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個手下,是水云軒的???,前些日子在雅間用飯被一個女伙計搭訕,我這手下見慣了風(fēng)花雪月,便和那女伙計逢場作戲,那女子還以為金龜婿上鉤了,便大言不慚地說,只要娶了她,她可以找她的老板寧王妃相助,讓她的夫君將來走仕途的路能順暢點兒?!?br>
蕭元良說話間,唇角難掩笑意,“起初聽到這事,本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后來稍稍一打聽,得知這女子是掌柜的妹妹,有這層關(guān)系,她在水云軒還不是來去自由?你恐怕都不知道有這么個人,卻被她拿來當(dāng)談婚論嫁的籌碼?!?br>
溫玉禮:“……”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前段時間新招來的廚子四喜,是你的人吧?就是他慫恿著孫小月去勾搭陛下,我原本想審問他,他卻先一步溜走了?!?br>
話都已經(jīng)說開了,蕭元良便也不否認(rèn),“只怪你們生意好,廚房人手不夠,四喜的廚藝好,本王便讓他趁此機會進(jìn)了你們后廚,他給孫小月送過幾回禮物,他二人很快就熟絡(luò)了?!?br>
他說著,眉頭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那孫小月笨得像驢,四喜幾句話就忽悠了她去勾搭陛下,且她還把你的名號搬出來嚇唬人,陛下可不就得找你興師問罪了嗎?不過從方才的情形來看,陛下并沒有為難你?!?br>
“是啊,我沒被怪罪,你很失望對么?”
“沒什么好失望的,本王又不是真的見不得你好,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蕭元良的語氣不緊不慢,“我與蘭婳原本都要成親了,你卻從中作梗,將婚期拖延,我稍微回?fù)裟阋幌乱菜愫锨楹侠恚缃衲阋矝]遭受什么損失,這事兒就翻篇了吧?!?br>
溫玉禮聽他說出這樣的理由,只覺得虛假,“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真心喜歡蘭婳?!?br>
“當(dāng)然?!笔捲嫉溃疤m婳不光家世好,模樣也好,性格也好,我對她生出好感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這理由編得不好,換一個?!?br>
“本王說的是心里話,不管你信不信,我對蘭婳的心意不會改變?!?br>
“那你敢不敢讓她知道你的真面目?”溫玉禮不咸不淡道,“若真心喜歡一個人,就不該有隱瞞和欺騙?!?br>
“我就算是隱瞞了她一些事情又如何?這并不影響我對她好?!?br>
“可你要做的事情或許會讓她受到連累,想報復(fù)太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可曾考慮過失敗的后果?若是你能全身而退也就罷了,否則她跟著你也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
“郡主如此精明,未免有些令人討厭?!笔捲紨科鹆舜浇堑男σ?,“換做我是你,我可不去干涉與自己利益無關(guān)的事,另外我必須提醒你,我手下的人正和苗凌楓談生意,沒準(zhǔn)哪天就能摸清他們的落腳點,只要你別惹惱了我,我可以適當(dāng)提供一些情報給你,讓你能盡快鏟除心頭大患?!?br>
說著,他轉(zhuǎn)過了身,“咱們該回人群里看雜技表演了,否則一會兒陛下他們找不著我們,會生出疑慮的?!?br>
他明擺著是不想繼續(xù)交談下去,溫玉禮也不再多說,抬步走向了前方的人群。
人群里側(cè),蕭謹(jǐn)恒依舊看雜耍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一整場表演結(jié)束了,仍有些意猶未盡。
“多謝諸位的捧場,今日的表演就到這兒了,我們都有些累了,也該回去歇息了。”
眼見著雜技團(tuán)要收工了,圍觀的眾人便也都四散開來。
“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看來下回得早點過來看表演?!?br>
蕭謹(jǐn)恒說著便轉(zhuǎn)過了身,一抬頭正好看見幾步之外的溫玉禮。
“姑母,你方才上哪兒去了?該不會是錯過他們精彩的表演了吧?”
“沒錯過?!睖赜穸Y笑了笑道,“我剛才站在另一側(cè),咱們之間隔著人堆,你自然看不見我?!?br>
“圍觀的百姓太多,有些人愿意讓你擠進(jìn)來,有些人可不愿意?!笔捲荚谝慌越舆^話,“今日來得有些晚了,若是能早一個時辰,人群會寬松不少。”
“六叔說得是,等下回出宮,吃了飯我便先過來看表演,等看得盡興了再去逛街買東西?!?br>
“原來你這么喜歡看雜技表演?!笔捲紡澠鹆嗣佳?,“皇嫂管你管得嚴(yán),這個月你只怕是沒有機會再出來玩了,不過六叔想了個主意,想看表演不一定非得出來看,改日我去請個最厲害的雜技團(tuán),去宮中表演給你看。”
蕭謹(jǐn)恒眸光一亮,“這個主意不錯,多謝六叔!”
