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不置可否,只是從容地讓開了身子。
眾人好奇地看了過去,只見那服務生身上的傷疤依舊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趙世豪不由得松了口氣,他還真以為這林川有什么本事呢,結(jié)果搞了半天只是在這故弄玄虛。
“林川,你別在這浪費時間了,這是治好了?你當我們是眼瞎嗎?”
林川瞥了他一眼,淡漠地說道:“這一會功夫都等不急了嗎?”
隨后他來到了服務生面前,輕輕一甩衣袖,一股風瞬間涌起,只見那服務生身上那一層燙傷的皮膚仿佛塵土一般飄散起來。
“你們看!”最靠近服務生的張?zhí)m發(fā)出一聲驚呼。
服務生那表面的皮膚吹散之后,露出了下面如同初生嬰兒般的肌膚。
“天啊。”
眾人也都傻眼了。
這是什么神奇的治療效果,竟然真的能將剛剛燙傷的皮膚給治好。
趙世豪瞪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我這是怎么了?”
就在此時,服務生揉著眼睛站了起來。
蕭遠山在一旁冷冷地說道:“你剛才想要用熱湯潑我,被我發(fā)現(xiàn)了,還記得嗎?”
服務生聽到這話,瞬間一臉驚恐。
“我的臉,我的臉!”他記起了剛才被熱湯潑到時候的畫面,慌張地摸向自己的臉頰。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臉竟然沒有任何疤痕,反而柔嫩順滑,仿佛新生嬰兒的肌膚一般。
“這怎么可能?!?/p>
一時之間他也陷入了迷茫,難道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在做夢不成?
蕭遠山厭煩地說道:“還不感謝我家少主,他不計前嫌,救了你的性命,不然就你那個燙傷程度,送到醫(yī)院也是重毒感染,危在旦夕?!?/p>
“什么……?!狈丈鐗舴叫眩y以置信地看向林川,有些磕巴地說道:“是……是您救了我?”
“不然呢?還能是誰?難道指望你的老板嗎?你老板忙著用你的性命要挾我們,可沒空救你?!笔掃h山冷言嘲諷道。
聽到這話,服務生心情復雜。
他看向趙世豪,趙世豪果然心虛地避開了目光。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受趙世豪的指使,下手害林川,可林川卻不計前嫌救自己的性命。
此時,林川平靜地開口道:“現(xiàn)在我有一個問題問你,是誰讓你用熱湯害人的?”
服務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了趙世豪,這個暗示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了。
趙世豪旋即心虛不已,急忙說道:“我警告你,你可別胡說八道!不要忘記你是什么身份!”
服務生立刻清醒過來,低下頭說道:“剛才都是我不小心,沒有任何人指示我?!?/p>
“呵呵?!笔掃h山面露輕蔑,這話說出來,狗都不信!
他一個服務生,沒人指使敢對他們下手?
林川語氣依舊平淡:“你說實話,沒人敢動你,我也會負責你今后的安全?!?/p>
趙世豪瞪著眼睛,咬牙說道:“林川,你是在威脅我的手下嗎?我手下已經(jīng)說了實話,你卻不相信,難道說你想聽的話才是真話嗎?”
“那還是得聽他親口說才行?!绷执ㄒ淮昙t玉戒指,瞬間,服務生雙眸亮一下。
他親口說?趙世豪嗤之以鼻,他不相信自己的手下敢將自己供出來。
“好啊,那就聽他說!”他得意地看向服務生問道:“你說說,這件事是我指示的嗎?”
“是的沒錯……?!狈丈哉Z道。
一瞬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家伙竟然還真的把趙世豪供出來了。
“世豪少爺讓我準備一盆熱湯,到時候聽到他們的指示,就進來,但是不能將熱湯澆在林川身上,要留有余地……。”
不一會,他便將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都說了出來。
聽的眾人是目瞪口呆。
大家雖然知道趙世豪是個混蛋,但也沒想到他會干出這種荒唐的事情。
趙世豪面露驚愕,這件事也不完全是他的主意,主要還是藤田先生授權給他的。
然而他現(xiàn)在也不可能將藤田先生供出來,不然豈不是讓林川看了一場狗咬狗的笑話?
他面色鐵青,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
藤田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fā)展,他知道自己是時候站出來了。
此刻的他站了起來,淡定地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個人上前,將那被蠱惑的服務生架了起來。
“這家伙應該是大病初愈,還沒有完全清醒,讓他下去冷靜冷靜?!?/p>
“冷靜冷靜?”蕭遠山皺眉說道:“你這不是歪曲事實嗎?”
“是又怎么樣?”趙世豪徹底惱火了。
他實在是受不了藤田和他們假惺惺地互相演戲,互相拆臺。
他一腳踩在椅子上,憤怒地說道:“這是本公子的地盤,本公子說的話就是唯一的真理!怎么樣?”
“既然如此,那道不同不相為謀。”林川起身要走。
“站住!”趙世豪獰笑著說道:“我的地盤,豈能是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的?”
“交出那個什么狗屁煉體決,今天我就放你們兩個人滾蛋,不然的話,一個都別想走!”
“你這是耍無賴!”蕭遠山憤怒地說道。
“本公子就是耍無賴,你能怎么樣?”趙世豪拍了拍手,幾十名打手瞬間將包廂眾人團團包圍。
“本公子的話不重復第二遍,要么交出來你們兩個爬出去,要么你們兩個橫著出去!”
林川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平靜地說道:“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是怎么讓我橫著出去的?!?/p>
“呵呵,打斷他的腿!”趙世豪隨手一揮,屋子中的打手瞬間一擁而上。
看著眼前的場景,藤田長嘆一聲。
自己本想用詭計讓這林川將金身煉體訣交出來,現(xiàn)在徹底沒機會了。
他使了一個眼色,一個黑影從角落的陰影處閃了出來。
“動手。”他輕聲說道:“那東西如此寶貝,說不定就在他的身上。”
“是?!焙谟包c了點頭,混入人群之中,朝著林川沖了過去。
看著眼前混亂的一幕,趙金成焦急地喊道:“趙少,不要動手啊!我的婚禮怎么辦?。 ?/p>
“去你嗎的婚禮,本來也不是給你辦的,你急個屁!”趙世豪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趙金成坐在地上,一臉哭喪。
張?zhí)m更是沒料想到女兒的婚禮會成這個樣子。
她又急又氣,抓起桌子上的菜碟朝著林川砸了過去。
其他的趙家賓客已經(jīng)嚇得雙腿發(fā)軟,慌不擇路地逃了出去。
一時之間,現(xiàn)場亂作一團,外面宴席上的賓客見到這一幕,頓時被驚的目瞪口呆,搞不清楚這趙家婚宴,怎么演變成全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