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族大墓中的一切,外面的于峰并沒有注意到,此刻的他直接朝著雷勁松停車的地方走去,準(zhǔn)備回桃源一號別墅。
突然,于峰腳步停了下來,他的余光似是注意到了什么,死死地盯著遠(yuǎn)處的一道身影。
此刻,那道身影正一瘸一拐的走著,肩膀上扛著一只破舊的蛇皮袋,當(dāng)看到一個不錯的位置后,男人便放下了蛇皮袋,開始整理東西擺攤。
雖然此刻還是早上,但附近卻已經(jīng)有很多人開始擺攤了,畢竟,植物園門口人流量很不錯。
由于小攤上賣的都是一些生活日用品,此刻已經(jīng)有好幾位大媽在咨詢問價了。
而于峰之所以停下腳步,完全是因為那一瘸一拐的男人他認(rèn)識!
對方叫何西坤,來自臨城下面的南元縣,平日里就靠擺攤討生活,為人爽朗,當(dāng)初于峰初到臨城之時,為了賺錢,便買了一堆東西去臨城的宋韻古街?jǐn)[攤,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才被木婉兒邀請去木家,認(rèn)識了木千峰。
于峰對這擺攤大叔何西坤還算是有些好感,因為對方幫了他很多,而且為人樸實又善良。
關(guān)鍵是,這個何西坤怎么會到省上來呢?而且腿還瘸成了這樣了......于峰清楚記得,這何西坤前幾個月還好好的。
于峰不再多想,徑直朝著何西坤走了過去,他剛來到攤位前,何西坤便立馬爽朗的開始拉起生意:“瞧一瞧看一看,我老何的東西可都是憑良心賣的,只掙個辛苦錢,小兄弟,你想買點什......”
何西坤正說著,聲音猛地戛然而止,愣了半晌后,何西坤這才有些訝然道:“小于?怎么是你?”
于峰笑了笑,說道:“何大叔,好巧,我剛好來這邊晨練......對了,你怎么來省上了?”
何西坤聞言,笑著解釋道:“我女兒換了學(xué)校,到省上這邊來讀書了,為了方便照應(yīng)她,我就把攤位擺在了附近。對了,小于,你上次擺攤的東西還在我那呢,我在臨城等了你十幾天,都沒見你出現(xiàn)......”
于峰打了個哈哈,道:“呵呵,我也到省上這邊來了,有點事......”
在省上碰到了臨城的舊識,兩人也是頗為投機地簡單聊了一會兒,片刻后,于峰的目光落在了何西坤的腿上,有意無意地問道:“何大叔,你這個腿是怎么了......”
何西坤聞言,臉色突然一變,但旋即便笑了笑道:“沒什么,我這就是不小心摔的,沒什么大事......”
于峰聞言眉頭微蹙,都瘸成這樣了,還說沒什么大事......以他的醫(yī)道經(jīng)驗,只單單掃了一眼,便發(fā)現(xiàn)何西坤的腿絕對不是自己摔了一跤那么簡單,很明顯是被什么東西重?fù)艉笤斐傻慕Y(jié)果。
不過人家何西坤既然不愿意說,他也沒必要再追問。
就在這時,不知道哪個攤主高喊了一聲:“他們......他們又來了!”
何西坤看了一眼遠(yuǎn)處涌來的幾人,臉色頓時大變,眸子中充斥著驚慌,他連忙揪著攤位的四角,將東西一股腦地收進(jìn)了蛇皮袋里,隨后直接抗在了肩上。
也許是因為東西實在太重,又或許是因為腳上的傷,何西坤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痛苦之情,但他依然在咬牙堅持著,他回過頭沖于峰道:“小于,今天先不聊了,有麻煩來了......”
說著,何西坤就背著蛇皮袋一瘸一拐地沖了出去,他原本腿就受了傷,再加上如此重力壓著,劇烈跑動之下,還沒走幾步額頭上就滿是汗水,但他還是一聲不吭地咬牙跑著,沒有抱怨。
見到這一幕,于峰嘴唇緊抿,他能感覺到何西坤身上透著不少生活的艱辛,這是一個男人為了支撐整個家庭而挺起的脊梁!
然而,何西坤受傷的右腳顯然難以承受肩上的重物,他一個不小心,整個人直接重重摔在了地上,額角都被磕出了鮮血來。
于峰見狀,剛想上去幫忙,卻見何西坤已經(jīng)強行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驚慌的撿著東西,使勁地裝進(jìn)了蛇皮袋中。
但就在這時,幾名穿著制服,手里拿著塑料黑棍的男人,已經(jīng)大步流星地來到了何西坤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嘴里還在喝罵道:“踏馬的,死瘸子還跑!你再給老子跑??!”
為首的男人說著,直接就抬起一腳踹在了何西坤的胸口之上,看上去絲毫沒有收力的意思,很是毒辣。
何西坤瞬間就被男人踹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東西更是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略顯干枯的老手捂著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然而,為首的男人猶嫌不夠,舉著黑棍罵道:“老子踏馬的在這里見你十幾回了,真是死性不改!我看你是瘸一條腿還不夠,還尼瑪想瘸第二條腿!上次老子就讓你交錢不交,還想來這里擺攤?呸!找死!”
說著,為首的男人直接就舉起了手中的黑棍,就在他剛想朝著何西坤的腿部狠狠砸下去之時,一道狂風(fēng)突兀卷起。
下一秒,于峰的身形已然擋在了何西坤的面前,他那遒勁有力的五指,更是狠狠地將為首男子手中的那根黑棍牢牢握??!
那為首男子楞著眼珠子,罵道:“小子,你想干嘛?。课覄衲惴怕斆鼽c,別多管閑事!否則......”
說著,他就想強行將于峰手中的棍子扯出來,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氣力連于峰百分之一都達(dá)不到,任由他如何用力,那黑棍就像焊死了一般,紋絲不動。
“滾蛋!”于峰喝罵了一聲,手臂一甩,那男人就直接被震飛出去,狼狽的摔在地上,嘴里更是吐出一口鮮血來,而那根黑棍,也已經(jīng)扭曲的不成樣子了。
實際上,于峰只不過是輕輕一甩,連半成力都沒用,否則,那為首的男子恐怕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于峰沒有理會那些人,伸手將何西坤扶了起來,問道:“何大叔,你人怎么樣?還好吧?”
何西坤愣了一下,旋即猛地?fù)u頭道:“小于,我沒事,可你......打了他們?唉......這下麻煩可大了!”
于峰剛想寬慰何西坤幾句,一聲怒斥之聲就從背后響了起來:“呵呵,踏馬的!我說你怎么還敢來這里擺攤,原來你這死瘸子竟然還找了一個練家子來當(dāng)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