“不可。”皇帝當(dāng)即反對了蕭元良的提議,“在這外邊玩?zhèn)€盡興也就罷了,回去之后就該好好用功,你若把雜技團(tuán)帶進(jìn)宮里,恒兒還能有心思讀書嗎?玩物喪志,便難以成才了?!?br>
說著,他抬起手掌撫了撫蕭謹(jǐn)恒的頭頂,“你六叔可以吃喝玩樂,是因為他身上沒有重任,但恒兒你不能學(xué)他,你可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多少人對你有期盼?為父知道你正是最愛玩的時期,但你要學(xué)會克服,若是哪天你六叔又要帶你去玩,你必須學(xué)會拒絕?!?br>
蕭元良撇了撇嘴,“皇兄教訓(xùn)得是,我可不能把貪圖玩樂的想法灌輸給謹(jǐn)恒,不過我方才提出讓雜技團(tuán)進(jìn)宮,倒也不只是為了耍給謹(jǐn)恒看的?!?br>
“莫非還有其他原因?”
“皇嫂管理六宮不易,太后常年久居深宮,也不知多久沒有出來走走了,你們今日倒是玩得開心了,可她們呢?還悶在自己的寢殿里。我尋思著,帶雜技團(tuán)進(jìn)宮去給她們解解悶,讓她們也能看到今日這樣精彩的表演,皇兄若擔(dān)心會因此影響謹(jǐn)恒的功課,等雜技團(tuán)表演完了,讓他們立馬走人就行了。”
此話一出,皇帝并未提出反駁。
蕭謹(jǐn)恒見他似乎是在考慮,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子,“六叔說得對,咱們不能光想著自己開心,也該讓母親和祖母解解悶,孩兒向您保證,我還是會用功讀書的,雜技團(tuán)的人表演一結(jié)束便可以走,只要他們不留下,又怎么會影響孩兒的功課呢?您未免也太小瞧我的上進(jìn)心了?!?br>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皇帝自然答應(yīng)了下來,“那就依你們的意思,六弟,這事就交給你安排了。”
蕭元良笑著點頭,“是,皇兄放心?!?br>
溫玉禮在一旁聽著,眸底劃過一抹思索。
她可不認(rèn)為蕭元良把雜技團(tuán)安排進(jìn)宮是純粹去表演的。
到了那天,只怕是會鬧出什么動靜來。
她正這么想著,就聽蕭元良又說道:“天色也不早了,皇兄是不是打算回去了?回去之前,帶幾盒棗花酥吧,就是方才我吃的那個,謹(jǐn)恒也喜歡吃?!?br>
“是該回去了。棗花酥何處有賣?你帶路吧?!?br>
一行人跟在蕭元良的身后走了片刻,到了一家糕餅鋪子外,卻發(fā)現(xiàn)鋪子關(guān)門了。
蕭元良有些意外,“天都還沒暗下來呢,怎么就打烊了?!?br>
而他的話音才落下,就聽右側(cè)傳來一聲叫嚷,“他們家今日生意好,東西在一刻鐘前全賣完便打烊了,公子是要買哪種口味的糕餅?我們這也有!您要不來看看?”
眾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丈開外有個賣餅的小攤,攤主朝他們笑著招手,“來嘗嘗我們的糕餅,新鮮出爐,價格公道!保準(zhǔn)你們吃著滿意?!?br>
“也罷,我就來嘗嘗是什么味道?!笔捲汲菙傋幼吡诉^去。
而他沒料到的是,那原本還嬉皮笑臉的攤主,在他們這一行人走近時,帶著笑意的眸子一凜,透出冰冷的殺機,他十分迅速地從攤位下抽出一把長刀跳了出來。
眼見那長刀揮出,攜著勁風(fēng),蕭元良瞪大了眼,本能地一個側(cè)身避開,他這一下躲得倒是算快,可那男子的刀也不慢,鋒利的刀刃直接將他的衣袖給劃破了。
好在楊景赫反應(yīng)很快,在男人抄家伙時也已經(jīng)抽出了隨身攜帶的佩劍,眼見那男人揚起了手又要朝蕭元良砍下,他迅速出劍挑開了對方的刀,一劍刺進(jìn)了對方的胸口。
然而事情還沒結(jié)束。
溫玉禮抬眼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人群中有冷光閃爍,她定睛一看,竟是一伙偽裝成路人的刺客,走近時才敢把兵器亮出來。
她當(dāng)即高聲提醒道:“當(dāng)心!人群中還有敵人!”
