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文說完他計劃的第一句,便很識趣的閉上嘴,作為這里修為最低的人,他是不愿意看到聚會就此解散,所以他需要向在場所有人展示這個聚會的好處。
“有意思的想法,你何不繼續(xù)把話說完呢?”
江小妹盯著李興文。
李興文笑著點頭,用最簡潔的語言先做總結(jié):“我們對于第一教的人差的是一個名義,而第一天的瘋子對付第一教的教徒幾乎都不用找理由,等他們雙方打起來的時候,我們就有了名義,甚至可以把他們雙方都當(dāng)成邪修全部誅殺?!?/p>
“要想辦到這一點,最好是讓事情發(fā)生在南林路,長清道友便可以以巡察使的身份合理的辦案?!崩钆d文將目光落在王平身上。
“怎么才能讓他們出現(xiàn)在南林路?”江小妹又問。
“很簡單,將您的域外魔物賣給長清道友,或者說我們都可以買,不過先放在長清道友的手里。”李興文笑著回應(yīng)。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王平,王平保持著應(yīng)有的冷靜,稍加思考后說道:“辦法是好辦法,但是做局的痕跡太重,要想后期的報告天衣無縫的話,你們就不能出現(xiàn)?!?/p>
“確實…但我們不出現(xiàn),你怎么應(yīng)付得了呢?”文陽問。
“我可以找子欒道長來做這個局,南林路道藏殿目前正在和第一天進行切割?!?/p>
“你要怎么說動子欒?”
“簡單,實話實說,子欒這個人很自負,而且有很重的惡趣味,他應(yīng)該非常樂意做這件事?!?/p>
“我們需要付出什么?”這是江小妹問的,她算是贊成了王平的辦法。
王平與江小妹對視,說道:“應(yīng)該是我們問你,我們需要付出什么,你才會出手你手里的域外魔物?!?/p>
江小妹聞言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迎上王平的目光,然后又看向其他人,說道:“我們夫妻兩人打算將道場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去,我們需要一個相對穩(wěn)定安全的新道場,另外,域外魔物生成的第一件魔兵要先給我們的弟子使用?!?/p>
王平聽到她的想法先是一愣,隨后又理解的點頭,每個人面對亂世的時候,都會有不同的選擇,有人選擇迎面而上,尋找里面的機遇,有人選擇避世,靜靜等待亂世的結(jié)束。
呂聞和江小妹夫妻兩人選擇了后者,這其實也需要大毅力。
“你們是打算養(yǎng)老了嗎?”吳老道問道。
“只是不想耗費精力去算計了,與其算來算去,還不如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瀟瀟灑灑過完這一世,來世,也不要來世了,這世間美好之物,我們已經(jīng)體會得差不多,至于那無上的大道,不是我們夫妻這樣的人可以窺視的。”
這話是呂聞?wù)f的,他的語氣豁達,要是他的這份心境用到修煉之上,說不定真能有所成就,可他真要修煉的話,心境可能就不一樣了。
“你們有中意的地方嗎?”文陽道人問。
“我倒是覺得你們現(xiàn)在的地方挺好,就算亂起來也挨不到你們吧?”元正認真的看著呂聞,“云雀山最近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呂聞?chuàng)u頭,轉(zhuǎn)頭看了眼江小妹,再迎著眾人的目光,說道:“倒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就是突然想換個地方,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夫妻兩人在道藏殿第四席的位置也可以讓出來。”
“這件事我來辦!”文陽對呂聞最后的加碼很感興趣,他說得特別的自信,說罷,他又看著王平道:“這件域外魔物算我們兩家共同持有,如何?”
“好!”王平知道文陽的意思。
“多謝各位道友。”呂聞起身抱拳,樣子有那么點窘迫,畢竟逃避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呂聞坐下之后,了緣笑瞇瞇的說道:“圣人慈悲,我手上也有一件物品,需要你們幫我出手?!彼f話之間拿出一把紅色的羽毛扇,“這是玉清教的寶物,里面奴役有一位兩境玉清修士,只要煉化法器里面的法陣核心,你就能使用它?!?/p>
“能奴役一位二境,可不是普通修士的手段?!蔽年栠@話算是給大家提個醒。
“沒錯,是一位真君的手段。”
“什么樣的人,第二境就要一位真君出手?”楊天滿臉的好奇。
“一個倒霉蛋,在玉清教祭天儀式上突然發(fā)了瘋,將玉清教祖師爺?shù)呐莆幌品恕!绷司壗忉尯螅掍h一轉(zhuǎn)說道:“我在雪域的苦寒之地待不習(xí)慣,所以這件物品我打算換一個道場?!?/p>
“沒興趣!”
元正嫌棄的看著了緣,“我建議你隨便找個道藏殿把這件物品上交,都比在我們這里買賣更容易得到你想要的。”
“元正前輩說得沒錯?!蓖跗秸奖響B(tài),因為在座能買得起這件物品的,除文陽之外就是他,但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了緣聞言又口頌佛號,而非一開始的‘圣人’,他這和尚做得可真有個性,隨后他又說道:“這件法器很特別,各位施主還請為我保密?!?/p>
眾人自是應(yīng)允。
接下來,閣樓內(nèi)又是一陣沉默,似乎交易的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結(jié)束,王平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太陰教的‘魔印’拿出來交易,他想換一塊萬年靈木用來做金甲傀儡,只是不知道價值夠不夠。
“我聽說皇帝想對北方用兵?”文陽默認交易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他來這里的主要原因是分享情報。
“對,已經(jīng)有兩任皇帝在考慮這件事,但都被民意壓了下來?!庇癯傻廊嘶卮鹆诉@個問題,然后又看了眼楊天說道:“皇帝還想借此機會清理掉王家在禁軍之中的人脈關(guān)系?!?/p>
“禁軍就是燙手的山芋,我倒是覺得早交出去早安心。”楊天有不一樣的看法。
“但禁軍也是天下命脈的關(guān)鍵,掌握一支在手里才更有主動權(quán)。”文陽一向都比較積極。
“我們這點人,掌握了主動權(quán)又有什么用?”楊天堅持他的意見,他說話的時候看向玉成,“這是我的個人意見?!?/p>
言罷,他就乖乖的閉上了嘴。
“玉成道友,你謀劃的事情怎么樣?”元正道人問道。
玉成嘆了一口氣回應(yīng)道:“暫時還沒有消息,可以確認的是,那人躲在皇宮內(nèi),這么些年過去,不知道實力增長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