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被秘書引到了電梯。
“林川?”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
路長虹從大門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林川。
“真是你!你怎么又來了?”他臉上寫滿了不耐煩,這家伙一個星期沒出現(xiàn),自己還以為能消停幾天了,沒想到竟然又出來了。
“我為什么不能來?!绷执ǖǖ赝骸半y道這家公司是你的?”
“你……。”路長虹還真拿林川沒什么辦法。
這是楚家的公司,他只是公司的股東之一。
“你該不會是來找楚喬然的吧?”
林川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一瞬間,路長虹感覺到了濃濃的危機感,這兩個人幾天沒見,突然見面該不會搞事情吧?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林川這種人沒什么道德底線,萬一真的做出什么事情來,自己后悔也晚了。
他立刻擠進了電梯。
“你來干嘛?”
“我也有事找楚喬然。”路長虹說道:“正好我們一起去?!?/p>
兩個人一起坐電梯來到了樓上辦公室。
林川第一個進去,剛看到林川,楚喬然立刻涌起一抹笑容。
“你終于回來了,快說說,這幾天去哪了,怎么聯(lián)系不上你?!?/p>
林川微笑著說道:“這幾天去處理些私事。”
“私事?需要我?guī)兔???/p>
“不用,事情都已經(jīng)處理完了。”林川說道。
“那就好?!背倘婚L舒一口氣。
“秦家呢?和你聯(lián)系了嗎?”林川問道。
她輕聲說道:“他們倒是沒和我聯(lián)系,而是和董叔叔聯(lián)系了,說是他們退出醫(yī)藥訂單的競標?!?/p>
“還算他們識趣?!绷执ㄎ⑽Ⅻc頭。
兩人正說著話,路長虹不合時宜地說道:“喬然,我也有事啊,怎么你沒關心關心我兩句啊。”
他的語氣帶著些醋味,眼神則更多是對林川的敵意。
“路長虹?”
楚喬然十分意外,剛才完全沒看到他,沒想到他竟然會跟過來。
“你怎么在這?”她詫異地問道。
“這公司還有我們家股份吧?我為什么不能在這?”路長虹嘴角抽搐。
“算了?!背倘粦械煤退麪幊?,隨口說道:“你要是沒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去先走吧,今天我有事情?!?/p>
“誰說不重要了,太重要了,我現(xiàn)在就要和你匯報!”路長虹胡攪蠻纏地說道。
隨后他直接擠了進來,坐在了沙發(fā)上。
楚喬然臉色難堪,沒想到這家伙這么無恥。
“好啊?!绷执ǖǖ卣f道:“那你說說看,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和楚喬然一起聽聽?!?/p>
說罷他便直接坐在了辦公室的沙發(fā)上。
路長虹眉頭緊皺,忍不住說道:“這是公司的私事,你能回避一下嗎?”
“不能?!绷执ㄊ指纱嗟鼗卮鸬?。
楚喬然補充道:“就算是私事,林川也不是外人,他是羊城公司的副總,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他羊城公司只是楚氏集團下屬的公司,怎么可以聽總公司的機密呢!”路長虹不滿地說道:“讓他出去,不然我就不說!”
楚喬然冷哼一聲,從桌子上拿來工牌,直接戴在了林川的胸口。
“現(xiàn)在他是公司的老板了,你可以說了吧?”
“他怎么就成公司老板了?”
“工牌都在他身上啊?!背倘徊灰詾槿坏卣f道。
“怎么能這樣,你這不是兒戲嗎?”
“楚氏集團是我的公司,我的股份占比百分之九十!難道我請個人來管理公司難道還需要你同意嗎?”
她看向林川,從容地說道:“今天一整天你都是代理董事長,沒問題吧?”
“沒問題?!绷执⒖陶笪W?,嚴肅地看向楚喬然。
“小楚,公司高層要向我這個老板匯報任務,你既然已經(jīng)不是老板了,請你回避一下吧?!?/p>
“我?我回避?”楚喬然愣了一下,旋即笑著點了點頭:“是,老板,我這就回避。”
說罷她就要往外走。
路長虹目瞪口呆,自己和林川匯報個雞拔毛啊。
“楚喬然你還是回來吧。”他無奈地說道。
“你到底有沒有事。”楚喬然也沒了開玩笑的耐心:“沒事的話,趁我沒發(fā)火之前,出去!”
“有事有事?!?/p>
“有屁快放?!背倘蛔搅肆执ㄉ磉?,翹著二郎腿看向了路長虹。
“是關于行省醫(yī)藥訂單的事情。”路長虹急忙說道:“上次你將這件事交給我,我十分重視,特意研究了一下現(xiàn)在和咱們競爭的幾個公司,然后想到了解決方案?!?/p>
楚喬然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問道:“我什么時候把行省醫(yī)藥訂單的生意交給你了?”
“上次你說的啊?!甭烽L虹瞪著眼睛說道。
“算了算了,你提了什么方案?”楚喬然不打算和他糾結這件事。
“這就是我的方案,我已經(jīng)讓手下去執(zhí)行了?!甭烽L虹直接將一份單薄的a4紙遞給了楚喬然。
“已經(jīng)執(zhí)行了?”楚喬然神情錯愕,急忙打開報告看了一遍。
這執(zhí)行方案只有不到一千字,可以說是可笑至極,很多東西完全沒有執(zhí)行的必要。
這上面的主要方案就是降低報價,其他人報價十萬,他們就報價五萬,到時候拿到訂單之后再將價格漲回來。
這路長虹難道就不動腦子想想嗎?行省的醫(yī)藥訂單,拿下來如此麻煩,是因為楚氏集團報價高嗎?
是因為其他人的藥品價格低嗎?
當然不是!行省的醫(yī)藥訂單是要送去前線的,報價高低完全不重要!
他們只看療效!
藥效才是最重要的!
甚至臨時降低報價這種騷操作,反而會給他們添麻煩。
讓外界甚至讓兵部覺得他們是不是偷工減料。
她忍不住想要發(fā)笑。
這種方案簡直愚蠢,真的執(zhí)行只會更加糟糕。
她懶得理會路長虹,掏出手機打給了秘書。
“趕緊去執(zhí)行部門,路長虹給了他們一個方案,現(xiàn)在把這個方案攔下來,不要讓任何人執(zhí)行?!?/p>
沒想到秘書的回答讓她十分意外:“我上午接到這個方案的時候就覺得這很不靠譜,已經(jīng)攔截下來了,阻止執(zhí)行了,還沒來得及報告你。”
“哈哈哈。”楚喬然憋不住想笑,夸贊道:“你做的很好?!?/p>
掛斷電話,路長虹瞪大了眼睛。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這方案不靠譜,降價不重要?!背倘挥X得自己給他解釋都是多余的。
“怎么可能!我的方案已經(jīng)初見成效了,你現(xiàn)在臨時取消執(zhí)行,只會讓情況變糟!”
“怎么見成效了?”楚喬然頗為意外。
“秦家!他們聽說我這個方案之后,直接聯(lián)系董國棟取消競標了!難道這不是成效嗎?”
“你以為秦家取消競標是因為你?”楚喬然難以置信地看向路長虹。
她心里不是嘲笑,而是為路家惋惜,未來繼承人腦子蠢成這樣,路家算是徹底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