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鐸和張亞麗交談結(jié)束后,張鐸離開了家去尋找胖子。然而,他到達(dá)胖子家時卻得知胖子不在家。于是,他選擇在胖子家附近等待。不久后,胖子和王小濤一起走了過來,兩人在一棵合歡樹下被張鐸喊住。
胖子一看見張鐸,轉(zhuǎn)身就想離開。張鐸迅速上前一步,攔住了他:“胖子,你跑什么?早上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子猶豫了一下,然后決定坦白:“沒怎么回事,我們被警察抓到了,教育批評后就被放回來了。民警說的話我覺得很對,我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重新做人。你的事情我辦不了了,早上的虧就當(dāng)作是白吃了吧,我也不需要你的錢了?!北M管胖子說得輕描淡寫,但他卻避而不談自己被卸掉胳膊的事情。
張鐸似乎并不在意,輕松地笑道:“我就說嘛,最多就是批評教育一下,然后就回來了。沒闖下什么大禍吧?”
接著,張鐸提出了一個讓胖子意想不到的建議:“怎么樣?我給你再加十元,你直接上去和那幾個人發(fā)生沖突!”他以為胖子為了十塊錢會立刻答應(yīng)這個誘人的報酬。
然而,胖子卻出人意料地拒絕了:“不接!這么多錢你自己去賺吧,我不去了。我剛從派出所回來,還有事情要忙,就不留你了?!?/p>
張鐸被胖子的拒絕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個輕松賺錢的機會,而這個窮小子居然拒絕了。他無奈地轉(zhuǎn)身離去,心里暗自嘀咕:“混混多的是,缺錢的人也多的是,你不賺拉到?!?/p>
一旁的王小濤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暗自想道:“這個張鐸出手倒是挺大方的啊。對方到底是什么人???他居然敢這樣害人家。哼,說不定他自己都不敢做,所以才花錢雇人去做。做人真是不地道啊?!?/p>
王小濤目送張鐸離開后,轉(zhuǎn)向胖子說道:“這個張鐸真是個害人精,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就花錢讓別人去冒險。算盤打得真響。不過,話說回來,你覺得他為什么要害那幾個人呢?”
胖子被王小濤的話引起了思考,他撓了撓頭說:“是啊,為什么呢?把人家嚇跑了,他能得到什么好處?”
王小濤沉思片刻后,果斷地說:“肯定是有利益驅(qū)使,不然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錢讓你去找人家發(fā)生沖突。這里面肯定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秘密?!?/p>
胖子點頭附和道:“給那么多錢,就讓我們?nèi)テ饹_突,嚇唬人家……你說這里面到底有啥事?”
王小濤分析道:“從張鐸要找麻煩的那幾個人來看,他們顯然不缺錢,吃早點都那么講究,還和陳小青在一起。說不定,張鐸和他們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他才想方設(shè)法要把他們趕出南市?!?/p>
他心中暗自思忖:“真是奇怪,張鐸既然買兇傷人,顯然和那個找我的女人有著共同的目的。但他們?yōu)槭裁匆獙Ω赌敲磪柡Φ娜四??張鐸和那個女人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這些疑問在他心中盤旋,但他并沒有說出口。
胖子打斷了王小濤的思緒,他感慨地說:“這些人的心思我真是猜不透。我現(xiàn)在想起來早上的事情都覺得后怕。幸好是和你起了沖突,才免去了更可怕的后果,不然我都覺得我現(xiàn)在可能站在這里都成問題了?!?/p>
王小濤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后說:“既然你已經(jīng)拒絕了張鐸,那不如暗中觀察他到底想干什么?我看得出來,他要針對的人絕非等閑之輩……或許我們可以……”
胖子立刻明白了王小濤的意圖,他連連搖頭拒絕道:“不行!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們不和他們有任何接觸。這太危險了。”
王小濤耐心解釋道:“我并不是說我們要繼續(xù)和張鐸他們打交道,我也不打算給他們做任何事情。我只是說我們可以暗中觀察,畢竟富貴險中求嘛。我看得出來,那個打我們的人一定是個有錢人?!?/p>
王小濤的大膽建議讓胖子不禁重新打量了他一番。胖子撓了撓頭,試探性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給陳小青他們站隊,然后給他們通風(fēng)報信,希望他們?nèi)蘸竽芙o我們一些報答,比如賞幾個錢?”
王小濤白了胖子一眼,顯得有些鄙視。他解釋道:“你的智商真是讓人著急。我所說的暗中觀察,是指如果張鐸最終占了上風(fēng),我們就保持沉默,裝作一無所知,也不用得罪他。
但如果張鐸失敗了,我們就可以向陳小青他們透露一些消息,不求他們給錢,但至少能讓我們結(jié)識那位厲害的人物。
這樣的朋友,將來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總之,我覺得和這樣的人交上朋友,絕對是個難得的機會?!?/p>
胖子撓了撓頭,思考片刻后說道:“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要結(jié)識那個厲害的人物,然后在張鐸失敗時,我們?nèi)湍莻€厲害人物一把,算是扯上點關(guān)系。萬一以后有什么機會,我們也說不定能沾點光。”
王小濤點頭贊同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想想看,那個人一出手就把我們八個人都打趴下了,還把我們的胳膊都弄脫臼了,他的身手簡直太可怕了。如果我們能和他扯上一點關(guān)系,哪怕只是成為他的小弟,那也算是搭上了他的線。至于以后會發(fā)生什么,誰又能說得準(zhǔn)呢?”
胖子聽完王小濤的話,由衷地贊嘆道:“你說得對,怪不得大家都叫你智多星,你的腦子確實比我轉(zhuǎn)得快。我也覺得要是給這樣人做小弟很風(fēng)光,至少不挨打?!?/p>
顯然,胖子已經(jīng)把自己和肖峰視為了一伙人,他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胳膊的疼痛,幻想著成為肖峰的跑腿會有多么威風(fēng)。
而王小濤在經(jīng)歷了上午的種種折騰之后,也做出了一個出乎自己意料的決定——即便挨了肖峰的打,他仍想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其小弟。
對于肖峰來說,他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在這南市的土地上,已經(jīng)有兩個天真的混混小弟主動向他投誠了。
而此時的肖峰正推著陳梅,在韋列綱的帶領(lǐng)下,看著食品廠附近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