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微微前傾身子,臉上滿是關切之色,眉頭緊緊皺起,急切又真誠地說道:
“哦?怎么回事?。康降装l(fā)生什么事了?你可得跟我仔細說說?,F(xiàn)在我可是堅定不移地支持民營企業(yè)發(fā)展的。
“你們辦這個廠子,那可是帶了個絕佳的好頭啊!你們不僅給好多人提供了工作機會,解決了他們的就業(yè)難題,讓大家能有穩(wěn)定的收入養(yǎng)家糊口,還積極給國家交稅,為國家建設添磚加瓦呢。
“這多好的事兒啊,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坑你們的廠子?這不是明目張膽地破壞社會秩序,擾亂市場環(huán)境么?這簡直太過分了!”
王寧越說越激動,雙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仿佛恨不得立刻就把那個坑害廠子的人揪出來狠狠教訓一頓。
隨后,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轉過頭,目光如炬地盯著肖峰,眼神中帶著一絲篤定,說道: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我覺得能坑你,而且敢坑你的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他既然敢這么做,肯定是有備而來,背后說不定有著不小的勢力或者手段。”
肖峰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憤懣,他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也覺得他能這樣處心積慮地坑我,肯定是有所倚仗、有恃無恐的。
“你想想啊,除了我自身有一定的財力之外,我還是薛家的女婿呢。薛家在咱們這一片,那可是響當當?shù)募易?,口碑極佳,一直秉持著誠信和善良的原則做人做事,在社會上都有著很高的威望。
“而且慕家也是一樣,慕家的人品和行事作風,那也是有口皆碑的,在各個領域都有著不錯的人脈和資源。
“還有藍家,那可是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裕人家,實力雄厚,人脈廣泛。
“在這樣錯綜復雜的強大的關系網下,這個人居然還敢堂而皇之地坑我們,這能是一般人么?
“他背后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強大的支撐,不然絕對不敢如此膽大妄為?!?/p>
王寧微微仰起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輕輕地點了點頭,目光中透著誠懇,說道:
“那你們接下來要聊的事兒,介意我旁聽一下么?我保證安安靜靜地聽,絕不添亂。”
肖峰微微坐直了身子,眼神平靜而直接,不緊不慢地說道:
“不介意,不過有個小要求。一會兒我們要是還沒把事情說完,你可千萬別打斷我們。這事兒比較復雜,得連貫著說才能說清楚?!?/p>
肖峰這要求提得那叫一個直接大膽,話語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座的人瞬間都被驚得愣住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詫異的神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沒想到肖峰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可是位高權重的王部長,肖峰這膽子也太大了。
然而,王寧卻只是微微一愣,緊接著臉上便綻放出爽朗的笑容,他一邊笑著一邊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嘞,我保證不打斷。你們就放心大膽地說,我安安靜靜地聽?!?/p>
肖峰心里暗暗盤算著,他斷定王寧和薛家、慕家之間是沒有隔閡的。
畢竟之前也見過他們相處,那融洽的氛圍可不是裝出來的。現(xiàn)在再加上自己雄厚的經濟實力作為支撐,以及王寧平日里對自己的欣賞和認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王寧已經算是自己這邊的人了。
而且,肖峰心里清楚得很,這件事發(fā)展到最后,黃家那邊肯定會有個厲害的靠山撐腰。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從王寧這里探一探虛實,說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想到這里,肖峰的目光緩緩地在眾人臉上掃過。
他先是看了看王寧,只見王寧一臉輕松,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著一種沉穩(wěn)和睿智;
接著又把目光投向了慕清云,慕清云端坐在那里,身姿挺拔,面容平靜如水,眼神深邃而幽遠,讓人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然后肖峰又看向了薛秉承,薛秉承微微瞇著眼睛,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那模樣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重要的事情;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李勝男身上,李勝男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中透著一種自信和從容。
肖峰心里明白,這些人可都是智商和人情世故都超高級的人物,他們自然是不會露出半點不適或者異樣的情緒。
或許,他們心里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都想從接下來的對話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揭開這件事背后的真相。
于是,肖峰神色嚴肅,直接了當?shù)亻_口說道:“我今天特意去實地走訪了黃家鴻名下的各個藥鋪。
“我這一路走下來,仔細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黃家的各處藥鋪雖說受了去年那場社會輿論風波的巨大影響,生意啥生意的確慘淡。
“然而,即便如此,這些藥鋪卻還在穩(wěn)穩(wěn)地運行著,并沒有出現(xiàn)倒閉關門的跡象。就這情況,我覺得能說明兩件事?!?/p>
肖峰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神情,他頓了頓,接著說道:
“這第一件事呢,就是黃家的醫(yī)術或許還真有那么兩下子。雖說他們家口碑聲譽差得一塌糊涂,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早就一落千丈,可畢竟現(xiàn)在消息傳播沒那么迅速和廣泛,還存在著一定的閉塞性。
“有些偏遠地方的老百姓,或者那些不太關注外界消息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哪些藥鋪是黃家開的。
“所以啊,當他們生病了,急需看病抓藥的時候,還是會稀里糊涂地走進黃家的醫(yī)院和藥鋪。
“就這么著,靠著這部分不知情的顧客,黃家的藥鋪才能勉強維持著正常的經營,不至于直接關門大吉?!?/p>
肖峰一邊分析,一邊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隨后話鋒一轉,繼續(xù)說道:
“這第二件事,可就有點惡劣了。我懷疑黃家還在繼續(xù)干著傷人醫(yī)人的勾當。我今天特意從黃家藥鋪買到的藥粉。”
“一會兒小舅舅和小手哥來了之后,讓他們把這包藥粉拿去化驗一下。通過化驗結果,就能用以證明我的推斷是否正確。
“黃家這么做,傷人醫(yī)人雖然手段極其卑鄙無恥,但對他們來說卻依舊有利可圖。
“你想啊,他們通過這種不正當?shù)氖侄危环矫婵梢垣@取更多的錢財,另一方面還能維持藥鋪的表面繁榮,這樣就可以幫他們度過藥鋪經營的低糜時期。
“等風頭過去,或者他們再想出什么新的陰謀詭計,說不定還能讓藥鋪慢慢起死回生,重新恢復往日的‘輝煌’呢。這黃家,為了錢可真是不擇手段?。 毙し逶秸f越激動,拳頭也不自覺地握緊了。
肖峰必須這樣說,只有這樣說才能帶動王寧的情緒,即便王寧是在旁聽。
肖峰說完這番長篇大論后,微微抬起頭,目光沉穩(wěn)而堅定,緩緩掃視著眼前的三個人。
他的眼神里帶著一種期待,期待著能從這三人的反應中得到一些回應或者支持,又帶著幾分凝重,仿佛在等待什么。
王寧眉頭緊緊皺起,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疑惑與震驚交織的神情。
他身子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一起,目光緊緊地盯著肖峰,開口說道:
“你是說那個在背后處心積慮坑你調料廠子的人,是黃家的人?”
王寧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畢竟黃家在王寧這里是未知的,但是他聽出來了,黃家也是行醫(yī)的人,醫(yī)者父母心,怎么可以這樣做,簡直就是殺人。所以王寧很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