)互吹，字里行間卻充滿了高手過招般的機鋒。
另一邊，裴秀智的保姆車內，助理正拿著手機，憂心忡忡地匯報著網絡上的輿論。
“秀智啊，要不要讓公司公關一下？現在網上吵得太難看了?！?/p>
裴秀智靠在座椅上，閉著眼，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
“讓她們去吵，歐尼，我先睡會兒，到地方叫我?！?/p>
“好的?！敝頍o奈地收起手機。
保姆車平穩(wěn)地匯入車流，向著下一個目的地駛去。
首爾中央地方法院，一場庭審剛剛結束。
顧燭面無表情地走出法庭，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旁聽席最后一排的女人身上，樸敏英。
在與他對視的瞬間，樸敏英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嘴型無聲地說了幾個字。
顧燭會意，沒有停留，徑直走向辦公室。
片刻后，他的私人手機響起，是樸敏英發(fā)來的消息。
【有空嗎？老地方見？】
顧燭回復了一個字。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