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們根本看不到邪祟啊?!比缇o張死了,他沒想到自己一把老骨頭,竟然還會參加這么刺激的事情。
林川不動聲色地將那符水端了起來,將靈氣注入其中,隨后抹在了兩個人的眼皮上。
“這樣你就能看到了。”
三哥將信將疑,睜開眼睛,可房間靜悄悄的什么都沒有。
三哥眼神奇怪,不知道林川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莫思雨實在是忍不住了?!澳阏娴目孔V嗎?你確定能救我弟弟?”
三哥也十分尷尬,剛要開口,可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窗外有什么東西閃過。
要知道這可是拆遷區(qū),除了這個姐弟之外,根本不會有任何人在大半夜呆在這里,還在姐弟兩個人的門外。
他轉(zhuǎn)頭看去,瞬間嚇得發(fā)出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哥一屁股坐在地上,顫抖地指著窗外。
“這這這這……這是什么??!”
莫思雨也懵了,她順著三哥手指的方向看去,也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窗戶上竟然倒吊著一個人,他整個人都趴在窗戶上,臉長的嚇人,五官擠在一起,眼睛卻像是保齡球那么大。
它還沒有瞳孔,整個眼睛都是黝黑的。
而且兩個人發(fā)現(xiàn),并不只有這一個東西,窗外密密麻麻站著不少朦朧的黑影,似乎都在等著一個契機闖進房間之中。
林川神情平靜,解釋道:“這個就是邪祟?!?/p>
“他們就是邪祟?”三哥聲音顫抖,自己一會要拿柳條打的東西就是他們。
這些東西看起來也太惡心了,自己真的能打得過嗎?
不過比起這個,林川的淡定實在是太反常了。
“可是林先生……?!比缤塘送炭谒?,緊張地說道:“他們?yōu)槭裁炊即陂T外不敢進來?是不是這房間有什么他們怕的東西,我能不能拿過來避避邪。”
莫思雨也有些緊張:“是我貼的符紙嗎?”
“你想多了。”林川微微一笑:“他們怕的不是你們的符紙,也不是你們手里的柳條,他們怕的是我?!?/p>
“怕您?”三哥目瞪口呆,這說的是人話嗎?
林川云淡風輕地說道:“以前這些家伙連在我面前出現(xiàn)的勇氣都沒有,嗅到我的靈氣都得躲出一百公里以外,沒想到這毒咒竟然這么厲害,讓這些邪祟頂著恐懼也要來搶走這小孩最后一絲靈氣?!?/p>
“他們在等我穩(wěn)住墨航最后一絲靈氣,那個時候我沒工夫收拾他們,他們就會進來,到時候就靠你們兩個了,如果最后靈氣被搶走,就算是我能殺了這些邪祟,也無力回天了?!?/p>
林川說的十分平靜,兩個人卻如臨大敵,緊張地攥住了柳條。
“可是……我們要是沒防住呢,我們會死嗎?”
“會?!绷执c了點頭:“你們會死的很慘?!?/p>
林川說的是實話,其實他遇到的事情,每一件事的下場都會十分凄慘,可他從來沒輸過,所以他完全不在乎失敗會是什么下場。
兩人傻眼了。
莫思雨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說道:“三爺爺,您已經(jīng)幫了我們夠多了,今天的事情您就交給我吧……。”
“放心吧,誰也跑不掉?!绷执ㄖ苯哟驍嗔怂麄兊纳壳?。
“邪祟已經(jīng)來了,你三爺爺就算是現(xiàn)在跑,也來不及了?!?/p>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什么貪生怕死的人一樣。”三哥笑著說道:“我已經(jīng)一把年紀了,無所謂!就算是真的死了,對于我來說也算是喜喪了?!?/p>
林川也不廢話,“沒你們想的那么麻煩,邪祟這東西,越怕他他就越猖狂,可你要是不怕他,他們也就沒什么厲害的了。”
可聽著林川說的輕巧,兩個人卻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林川。
“開始了?!绷执▽⑹职丛谀降哪X門上,說道:“邪祟按耐不住了?!?/p>
隨著他開始穩(wěn)住墨航的靈氣,邪祟終于侵入房間之中了。
他們完全無形,居然能直接穿墻進來。
看到這些家伙,一老一少兩個人手握柳條,背靠背,警惕地望著這些怪異的‘人’。
只不過邪祟完全沒有在乎他們兩個,而是朝著林川步步緊逼。
“滾開!”莫思雨率先發(fā)難,一鞭子抽了過來。
“啪”地一聲,邪祟發(fā)出一聲慘叫,瞬間消散在空氣之中。
這一幕瞬間吸引了其他邪祟的注意,他們猛然扭頭,看向了莫思雨和三哥兩人。
莫思雨吞了吞口水,確實是鼓起勇氣揮動手中的柳條。
“啪!”
“啪!”
每次揮動,一個邪祟都會消散在空氣之中。
只是兩人并不知道,邪祟乃是天地所生的東西,與靈氣一樣,是不可能消失的。
“都給我滾!”莫思雨怒罵著,也是為了給自己壯膽。
三哥則面色鐵青,說到底他也沒見過這么邪門的東西,一言不發(fā)地揮動著柳條,但顫抖的手證明了他內(nèi)心的恐懼。
而邪祟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他們也察覺到了這兩個阻礙他們搶走男孩靈氣的人類。
在這瞬間,一個邪祟忽然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兩人撲來!
“啊啊??!”莫思雨發(fā)出一聲慘叫,嚇得跌坐在地上。
而其他邪祟見狀更是蜂擁而至。
比起剛才慢吞吞如同僵尸一樣的動作不一樣,此時他們無比迅猛,像是要將莫思雨生吞活剝一樣。
三哥見勢不妙,急忙動手,揮動柳條將邪祟趕走。
可就是這空擋,一個邪祟已經(jīng)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肩膀就啃了下去。
“嘶……?!比绲刮豢跊鰵?,自己皮肉沒有任何損傷,可那肩膀卻好像是缺了一塊肉一樣,傳來陣陣劇痛。
三哥不敢大意,拉起地上的莫思雨,隨后抽向那啃著自己肩膀的邪祟。
兩個人重新回到背靠背的狀態(tài),可已經(jīng)不如剛才那么輕松了。
一個恐懼的喘著粗氣,另一個則被劇痛,導致額頭上全是汗水,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邪祟啃的是靈氣,每個人身上的靈氣是有限的。
再這么下去,別說是早晨,怕是幾分鐘后兩個人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