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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江省蘇家別墅區(qū)。
蘇景奎正坐在沙發(fā)上處理著文件,幾名傭人則在廚房里為他制作點(diǎn)心,氣氛一片祥和。
然而就在這時,別墅大門猛地被人破開!
緊接著,十幾名氣息恐怖的武道強(qiáng)者魚貫而入,二話沒說就對著蘇家就是一頓亂搜。
見此情形,蘇景奎剛想要開口,就被為首的老者狠狠瞪了一眼,對方身上散發(fā)出的恐怖威勢,瞬間讓蘇景奎將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原本守護(hù)蘇家的那些武道強(qiáng)者想要拼死阻攔,卻被蘇景奎攔了下來。
他很清楚,他的人根本就不是這群人的對手。一旦動手,必然損失慘重!
由于厲曼文和蘇晚晴已經(jīng)和外婆回了老家,蘇家別墅里也沒有什么其他人,這些人在一番搜索之后也沒什么結(jié)果。
為首的那名青江省武道協(xié)會老者,帶著其余幾位強(qiáng)者來到蘇景奎的面前,眼神無比淡漠,手上握著一張于峰的照片:“蘇家主,這個人是誰,你應(yīng)該知道吧?”
蘇景奎艱難點(diǎn)頭:“知......知道。”
老者瞇著眼睛,冷聲道:“那你可知,他就是我們賈會長要找的暗影?”
蘇景奎聞言,眸子頓時閃過了一絲驚恐。
雖然他早就猜到于峰可能就是暗影,但當(dāng)真正得到確定的答案,他還是不由得手腳冰涼,全身被一股死亡之意覆蓋。
他甚至還依稀記得,當(dāng)初自己說此子渺小和高攀不起的場景,誰能想到,這小子竟然不聲不響做出此等大事!
老者見蘇景奎有些走神,再次冷喝道:“蘇家主,老夫在問你話呢!”
蘇景奎這才從思緒中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黃師,我......我也是剛剛知道。”
這些事情,武道協(xié)會稍作調(diào)查便會知曉,他撒謊沒有任何意義。
那老者聞言忙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可知道此子去了哪里,現(xiàn)在又在何處?”
若是能在蘇家這里獲得一些‘暗影’的線索,抓住于峰,那他就可以去賈玄胄面前領(lǐng)功了!
蘇景奎尷尬一笑:“黃師,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對此子一直很是不屑,關(guān)系也不怎么好,又怎么會知曉他的去處呢?我若是知道,一定會主動說出來的......”
老者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不怎么好了,敢情自己空歡喜一場!
但很快,老者又瞇起眼睛望向蘇景奎:“哼!蘇家主,我可是聽說,此子和你女兒關(guān)系匪淺......你女兒呢?讓她出來見我!”
蘇景奎連忙解釋道:“小女和內(nèi)人幾天前就回老家去了,還沒有回來,就算她現(xiàn)在趕過來,也需要些時間......”
老者臉色頓時不悅,沉聲道:“這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就要見到你女兒,否則,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
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點(diǎn)線索,他可不想就這么放棄。
見對方如此咄咄逼人,蘇景奎心下也是有些不爽,但他依舊賠笑道:“黃師,小女雖然是蘇家之人,但同樣也是古武世家楚家楚錚少爺?shù)奈椿槠?.....她怎么會和那暗影于峰有什么聯(lián)系呢!”
蘇景奎不動聲色的將楚家給搬了出來。
老者一聽到楚家和楚錚這個名字,眸子頓時一縮,隨后一揮衣袖道:“原來其中還有這番淵源......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多不做打擾了,不過,如果蘇家主有任何暗影的消息,必須立馬通知青江省武道協(xié)會!”
在蘇家這里,他固然可以吆五喝六,但若是扯上了楚家,他可就得罪不起了,那可是一尊龐然大物!
蘇景奎見狀,心頭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但他也不敢得寸進(jìn)尺,連忙點(diǎn)頭哈腰道:“一定一定!若是得到了消息,蘇某定然向貴協(xié)會通報!”
