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傻坐,趕緊回展位,把贈品送出去!”
張和平?jīng)]見到陳淑婷跟過來,留下一句話,就出了洽談室。
接著,就見陳淑婷帶著兩個保鏢在南臘鎮(zhèn)制藥廠的攤位前,拿著藥品說明書在那看。
張和平過去,裝作陌生人跟陳淑婷搭上了話,然后送出一箱藥和一桶普洱熟茶,并交給了滿臉笑意的兩個保鏢。
“張先生這樣做生意,不怕虧本嗎?”陳淑婷戴著大墨鏡,一副高冷模樣的看著張和平。
“沒辦法,國內不允許打廣告,酒香也怕巷子深?!睆埡推叫Φ溃骸敖衲甑漠a(chǎn)量都被訂出去了,你要是想訂我們的藥,得等到明年廣交會,才有機會跟我們簽訂購藥合同?!?/p>
陳淑婷聽到這話,心中額有些不甘。
她自從得知張和平是首都人,目前在版納當校長后,就覺得自己被張和平信任了。
加上張和平讓她來國內幫忙,這讓她感覺信任加倍,赴湯蹈火都可以。
然而,張和平現(xiàn)在卻說訂藥這件事,要等到明年去了……她可不想就這樣一事無成的回去!
忽然,陳淑婷拿起張和平掛在胸前的工作牌,笑道:“既然張先生的藥品都訂出去了,我能不能請張先生當我的翻譯?”
陳淑婷說著,還從包里拿出一張百元鎂鈔,調皮道:“有小費哦!”
張和平猜到了陳淑婷的小心思,反正閑著無事,就轉頭跟回到展位后的趙杰打了一聲招呼,然后帶著陳淑婷去其他展廳閑逛了。
走到演出廳的時候,陳淑婷還拉著張和平進去看了兩個多小時的樣板戲。
陳淑婷看的是新奇,張和平卻覺得有些無聊。
因為那些臺詞,他都會!
不知道那幫同學高升沒有,千萬別像賀子江那樣,當個老師就滿足了。
中午,陳淑婷還想把張和平帶去酒店吃飯,卻被張和平拒絕了。
“規(guī)定不能去,否則我會被審查,很麻煩。”張和平把陳淑婷送到會場外的馬路邊,叮囑道:“你們下午過來后,自己去其他展廳轉一圈,隨便買點東西就行。然后,明早就回去?!?/p>
“哦!”陳淑婷有些失落的應了一聲,然后跟著其他外商上了小巴士。
下午,陳淑婷又到藥品展覽大廳晃悠了一圈,多看了張和平幾眼,才不情不愿地離開。
第二天上午,南臘鎮(zhèn)制藥廠的贈品送完后,張和平就跟云都帶隊的工作組領導說了一聲,讓趙廠長隨卡車回景城了。
工作組的人還想勸制藥廠廠長趙杰再簽一些訂單,但趙杰沒同意,聽從張和平的,把年底多生產(chǎn)出來的抗瘧特效膠囊留給國內。
而張和平,經(jīng)澳島坐船去港島后,竟比陳淑婷還先一步回到九龍?zhí)?號別墅。
唐欣見陳淑婷無精打采地回來了,在飯桌邊招呼道:“淑婷,趕緊洗手,準備吃晚飯?!?/p>
“欣姐,我不想吃,你們吃吧!”陳淑婷回了一句,就失落地上樓去了,接著遇到了剛洗完澡下樓的張和平。
“你……”
“你什么你!”張和平抬起左手,按住陳淑婷的腦袋揉了幾下,與她擦身而過后,還反手拍了她的屁股一下,“讓你早上回來,你磨磨蹭蹭到晚上才回,一點都不聽話!”
陳淑婷聽到張和平責怪她,紅著臉追下樓,跟在張和平身后解釋道:
“和平哥,我們很早就離開酒店去火車站了。然后等了好久才等到回港島的火車,火車到了關口后,又檢查了好久,才放我們坐火車回港島,我真的聽話了的!”