刺客們已經(jīng)快要逼近,便不再偽裝,紛紛揚起了手中的兵刃,這使得過往的路人連連驚叫著跑開。
蕭謹(jǐn)恒的臉色格外難看,眼前這些人又讓他回憶起了不久前的糟糕經(jīng)歷。
他上次被漠北刺客挾持了一路,在馬背上顛簸得吐了又吐,被語言侮辱以及毆打,至今想起來他都恨得牙癢,但同時也有幾分畏懼緊張。
他如今的功夫只能打同齡人,打成年人是斷然不可能的。
溫玉禮自然是瞧出了他的異樣情緒,身形一晃迅速來到了他身旁,“你躲到攤子底下去,我會在這攤子周圍給你守著,不讓他們靠過來?!?br>
蕭謹(jǐn)恒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當(dāng)即動作敏捷地縮到了糕餅攤的底下去。
而皇帝等人已經(jīng)跟刺客動上手了。
溫玉禮踹開了一名逼近的刺客,擰起眉頭掃了一眼周圍,刺客的數(shù)量約十二三人。
街上畢竟空曠,四面八方都有路可逃,以她和皇帝以及楊景赫的身手,想要平安逃離并不算難事,可關(guān)鍵在于,他們這行人當(dāng)中有個武功不好的蕭元良,外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男孩。
他們顧慮著自身安危的同時,還得顧慮這兩人,帶著他們自然是不方便跑,那便只能跟刺客拼武力了。
耳畔又有破空之音傳來,溫玉禮眸中劃過一絲冷光,足下已經(jīng)迅速做出反應(yīng),朝右側(cè)一避躲開了刺客的襲擊,同時伸手截住了刺客那握著長劍的手。
她手指緊扣,指甲狠狠刺入那刺客的皮肉中,趁著對方有瞬間的吃痛,她迅速奪過了他手里的劍,眼也不眨地將那人抹了脖子。
她才站穩(wěn)了腳跟,余光便瞥見附近一名刺客揚起了大刀,她正充滿警惕地準(zhǔn)備還擊,那人卻并未對她發(fā)難,而是徑直朝皇帝沖了過去。
楊景赫守在皇帝周圍,皇帝自個兒也功夫高強,刺客自然是無法輕易得手。
溫玉禮很快便看出來了,這些刺客就是沖著皇帝去的。
起初有那么幾個人朝她這邊發(fā)動攻擊,八成是想針對躲在攤子底下的蕭謹(jǐn)恒,若能抓了當(dāng)朝太子,也能作為要挾皇帝的籌碼。
可他們發(fā)現(xiàn)這法子行不通,只因他們?nèi)诉€是不夠多,若要傷皇帝,便得先除掉楊景赫才行,他們已經(jīng)在她這邊折損了三個同伙,從他們發(fā)動襲擊到此刻,已經(jīng)倒下了將近一半的人,他們分不出多余的人手來專門針對她了。
這就使得躲在攤子底下的蕭謹(jǐn)恒很安全,同樣算是安全的還有蕭元良,他這會兒正在一個烤肉攤后,舉著夾木炭的鐵鉗子,一副準(zhǔn)備迎敵的模樣。
然而刺客們似乎沒拿他當(dāng)回事兒,想來知道他是個廢柴王爺,拿他威脅皇帝也不頂用,索性就不管他,專心對付著皇帝和楊景赫。
蕭元良見刺客們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要朝著溫玉禮這邊挪過來,哪知挪到一半時,他瞥見幾步開外有個沒死透的刺客艱難地爬了起來,將手中的長劍朝著皇帝所在的方向投了出去!
溫玉禮也看見了那刺客的動作,奈何離得遠(yuǎn),便只能出聲提醒,“陛下當(dāng)心身后!”
與此同時,蕭元良也喊了一聲:“皇兄躲開!”
他離得近,叫出聲的那一刻腳下竟也沖了出去,似乎是要去推前邊的皇帝。
而皇帝在兩人出聲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側(cè)身躲開了,這就使得蕭元良推了個空,刺客飛來的那把長劍半點兒沒傷著皇帝,劍鋒貼著蕭元良的手腕而過,將他的手腕拉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液瞬間涌了出來。
溫玉禮:“……”
刺客已是強弩之末,速度和力度都會有所削弱,以皇帝的敏捷,根本無需任何人去推一把。
雖然蕭元良沒能幫上忙,可皇帝還是將他護(hù)著自己的動作看在眼中。
刺客的人數(shù)越發(fā)少,僅剩的幾個人打起了退堂鼓,互相使了個眼色便不再戀戰(zhàn),飛快撤離了現(xiàn)場。
“追上去,能拿下一個活口回去審問也好。”皇帝朝楊景赫吩咐道,“朕會在附近的醫(yī)館暫避,你不必?fù)?dān)心?!?br>
楊景赫領(lǐng)命追了出去,皇帝連忙轉(zhuǎn)身去扶地上的蕭元良。
蕭謹(jǐn)恒也從攤子底下爬了出來。
“六叔流了好多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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