蘇景奎弓著腰將這一批強(qiáng)者給送了出去,內(nèi)心也是有些無奈,他蘇家雖然財富通天,但是在這些武道強(qiáng)者面前,實在是算不得什么,生死不過是對方一念之間的事情,他自然不敢得罪。
......
與此同時,竇家大院。
竇蓁一襲純白色的露肩長裙,美麗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如玉的耳垂上帶著淡藍(lán)的纓絡(luò)墜,纓絡(luò)輕盈,似乎隨著一點(diǎn)風(fēng)都能慢慢舞動,長裙尾部,那驚鴻一瞥的潔白腳踝更是令人心神搖曳。
在此等美色面前,世間恐怕沒幾個男人能把持得住!
但此刻,如此美女的眸中,卻有著一抹深深的畏懼和驚駭。
她手機(jī)上顯示著一張照片,而照片之上的青年,正是于峰!
“于峰?他就是暗影?!”
得知這個消息后,竇蓁的胸口不斷起伏:“殺賈鑫,滅隋家......瘋子,這簡直就是個瘋子!”
她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于峰當(dāng)初接住狙擊槍子彈的畫面,還有那句擲地有聲的‘竇家的人情一文不值!’
她原本以為,于峰只是恃才傲物罷了,可現(xiàn)在看來,這于峰簡直狂的沒有邊際!
就連青江省武道界,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放下手機(jī),竇蓁喃喃低語:“于峰啊于峰,你狂妄的資本到底是什么?難不成就憑那消失的十年?短短十年時間,就能改變你那低微的命運(yùn)么?”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男人推開門走進(jìn)來,正是青江省竇家現(xiàn)任家主——竇安邦!
正常來說,在這種大家族中,都是小輩拜見長輩,但此刻在這個屋子里,反而是竇安邦這個家主來拜見竇蓁!
緊接著,更為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身為竇家的家主,竇安邦竟是跪在了竇蓁的面前!
這一幕若是被竇家子弟看到,必然會驚掉下巴!
跪在地上的竇安邦倒是沒有任何異色,反而恭敬問道:“小姐,您找我?”
外人并不知曉其中辛秘,但他卻很清楚,竇蓁的身份可沒有外界傳的那么簡單。
在外人眼里,竇蓁可能只是竇家的一員,但在他眼里,竇蓁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竇蓁對著跪地的竇安邦微微頷首,淡淡道:“必盧劍的下落,我已經(jīng)知曉了,就在那個于峰的手里!”
竇安邦聞言臉色微變,旋即驚呼一聲:“必盧......必盧劍問世了!?”
這個消息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太大,竇安邦愣在原地久久不語。
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忙道:“小姐,您剛剛說的是......于峰?就是今日整個青江省都傳得滿城風(fēng)雨的那個‘暗影’?”
竇蓁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正是此人!如果......我要青江竇家動用一切手段保下此人,你有幾成把握?”
聽到這句話,竇安邦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但思索片刻后,他還是說道:“八成……我有八成把握!”
“那賈玄胄恩師之劍曾是我竇家打造,若是賈玄胄忌憚他恩師的話,估計能夠保下那個于峰!”
“只不過,如此一來,賈家和我們竇家就成敵對關(guān)系了!眼下這關(guān)頭去保于峰,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啊......”
竇安邦苦口婆心的勸道。
他青江竇家的能量和人脈都不小,足以做到不懼任何人,但那畢竟是賈玄胄!
為了一個于峰去得罪賈家,他是不贊成這么做的。
竇蓁雙手負(fù)在身后,沉聲道:“為了必盧劍,完全值得!你應(yīng)該很清楚必盧劍對我們家族意味著什么!眼下,就看這于峰肯不肯接受這個條件了,不過,我估計他也不敢拒絕!”
“現(xiàn)在的他,幾乎可以說是得罪了青江省絕大多數(shù)的勢力,想要活命,除了依靠我竇家,別無他法!這場青江省的地震,可能真的要讓整個青江省洗牌了,而且,這件事情影響的恐怕還不單單是青江??!”
竇蓁瞇著眼睛,話語中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