張和平不置可否的說道:“洗手吃飯!”
被張和平一招呼,陳淑婷急忙去洗手間洗了手,笑容滿面來到了餐桌旁。
席間,唐欣問起了陳淑婷從港島回大陸的經(jīng)歷,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想回去了。
“我們從尖沙咀那邊坐火車,到了關口,就被要求帶著行李下車;徒步走過木橋到了大陸那一側后,他們說我們沒帶疫苗接種證,然后把我們帶去一個小房間打了一針,之后給了我一個小本子?!?/p>
陳淑婷說著,離開餐桌,去把她的手提包拿了過來。
“小費!”張和平忽然向陳淑婷伸出左手。
張和平收了陳淑婷一張百元美鈔后,對滿臉問號的老婆唐欣笑道:“她昨天在我面前充富婆,讓我給她當翻譯,說要給我小費。我當時礙于那邊的規(guī)定,沒收她的錢,現(xiàn)在得要回來?!?/p>
語畢,就見張和平拿出錢夾,把錢收進了錢包。
陳淑婷拿出一個疫苗接種本展示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因為人多,檢查就一直耗到了中午。午飯后,我們被安排在一個拱形的大廳里坐了一個多小時,才讓我們重新坐上火車,前往花都?!?/p>
“下午四點到達花都火車站后,主辦方用小巴士接我們去了東方賓館。第二天早上,才讓我們去廣交會會場?!?/p>
“然后,我就看到和平哥在門口等我們……”
是夜,張和平坐在沙發(fā)上看報,陳淑婷去洗澡換了黑絲套裝出來匯報近期新聞,唐欣和6個孩子坐在旁邊看電視,倒是額為融洽。
張和平放下一份報道女人惡性被害的報紙后,對兩女叮囑道:“出門記得帶手槍,遇到緊急情況直接開槍,大不了多花點錢請律師。”
兩個女人都嗯了一聲,沒有多說這個話題,心中有些忌憚。
張和平在港島多待了幾天,等到5月4號,見到鷹女王上岸,以及3000多越島難民入港后,張和平給陳淑婷留了一道作業(yè),才坐船去澳島,回首都。
“紡織品配額?”唐欣看著張和平寫在紙上的5個字,疑惑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星條聯(lián)盟、鷹聯(lián)盟才對港島制定的紡織品出口配額限制,是它們對自己國家紡織品的貿(mào)易保護手段?!标愂珂盟尖獾溃?/p>
“和平哥提出這個問題……應該跟大陸的紡織品出口有關?!?/p>
“韓島、臺島沒有紡織品配額限制,和平哥是想說,韓島、臺島的紡織業(yè)要超過港島了嗎?”
“會不會是跟賺錢有關?”唐欣幫忙想著,“老公那么會賺錢,是不是看到其中的商機了?”
陳淑婷點頭認可道:“如果把紡織品配額當股票、房產(chǎn)炒作,以港島大大小小的成衣廠數(shù)量來看,他們如果不高價買出口配額,就只能倒閉?!?/p>
“不過,我覺得,和平哥應該還有其他用意?!标愂珂米谏嘲l(fā)的位置上,幻想著張和平還坐在旁邊看報紙,“問題應該還是貿(mào)易保護這4個字!”
“之前,沒有貿(mào)易保護的時候,紡織業(yè)的出口額占比最大?!?/p>
“如今有了紡織品配額限制,會發(fā)生哪些變化呢?”
……
張和平給陳淑婷留這么一道題,是看到這姑娘在寫畢業(yè)論文《論港島經(jīng)濟復蘇的可行性方向》。
陳淑婷1973年9月入學,用了不到兩年時間,就完成了本科課程,可見這姑娘是努力了的。
所以,張和平給了她一點提示,就看她能否逆向思維了。
在張和平看來,港島是出口經(jīng)濟,紡織品等行業(yè)被貿(mào)易限制了,那就找?guī)讉€不被限制的行業(yè),繼續(xù)出口創(chuàng)收。
比如,電子產(chǎn)業(yè)、金融……