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仇劍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于峰當即也不再猶豫,這種事情拖得越久,仇劍就只會越痛苦。
當即,于峰手指掐決,從指尖逼出了一滴精血,直接就在自己的身前畫出了一道金色的符文!他嘴里念叨著玄奧的符咒,語速越來越快,仿佛吐出了一個個金色的文字般,直接朝著仇劍的斷臂飛了過去!
此刻的仇劍已然痛苦到了極致,他渾身上下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咔咔作響,身軀不斷地顫抖著,全身已然濕透,甚至連瞳孔都開始漸漸渙散,仿佛連插在身上的銀針都要撐不住了!
不過,于峰此刻也顧不上仇劍的狀態(tài)了,他心無旁騖地繼續(xù)治療著,畢竟,這是仇劍自己選擇的路,他能做的就只有盡力幫其治好!
而且仇劍的實力很強,幾乎可以算是他身邊目前最強的存在,如果仇劍的戰(zhàn)力受損,那他身邊就真的少了一員大將!
只聽得‘嘭’地一聲巨響,仇劍身下躺著的那張床直接轟然倒塌!
但于峰依然沒有停手,現(xiàn)下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可能再停下了!
于峰低吼一聲:“續(xù)骨回生術(shù)——??!”
話音未落,他指尖真氣凝聚,一指點出,整個房間瞬間光芒萬丈!隨著他最后一句話語落下,房間內(nèi)又一切回歸平靜!
見術(shù)法成功施展,于峰長呼出了一口濁氣,而躺在了破床上的仇劍,此刻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于峰見狀,連忙取出一枚丹藥直接給對方喂下,隨后,他偏頭看了一眼仇劍斷臂處的位置,傷口雖然依舊猙獰,但血液卻已然不再流出!
在參差不齊的骨頭處,隱隱有一道光澤流轉(zhuǎn),看上去極其詭異。
于峰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能做的已經(jīng)做了,等過幾天,你斷臂處應(yīng)該會有所改變,不過我也是第一次施展此術(shù),如果失敗的話,那就只能采取第一種方案了,還有,這幾天切記不要碰水!我會讓隋九淵照顧你的?!?/p>
休息了片刻后,仇劍也逐漸緩過了神來,他連忙沖著于峰道:“多謝主人!”
于峰擺了擺手,道:“你不用如此客氣,你的手臂是因我而斷,我自然要盡力幫你恢復(fù)!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先出去一趟,你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吧!”
于峰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自己也該動身了。
......
青江植物園,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cè)?,停在了路邊?/p>
于峰跨步下車,目光掃視了一眼周圍,只一眼,他便注意到了湖邊的長椅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穿著一件黑色風(fēng)衣,身材干練且勻稱,此刻,男子的目光正凝視著碧波蕩漾的湖水,看上去很是平靜。
雖然,這中年男子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但是于峰卻能夠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強者氣息!
那氣息,強橫到連于峰都為之側(cè)目,甚至讓他有了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派人約見了于峰的袁空山!
古武宗師榜上排名第八的超級強者!
于峰沒有猶豫,徑直就走到了袁空山的身邊。
然而,他還沒有開口說話,袁空山就率先說道:“你我約定的時間是七點半,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三十一分了,你遲到了!如果換做是別人,他可能已經(jīng)變成一具尸體了!”
袁空山聲音很平靜,但開口就表現(xiàn)出了十分強勢的姿態(tài)。
不過,于峰內(nèi)心沒有絲毫波瀾,對方約他相見,他能來就已經(jīng)是給足了面子!他才懶得理會!
于峰冷笑一聲,直接開門見山問道:“我父母現(xiàn)在在哪?。俊?/p>
他一點都沒有和袁空山虛與委蛇的意思,他的時間很寶貴,根本沒工夫和對方在這里扯皮!
袁空山聞言,眸子頓時一凝:“小子,你的脾氣倒是很像你母親,喜歡直來直去的......”
說到這里,袁空山語氣有些感慨,仿佛是想起了什么。
于峰神色肅穆,語氣冰冷:“別廢話!當初是你帶走了我父母的尸體,你自然知道他們在哪!如果你不說的話,我不介意讓你變成一具尸體!”
他這可不是在放狂言、說大話,他知道袁空山的實力很強,但他也做好了隨時引動第三座墓碑的打算!
袁空山實力再強,難道還能比得上萬族大墓中的強者嗎?
這兩者簡直就是云泥之別!消耗一位絕世強者換自己父母的下落,在于峰看來是值得的!
袁空山聞言也不惱,他緩緩抬起頭,看了于峰一眼,沉聲道:“我真的很好奇,你狂妄的底氣到底來自哪里?我還記得,十年前的你,性格內(nèi)向,遇事懦弱,是什么讓你變得這么強勢?”
“還有,你的實力.......到底是來自哪里?我動用了一切手段都調(diào)查不到,這真的很奇怪......”
袁空山上來就只顧著自己扯東扯西,完全沒有回答問題的意思,于峰內(nèi)心已是有些惱怒。
他身上的殺機釋放出來,隱隱有些發(fā)紅的眼眸無比冰冷:“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三遍!我再問一次,我的父母現(xiàn)在在哪???”
于峰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倘若袁空山還是這樣不知好歹的話,他不介意引動第三塊墓碑將其拿下,再慢慢炮制拷問!
好在袁空山似是看出了于峰的情緒,他哼了一聲道:“我就算告訴你又能如何,他們就在京城!難不成你還有本事去京城搞事嗎?還有,我很討厭你的語氣,再怎么說,我也是你舅舅,是你的長輩!”
“哦,或許我說錯了,你們這一家子人,袁家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你也沒有資格當我的外甥!你知道袁家上下怎么稱呼你的嗎?”
“是……孽種!”
“當年你母親和那蠢貨生下了你,我們袁家冒著風(fēng)險,卻測出你是那最垃圾的凡根,當時父親就差點氣得將你摔在地上!如果不是你母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或許你早就死了,根本沒有資格站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