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云華府頂層。
于峰打開房門,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看到桌上琳瑯滿目的新鮮食材,聽著廚房里叮鈴當(dāng)啷的做飯聲,于峰滿意的點了頭,喃喃自語道:“看來這些人的辦事效率還不錯嘛......”
雖然這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次買菜,但也能從中看出不少端倪來。
正所謂見微知著,對方能在這種小事上都如此上心,那答應(yīng)保護(hù)他身邊人的這件事,想必也差不到哪兒去,這也算是上了一層保險了。
就在于峰躡手躡腳地往廚房前進(jìn),想要看看姜若薇在干什么的時候,一道倩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客廳,于峰轉(zhuǎn)頭望去,不由一喜
“晚晴,你終于回來了!”
客廳中,身著白色長裙的蘇晚晴似笑非笑,白皙的臉頰宛若粉雕玉琢,清新而不顯俗氣的耳墜凸顯出嫣然氣質(zhì),胸前掛著的是于峰生日宴上送給她的流念之輪,這件蘇晚晴外公費盡心血給她制作的藝術(shù)品與她的氣質(zhì)相結(jié)合,可謂是相得益彰。
如果說,以前的蘇晚晴的美還停留在凡塵俗世的話,那流念之輪可以說是給她的美添了一絲仙氣,美得驚艷非常!
“喲,于峰,真看不出來?。〔宦暡豁懢陀辛艘惶桌w云華府的房子,還是頂層!當(dāng)初我們?nèi)藬D那么小的公寓,你怎么不說?是不是想占我們兩個女生便宜???!”蘇晚晴一臉促狹地看著于峰,語氣戲謔。
“晚晴,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也是才住進(jìn)來沒幾天......”于峰笑了笑,道:“再說了,像我這么正直的男人,怎么可能想到要占你們的便宜!你看我這真誠的小眼神!”
于峰說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蘇晚晴被于峰逗得噗嗤一笑,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就不逗你了!不過你今天下午是什么情況,怎么出去買個菜也能消失好幾個小時?要不是看到有人專門送菜上門,你的耳朵只怕是少不得被若薇一頓蹂躪!”
蘇晚晴哼哼唧唧地“敲打”著于峰,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在生日宴會后,蘇母雖然留了她一個晚上,也把很多事情都攤開和她講了,但短期內(nèi)應(yīng)該是不會再讓她回省上了。
現(xiàn)在唯一的麻煩是楚家那邊。
不過蘇晚晴聽說,青江省楚家的一些重要人物最近都去了西部大山,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其中也包括了楚家的那位少爺。
所以對于現(xiàn)在的蘇晚晴來說,兩邊的問題雖然都還存在,但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了,心情大好也是自然。
于峰看著在廚房做飯的姜若薇,和餐桌上滿是他愛吃的菜,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我在買菜的途中被人請去了一個什么基地,幫了他們一點忙!”
蘇晚晴聽到于峰的解釋后“哦”了一聲,也沒繼續(xù)追問下去。
廚房里,姜若薇捧著最后一道蔬菜走了出來,朝著兩人吆喝道:“你們兩個,還不快點過來幫忙拿餐具,吃飯啦!”
三人嬉嬉鬧鬧地坐到了餐桌上,溫馨舒適的氛圍立馬就凸顯了出來,就仿佛他們這不是在纖云華府而是在天都城公寓,從未變過。
于峰看著桌子上琳瑯滿目的佳肴,又看著自己身邊兩位如花似玉的美女,不由想起當(dāng)初他在不周界歷練的時光。
那時候的他連睡覺都是一種奢侈,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生命就可能會突然終止!哪像現(xiàn)在,豪宅佳肴,美人在伴......
想到這里,于峰不禁在心頭感慨道,這特么才是大爺?shù)纳畎。?/p>
......
與此同時。
臨城斗武生死臺。
三位老者正盯著眼前斷裂崩碎的巨石擂臺,神情異常嚴(yán)肅。
這三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青江省武道協(xié)會會長賈玄胄,親自派來臨城的生死臺事件調(diào)查小組成員。
屠申年、陶婓、陸兆勛!
這三人都是宗師榜前四百的存在,比起葛清明這個副會長都只強(qiáng)不弱!由此可見賈玄胄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屠申年四下掃量,緊皺眉頭道:“這擂臺竟然崩碎成了這樣.......應(yīng)該不是葛清明所為,陶師,陸師,你們看這擂臺碎裂的紋路,完全是被一股強(qiáng)橫的力量從內(nèi)部直接震碎的!這種力量......看上去可不像古武者所為啊!”
聽著屠申年意味深長的話語,陶婓眼眸一瞇,詫異道:“屠師,您的意思是.......臨城有那種存在?”
聽著兩人的對話,一直沒說話的陸兆勛臉色大變。
他當(dāng)然知道陶婓口中的那種存在是什么意思!這幾年,他們發(fā)現(xiàn)武道界不僅僅有古武者的存在,還有一種異類——修煉者!
這類武者可以說是真正超凡脫俗的存在,只是俗世間極其罕見,似乎這類人并不喜歡世俗界的環(huán)境!
不過盡管如此,武道界卻依然流傳著他們的事跡,這類人不知道從何而來,但他們每一次現(xiàn)身,手段都神鬼莫測,實力也極其恐怖!
屠申年沉吟片刻后搖了搖頭。
“如果僅憑現(xiàn)場的痕跡就說是那些人所為,實在太過武斷。我目前只是猜測而已。而且單對現(xiàn)場的破壞程度來看,賈會長全力而為,也能勉強(qiáng)做到。”
聽到屠申年這么說,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賈會長是什么人?那可是他們青江省武道協(xié)會會長!就算不是那些人所為,這個級別的高手也沒那么容易碰上!
“屠師,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叫于峰的小子干的?根據(jù)調(diào)查,那個于峰消失了整整十年,說不定他在這十年中有了什么奇遇,實力突飛猛進(jìn),所以有了斬殺宗師的實力!嘶.....不過這也不太像話……”陶婓推測了一番,旋即又自我否定掉了。
奇遇在華夏古武界不算是個陌生的詞,很多實力強(qiáng)橫的宗師都或多或少有些奇遇。
可于峰十年前還是個普通人,就算奇遇再好、天賦再妖孽,想要在十年間踏入宗師境都是極其困難的,更遑論連續(xù)斬殺大宗師,實力比肩賈會長了。
屠申年輕撫胡須沉思了一會兒,眉頭皺得愈發(fā)緊了。
就他們目前探查的一些信息來看,疑點實在太多,當(dāng)時在場的臨城古武者們對此事的描述也大都語焉不詳,沒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而斗武生死臺的當(dāng)事人基本已經(jīng)死絕,如今唯一能解釋這一切的人,恐怕就只有那個叫于峰的小子了!
屠申年想了想說道:“會長說過,如果事情沒有什么進(jìn)展,就把那小子帶到他面前去!眼下調(diào)查陷入了死胡同,那我們就從那個于峰小子身上下手吧!老夫也是好奇的很,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力,竟然有這么多大宗師接二連三的在他身上栽跟頭!”
陶婓和陸兆勛對視了一眼,均是點頭同意了屠申年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