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瓊斯與道爾瓊斯都死在林九道的手中。
郭常計調(diào)查到這個消息,又知曉了艾薇兒·瓊斯的復(fù)蘇,便果斷地聯(lián)系了瓊斯家族。
這才請來了這位曾經(jīng)聲名赫赫的心之魔女!
“何時?”
艾薇兒輕笑一聲,道:“我不是已經(jīng)動手了嗎?”
郭常計聞言一愣,不解道:“可是您還沒去找林九道,怎么動手?”
“心靈的力量,可以跨越空間的阻隔?!?/p>
艾薇兒伸出纖細的手指,朝著郭常計輕輕一勾。
涂著紅色豆蔻的指甲便像是藏著一股魔力般,將郭常計拽了過來,跪倒在艾薇兒的面前。
郭常計面色駭然,抬首望去,卻已被一只高跟鞋底踏住臉頰,根本瞧不見對方的臉龐。
艾薇兒輕笑說道:“況且,除我之外,芬里爾那大個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忍不住去找林九道的麻煩了吧!”
林九道讓西方世界損失慘重,雙方本就結(jié)仇不小,再加上海外仙山的誘惑。
此次郭常計著實請來了不少西方的強者。
除開艾薇兒·瓊斯這位心之魔女外,血圖騰內(nèi)也派遣了兩尊強者,分別是弗拉德米爾·腥月侯爵,以及狼人一族的純血種族,芬里爾·碎骨者。
這兩人在西方過往的黑暗世界中,都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
只是因為壽命所限,他們都已早早陷入沉睡,以求獲得度過更長久的歲月,如今已很少有人知曉他們的名聲,只能在某些珍藏的古籍中尋得蛛絲馬跡。
可如今為了林九道,這兩大強者,盡皆掀開了沉睡的墓棺。
除開超凡協(xié)會與血圖騰之外,甚至連西方三大勢力中高高在上的圣堂,也遣下一名神降者。
傳聞中,西方三大勢力,圣堂之所以能獨尊至上,除開因為圣堂本身的實力外,更因為圣堂擁有圣器,能溝通某些無上的存在。
而神降者,便是曾蒙受圣器賜福的存在,在某些特殊的時機中,神降者可奉獻己身,承載無上存在的意志降臨!
只不過,這說法一直只是傳聞,即便是心之魔女等人,也從未真正見識過神降者獻身迎神!
或者,換一種說法,見識過神降者迎神的人,都無一例外已經(jīng)死去。
只不過,圣堂的某些高層看不得黑暗的生物。
所以那位高高在上的神降者縱然受郭家兄弟邀請,前來狙擊林九道,也不屑于艾薇兒等人共乘一船,并不在此地。
“是你挑動芬里爾去找林九道的麻煩是嗎?”
一串蝙蝠破開海浪,降到甲板上,走出一個兩鬢斑白,深目高鼻,臉色慘白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身披黑紅披風(fēng),高高的領(lǐng)子遮住大半臉龐,陰惻惻地盯著艾薇兒道:“心之魔女,我們不是說好了,等準(zhǔn)備齊全一起出手嗎?”
“你故意引動芬里爾心中的血腥本能,讓他去偷襲林九道。若是成功了還好,萬一失敗了,豈不是驚動了林九道,讓他提前做好了防備?”
說話這人,赫然便是血圖騰遣來的兩大頂尖強者之一,弗拉德米爾·腥月侯爵!
他說話之間,身上血氣繚繞,已經(jīng)準(zhǔn)備纏上艾薇兒!
“侯爵閣下,您總是這么急躁。身為紳士,應(yīng)當(dāng)優(yōu)雅!”
艾薇兒輕輕一笑,腳下稍一用力,踹開了一直被她踐踏著的郭常計,在躺椅上稍稍轉(zhuǎn)身,換了個更舒適的位置躺下,渾圓的大腿側(cè)疊蜷曲。
僅僅是這幾個簡單的動作,也不見有任何力量外泄,這位聲名赫赫的腥月侯爵呼吸便粗重少許,周遭的暗色血氣立即潰散開來。
“擺弄人心的魔女!”
弗拉德米爾冷哼一聲,那些潰散的暗色血氣立刻化作一只只眼眸猩紅的蝙蝠匯入弗拉德米爾的內(nèi)襯殷紅的黑袍之內(nèi)。
他扭頭看向郭家兄弟,冷聲道:“傳聞中的東方上古大宗幽冥魔宗,怎么會派遣你們兩個廢物來聯(lián)系我們?渾身尸氣,令人作嘔,連讓我噬咬飲血都不配!”
郭家兄弟以幽冥魔宗的名義聯(lián)系西方世界,但他們本身實力孱弱。
對比這幾個堪比地仙強者,郭家兄弟簡直位于最底層,在艾薇兒等人面前連說話的資格都不具備。
如今弗拉德米爾奈何不得心之魔女,便拿他們來出氣!
郭躍豪面現(xiàn)憤怒,郭常計卻連忙將他按住,陪笑道:“尊貴的侯爵大人,我家上宗如今正籌謀著其他計劃,暫時抽不出人手?!?/p>
“故此,我們才愿意分享海外仙山與林九道的信息,來請諸位相助!希望此次海外仙山之行,能為各位帶來滿意的收獲!”
“這次最好有能讓我滿意的收獲?!?/p>
弗拉德米爾厭惡地瞧了兩人一眼,道:“否則,就算你們的血是臭的,我也不介意抽干你們的血液,將你們埋入血棺鎮(zhèn)封一千年!”
說罷,弗拉德米爾便化作蝙蝠遠去,并不停留在船上。
郭躍豪臉色猙獰,顯然已是氣急,如果不是實力差距太遠,他剛才已經(jīng)按捺不住撲上去了。
倒是郭常計看上去十分平靜,根本不受先前事情的影響。
艾薇兒輕笑一聲,笑吟吟地道:“嚇著你們兩個了吧?這些血圖騰的野獸總是十分粗魯,不用搭理他們。”
剛才還憤怒無比的郭躍豪,立即垂下身子,討好道:“血圖騰那些粗魯?shù)囊矮F,和艾薇兒小姐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還好我們和艾薇兒小姐同乘一船!”
說著,郭躍豪便主動跪在艾薇兒面前,任由她的高跟鞋踏在臉上,顯出無比滿足的表情。
郭常計對此視若無睹,躬身說了幾句之后,便告退離開。
待得回到房間之后,他才緩緩拿出一條絲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臉上的腳印,手臂的青筋暴起,似在壓抑著什么。
“西方,西方!”
“一群蠻夷,也敢窺伺仙山!”
郭常計面色猙獰,暗暗道:“海外仙山的機緣,只能是我的!”
……
初期的晨曦,自海洋盡頭揮灑而來,為水面渡上一層金波。
陳家的游艇朝著固有的目標(biāo)疾馳而去。
駕駛艙上的兩個天宮輔助人員打了個哈欠,正準(zhǔn)備換人來值班。
忽地,其中一人推了推同伴,驚恐地喊道:“你看,那是什么?有人從海面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