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shù)室外,魁梧男子看到于峰出來,下意識看了眼墻上掛著的時鐘,這小子才進去7分鐘,顯然是屁用沒有。
他嘲諷似地瞥了一眼齊等閑,正準(zhǔn)備向于峰發(fā)難。
這時一聲咳嗽聲傳來。
手術(shù)室外頓時一靜,眾人臉上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剛才的那聲咳嗽,好像是從手術(shù)室里傳出來的?
難道那位大人物真被這小子救活了?
竇國勇和梁艾華兩人目瞪口呆,兩位狼狽不堪的主治醫(yī)生也瞠目結(jié)舌,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齊等閑瞪大了眼睛,第一次認(rèn)真的打量著于峰。
他今天一直幫著于峰,完全是看在楊天娜的面子上,他自己心里其實對于峰不抱什么希望。
在于峰說自己可以起死回生的時候,他甚至也和其他人一樣鄙視了于峰一番。
但現(xiàn)在,眼前的事情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
眾人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隨即一窩蜂的涌進了手術(shù)室。
齊等閑正要跟著進去,卻看到于峰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心里不由得暗暗替他著急。
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么好的機會,居然不去和他鞏固一下關(guān)系?
齊等閑嘆了口氣,看在楊天娜的面子上,自己還是得替這小子找補一些回來,要不然自己都覺得虧得慌。
想到這里,齊等閑收拾了一下心情,也進了手術(shù)室。
手術(shù)室里,老者的視線在圍了一圈的人中來回掃視著,顯然是在尋找于峰。
老者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機體功能正在快速恢復(fù),體內(nèi)生機強盛,簡直堪比三十年前的自己。
即便是身居高位的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醫(yī)術(shù)。他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對那位神醫(yī)的手段震撼不已。
叫坤軍的魁梧男子沖到床頭,握著父親的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般,小心翼翼的問道:“爸,你真的活了?”
老者差點叫這話給氣得一口氣接不上來,他沒好氣的道:“廢話!你難不成希望我死?”
坤軍嚇了一大跳,連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結(jié)結(jié)巴巴的為自己做解釋:“不……不是!爸,我就是太……太高興了……”
老者目光凌厲的掃了眾人一眼,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升騰而起,瞬間籠罩了整個手術(shù)室。
隨后,老者的目光落到坤軍身上:“我要那位神醫(yī)的所有信息,你先跪半個小時,跪完了就滾出去安排人調(diào)查!”
坤軍大松了口氣,連忙拼命點頭:“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老者又看了看竇世澤一家,對眾人道:“竇家受人陷害,他們是無辜的,你們不要為難竇家。”
竇家人驚喜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一直在拼命祈禱的奇跡之光,居然真的照進了現(xiàn)實!
老者看向竇世澤,溫和的道:“老竇啊,這幾天辛苦你們竇家了,我向你們道歉!”
這話一出,又差點把竇家人嚇個半死。
老者是何等尊貴的大人物,他的道歉,哪是他們竇家人能承受得起的!
竇家眾人一臉惶恐的拼命擺手。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您太客氣了!”
老者寬容的笑笑,話鋒一轉(zhuǎn),對著竇家人問道:“你們竇家知道那位神醫(yī)的身份嗎?”
手術(shù)室里的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老者之所以向竇家道歉,完全是因為于峰!
竇國勇和梁艾華隱秘的對視一眼,只覺得一陣尷尬。
不久前,他們還在竇家別院數(shù)落于峰,勸自家老爺子別信于峰的話。
現(xiàn)在想想,還好老爺子拍了板,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聽到老者的問話,竇世澤連忙道:“那位神醫(yī)叫于峰,是竇某偶然結(jié)識的青年才俊……”
老者立刻道:“你這里有于峰的聯(lián)系方式嗎?”
竇世澤遲疑了一下,還是讓孫女竇子琪把存在她手機里的號碼找了出來,報給老者。
看著老者的幾個子嗣爭先恐后的幫老者記下于峰的號碼,竇世澤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的對老者補充道:“那個……于先生性子比較冷,不太喜歡被人打擾?!?/p>
老者點了點頭,臉上并沒有什么失望的表情,他原本也沒有打算強求什么。
沉默了一會,老者突然轉(zhuǎn)頭,盯著人群中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中年女人。
在老者凌厲的目光下,中年女人的神情頓時慌亂起來。
老者面無表情的盯著她,冷冷吩咐道:“小金,送竇家諸位回家休息。接下來,我要清理一下身邊的蟲子了……”
……
城北孤霞山,童家大宅。
這是一座占地上百畝的巨大莊園,如城堡般的主宅屹立在莊園的中心位置。
主宅前的廣場上,放著三口棺材。
一個身穿中式長衫、氣勢沉凝如山的中年人正瞪著通紅的雙眸,死死盯著面前的棺材,通身氣機暴虐如濤。
他死死捏著拳頭,青筋暴起,整個人就像一座隨時可能爆發(fā)的火山。
此人正是童家家主童輔北,古武宗師榜上的高手。
圍在周圍的童家人大氣都不敢喘,他們很清楚,童輔北現(xiàn)在正處于爆發(fā)的邊緣。
原因很簡單,他最寵愛的二兒子童震離死了!
而且還損失了兩個為童家效力的宗師強者,童家的實力因此大受影響。
“啊?。?!”
伴隨著一聲包含著滿腔憤怒和滔天殺意的厲吼,童輔北一身強橫無匹的氣機驟然爆發(fā),帶著瘋狂暴虐的氣息,在身周激烈震蕩盤旋。
轟!
如平地驚雷一般,一道如巨浪般的勁風(fēng)以童輔北為中心,猛然向四周炸開。
童家人站得有些遠,盡管如此,仍然被這道勁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很多人踉蹌著跌倒在地,狼狽不堪。
童輔北眼中有如冰風(fēng)呼嘯,凌厲之極的氣勢籠罩了整片廣場,他帶著滿臉的猙獰殺意仰天咆哮:“到底是誰!敢殺我離兒,該受挫骨揚灰之罰!”
周圍的童家人在他的強橫氣勢下滿心驚懼,面色發(fā)白,連大氣也不敢喘。
目光瞥見自家人的狼狽模樣,童輔北深吸幾口氣,強行壓制住憤怒,緩緩收斂了狂暴的氣機和殺意,目光沉沉的看向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兩個青年。
“兌澤,艮山,棺材是誰送來的?”
死一般的寂靜中,其中一個青年咽了咽喉嚨,小心翼翼的道:“爸,送棺之人似乎不是臨城人,我們還在調(diào)查中……”
童輔北很是不滿的冷哼了一聲,童家人頓時又嚇得齊齊打了個哆嗦。
略加思索,童輔北冷冷地道:“震離他們是參加了麗唐飯店的拍賣會才出事的,就從拍賣會開始查!參加拍賣會的每一個人都不要放過,把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我調(diào)查清楚!任何疑點都不要放過,掘地三尺的查!”
童輔北咬牙切齒,眼中滿是憤恨和怨毒:“敢在臨城殺我童家的人,就算把這座城市掀個底朝天,我也要把兇手找出來!我要他死!要他九族盡滅!我要讓臨城人看看,敢辱我童家,會有什么樣的凄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